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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一屁股跌坐回胡床之上,面如死灰,雙目呆滯,喃喃自語道:“完了……全完了……”

看到黃祖絕望的神色,蘇飛本想勸慰幾句,但卻也不知話從何處說出口,劉磐的五萬騎兵只在旦夕之間就被劉澤滅掉了,以江夏目前的兵力,無論如何也不足以同徐州軍相抗衡。

就在此時,“轟隆”地一聲悶響自打北面傳了過來,似雷非雷,而且明顯地帶著地動山搖的感覺,就連太守府牆壁上的灰土都簌簌下落,黃祖置於几案上的酒杯都在晃動。蘇飛悚然一驚,明顯地感覺到不是天上的驚雷,難不成是地震不成?一聲巨響之後,接連著又是數聲巨響,蘇飛感到整個夏口城都在晃動之中了。

蘇飛急令手下軍士前去探查是何緣故,未等他派出的人離府,守城的巡兵就已經報了上來:“啟稟太守,徐州軍已是大舉攻城了。”

蘇飛沉聲問道:“方才的巨響緣於何處?”

巡兵一臉駭然稟道:“徐州軍不知從何處調來一些木頭架子,這些架子好生奇怪,可以拋得動磨盤大小的石頭,方才的聲響正是石頭砸中城牆的響聲。那些石頭威力巨大,城牆被砸中之後,多有損壞,還請太守和都尉想個應對之法,否則再這麼砸下去,城牆肯定抗不住。”

蘇飛直皺眉頭,城牆已是夏口城的最後一道防線了,一旦城牆失守,夏口城也就完了。黃祖也明白此中的厲害,顧不上哀嘆援軍的慘敗,急匆匆地同蘇飛一道趕往城樓上去檢視敵情。

等他們趕到城樓上時,從城垛處向下窺看,卻見城下徐州軍一字排開上百輛的投石車,磨盤大小的石頭呼嘯著向城牆上飛來,砸中城樓的梁傾椽斷,砸中城牆的土崩瓦解,砸中人群的血肉模糊,巨石所到之處,無堅不摧。在投石車的前面,是數百架的床弩,一支支巨箭挾著凌厲的風聲射向夏口城頭,巨箭同樣的是威力驚人,壓制著城上的守軍連頭都抬不起來。

在投石車和床弩的前面,徐州軍在護城河外還調集了大量的弓箭兵,對城牆上全力漫射。床弩和弓箭兵的作用很明顯就是壓制城上守軍的反擊能力,構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箭網,掩護投石車對城牆的攻擊。而投石車的攻擊目標就是城牆,拋射出來的巨石一塊一塊地砸向了城牆,就算夏口城建的再堅固,也決計無法抵禦投石車的輪番攻擊。

黃祖的見識要比小兵廣博的多,他早就聽說徐州軍在淮南陰陵之戰中就曾經使用過投石車,而且知道投石車的威力巨大,陰陵城就是被投石車砸壞城牆後失陷的。但百聞不如一見,今日黃祖才算是見識到了投石車的真正威力,不禁是面如土色。

“快!快!快!用床弩將那些投石車給我摧毀了!”黃祖氣急敗壞地指揮道。

負責北門防禦的是黃祖的部將陳就,聽得黃祖吩咐,苦著臉稟報道:“啟稟主公,徐州軍的投石車和床弩太過厲害,城上的床弩已經是多數被毀,就算少數幾架尚可發射,但徐州軍箭雨密集,根本就無法將床弩移至城邊。”

黃祖跌足痛呼道:“難不成天要亡我黃祖不成?”

部將陳就勸道:“主公,現在徐州軍勢大,夏口力不能支,城破亦在旦夕之間,主公何不棄了江夏到襄陽去投劉使君。”

黃祖經營江夏多年,一想到棄城而走,不禁是心痛如絞,哀嘆道:“江夏乃我之心血,安忍棄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今情勢危急,主公切莫遲疑,坐守夏口,其亡不遠,投奔襄陽,或可借劉使君之力來日重新奪回江夏。”陳就道。

黃祖還再想說什麼,一支巨箭擦著他的頭皮就飛了過去,把黃祖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也不敢說什麼死守夏口之類的話了,將夏口北門的防守任務交給了蘇飛,狼狽地逃下城去,返回太守府,準備跑路。

夏口城的城牆比起陰陵來堅固了不少,雖然同樣都是夯土牆,夏口城的城牆卻多用江河之中的大量鵝卵石來填充,並使用大量的木骨,與泥漿混合在一起,倒有點後世鋼筋水泥混凝土的意味。但投石車的威力是相當地驚人,夏口城的城牆再堅固,也終敵不過上百架投石車的輪番轟擊,到了下午的時候,北城牆被轟開了一條裂縫,投石車營的兵士們一鼓作氣,加大了對裂縫周圍的牆體的攻擊力度,最終北城牆轟然倒塌,也標誌了夏口城的陷落。

第二軍團擔任了主攻的任務,投石車毀城得手之後,第二軍團在關羽的指揮下,蜂擁地突向了缺口處,高順、臧霸兩位副都督親自到一線督戰,指揮第三、第四、第五、第十二四個步兵師四萬人馬向夏口城發動了全面地攻擊。

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