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過神後,他質問。
“送面!你又在這裡做什麼?”王雯玲沒好氣道。
“這附近有誰可以讓你送面?”他凜眉挑高,有如在審訊犯人。
“前面住了個獨居老婆婆,丈夫兒子都死了,就她一個人孤苦無依,所以我們家天天義務幫她送面,怎麼,礙著你了?”
這個轉角其實是個岔路,除了他原先走的那一條,另一條是通往更山裡的地方。
蔣宇誠有印象,之前四處探路時似乎真的在山坳裡看過一棟民宅。
王雯玲提著一個三層的餐盒,不理他,徑自往前頭走去。蔣宇誠慢慢地跟上來。
“你以後少一個人在山裡到處走。”
“我從小在這座山裡跑到大的,比某個才來個把月的人更熟。”
蔣宇誠被她冷釘子一碰,索性不說話了。
兩個人沉默地走了一陣,她在前,他在後。半晌,他清了下喉嚨。
前頭窈窕的人影繼續走。
他又清了下喉嚨。
前方還是不為所動。
他乾脆硬拉住她的手肘。
“喂!”
“喂什麼喂,我沒名字?”王雯玲立定不動,也不轉身。
“玲玲,”他一直都這麼叫她,後來關係改了,稱呼沒改。“我真的沒有暗示任何人你會下毒。”
王雯玲靜站了片刻,轉過身。
……
她在笑!
她竟然在笑!
雖然是一臉壞笑,不過真的是笑。蔣宇誠啞口無言。
“嘿嘿嘿,很慘吧?”她踮腳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放心,過兩天大家熱頭過了,你就解脫了。再不濟,等那個蘿蔔頭從美國跑回來,你就解脫了。”
蔣宇誠不懂誰是從美國跑來的蘿蔔頭,不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在生氣嗎?
“你……為什麼……”她的唇不斷啄著,他的話聲也就斷斷續續。
王雯玲將面盒放在旁邊的石頭上,攬住他強壯的脖子,於是蔣宇誠決定先把那些不重要的話擺到一邊。
將她擁入寬闊的胸前,他緊密而熾熱地吻過她一回。
心裡好像有地方又被填上了。而且,在沒有擁她入懷、吻她之前,他都沒發現那個地方是空的,直到這一刻,滿滿地抱著她,承著她的重量,嗅著她髮絲和體膚的芳香,他才發現原來之前一直有一個洞。
這個感覺,和一個半月前重逢時一模一樣。
在她消失的那半年,他沒有找她,直到重逢後,她溫暖的包裹著自己,滿足的愉悅感湧入心田,那份感覺才產生——原來真的過了半年沒有她的日子?
然後那已經過掉的半年突然顯得無比難堪。
“不行在這裡……可能會有人經過……”她輕喘。
他埋進她的發裡,粗沉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