”
了空目光威嚴地瞪了他一眼,道:“武功切磋,自然會有損傷,那位施主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貧僧早已如銅殿般消失,切不可再胡言妄語。”
“是,弟子知錯。”藍衣僧人連忙低頭合十道。
這時寺院內的僧人大多都已經散去,只剩數名輩分極高的老僧還留在這裡,圍在了空身邊,其中一人說道:“方才粉碎石頭廣場的那兩下,貧僧尚且能看出一二,但最後將銅殿打無的那一拳,太玄妙,實在看不透。”
“不是看不透,是根本看不懂,那一拳貧僧沒有感受到任何真氣波動,但要說僅憑肉身蠻力就能做到那種程度,更是天方夜譚!”另一名看起來滿臉愁苦的老僧道。
了空看向銅殿消失的地方,雙目中神光莫名,道:“那不是武道的力量,已超脫了極限,也許妃暄所說都是真的…………罷了…………對方要的是和氏璧,等慈航靜齋傳回訊息吧,爾等吩咐下去,這幾日小心招待那位施主,勿要惹怒了他。”
“是”眾僧齊聲答應。
隨後白凡與秦川說住的廂房,異常清淨起來,寺院內的僧人路過時都繞道而行,前來傳信的也是輕聲細語,唯唯諾諾的,生怕惹惱了他。
用過晚膳,約摸半個時辰後,天色就黑了下來,白凡盤腿坐在床上。
體內的太陽真血散發出強盛的生氣和其他玄妙之力,滋潤體內施展‘崩山式’所造成的暗傷。
方才第二次施展‘崩山式’,看起來威力比第一次更強,畢竟一個是堅銅金屬,一個是血肉之軀,難易程度顯而易見。
但實際上這次的反噬要輕得多,上一次他是竭盡全力打出的那一擊,力量嚴重溢位,這一次他控制得恰到好處,剛好將銅殿崩滅。
不管怎樣,仍是受創不淺,他執意如此,便是要立威。
當一個人,你只超出別人一點,他會嫉妒你;超出別人一截的時候,他會羨慕你;當你超出別人很多,讓他望塵莫及時,他就會崇拜你,敬畏你。
這是最簡單直接,解決問題的方法。
白凡修養之際,秦川輕輕從廂房中走出,來到一間佛堂,裡面了空正在等她。
約摸一頓飯的功夫後,秦川出來,來到禪院外的一株大樹下。
“師姐”一名揹著長劍的女子向她行禮道。
“師妹”,秦川從袖籠中拿出一封信交給她道:“你連夜趕回帝踏峰,將這封信交給師父。”
“是,師姐”,女子將信收入懷中,就要離開。
秦川拉著她的手,鄭重囑咐道:“此信非常重要,一定要親手送到師父手中。”
“師姐放心,不會誤事的。”女子同樣鄭重地應了一句,飄身離開。
秦川看著她,一直在視野中消失後,才長嘆一聲,蹙眉轉身返回。
“神秘的身份,神秘的武功,神秘的目的,你究竟是怎樣的人…………”
…………
…………
慈航靜齋的宗址,其實在長安南五十里的終南山中。
洛陽到長安三百餘里,送信的靜齋門人,只用了三個時辰便連夜趕回,將信送到慈航靜齋的當代齋主梵清惠的手中。
梵清惠雖然落髮為尼,但是天生麗質,風韻猶存,氣質尤其出塵,這是如師妃暄一般,修煉‘慈航劍典’後的仙化現象。
她手中念著一串念珠將信拆開,看了片刻,眉頭緊皺。
隨後就將信收起,走出大殿,穿過後山的叢林,來到一座塔前,走了進去。
拾階而上,石塔的最頂層是一個密閉的小空間,中間有一塊玉石在黑夜中無光自明。
梵清惠走到盤坐在玉石邊的一位老尼身旁,輕聲道:“師父,清惠有重大事情要跟您稟報。”
老尼睜開雙眼,看向她,道:“何事?”聲音竟是很清脆。
“您看看這個”,梵清惠將信紙地給她。
老尼接過來,藉著和氏璧的微光,讀起來。
“嘶……”
僅過了須臾,老尼就倒抽了一口涼氣,驚道:“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
梵清惠沉聲道:“妃暄是本門當代最傑出的弟子,無論是武功還是心性都是上上之選,這麼大的事情,她不會弄錯的。”
老尼伸手在和氏璧上撫摸,低吟道:“本門的‘慈航劍典為四大奇書之一,傳言修煉到極致可以‘破碎虛空’而去,但為師自從二十年前領悟‘劍心通明’之後,便在‘死關’這一步,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