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嗝……”
“怎麼打嗝了?”安若將頭抬高,頭髮散的更開了。
“沒、沒事,嗝!”袁音收回手,遮住自己的唇,又喝了一大口熱茶。
安若將頭偏向一邊,依舊是一副如無其事的樣子,他想回到以往的自己,瀟灑自若,又有點尖酸刻薄的自己,對討厭的從來不會多留一分意。
袁音清清淡淡的放下杯盞,瞥見桌上的飯菜,一盤梅花糕做的精巧別緻,放得整整齊齊,不禁皺眉,“這梅花糕是誰送過來?”不是熟悉的梅花香氣,卻是另一種味道……
安若回頭,“是小月……”故意耷聳著腦袋去理袖口,看不出表情如何。
“涼了,就不要再吃了。”
“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袁音將東西收拾好,“裡面加了合歡散。”他不會說謊,即使真實讓人疼痛,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說出。
安若微怔,眼角變得濡溼,氤氳了一層水汽,嘴角卻是不變的笑意,“又是這種東西……”
他想起那一夜,也是這樣香甜的味道,將自己纏縛落入深淵,絕望、吶喊,一切都是徒勞,他們要的始終會得到,用什麼方法都不會在乎……
“先走了,明日來給你換藥。”袁音拾了地上的傘走入庭院,青色的衣袂依舊,幽深的眸見不到底,猜不到在想些什麼。
安若拽住桌上的檯布,用力一抽,白碗“碰咚”落地,碎瓷片濺開離去,不論看來有多鎮定,那雙手依舊顫抖不停。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去兼職啊!好辛苦的說!唉!親們別忘了留言啊!我寫的很辛苦!
桃妝
雨過天晴,明媚的陽光照著池塘,發出粼粼的亮光,整個身體也暖和起來,不再是冬天的倍感慵懶。
風曉放下了手中的茶,唇邊始終帶著笑意。
“笑什麼?”楚煜笑問。
“沒什麼,只覺得天氣好。”
楚煜提議道,“這天氣適合去外面,要不要去逛逛?”
“今天?”風曉反問一笑,“前個老在下雨,我被鬧了一夜,這會子還沒緩過來,不如改日在去吧。”
“也好,你身子要緊,再說這樣的天氣日後多得是。”
小婢從門外進來,手上提著兩隻燈籠,細長的燈柄,白色的錦紗,紅線製成的流蘇隨著她走路的動作一晃一搖的。
還沒等小婢開口,楚煜道,“這燈怎麼拿出來了?”
“回少爺,書房正在打掃怕落了灰,就拿過來了。”
風曉想了想,不禁笑道,“是上次元宵帶回來的燈麼,拿來給我。”
“這會子看這個作甚?”楚煜搖頭,手上卻從小婢手上接過來遞給他。
風曉摩挲了一會,“讓我想想掛在哪裡好。”
楚煜忍不住笑出聲,“你想怎麼弄都好。”
“這倒是,不過掛在顯眼的地方,要是碰壞了怎麼辦?不顯眼的地方,又怕生了灰。”
“那不如找人釘上兩顆釘子掛著窗戶旁邊的牆上可好?”
風曉笑,少年的臉頰一絲紅暈,“這倒是再好不過。”
楚煜又接過花燈,吩咐小婢道,“先放在桌上,待會找人來把釘子釘一釘。”
“是。”小婢接過來放好,又帶上門出去了。
留下兩人又聊了一會,時至中午又一起用了膳,午時過來半刻,陽光倒是越發的刺眼起來了,池邊的柳樹也似乎冒出了嫩芽,這樣的午後顯得格外寂靜。
風曉本半趴在桌上,卻突然支起身子,“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楚煜放下杯盞,細細聽來不禁眉間微皺,雖聽不真切,不過那琴聲……“是琴聲?”
“嗯。”風曉點點頭,“以前也聽到過,很清越的聲音,不知是誰在彈?好像是從後院傳來的。”
楚煜見情形實話說道,“大概是安若吧。”
“他……還在府裡麼?”不是說白闌要接出去的麼。
“白闌不方便帶會家去,只好……不過也快了。”
“他倒是彈了一首好琴。”風曉側著頭,“陰深蘸水開,深淺散餘霞,桃蹊妝自成,聽那個音調應是桃妝。”
“你聽過?”
“曾經轟動一時的曲調,不過……那時只有半闕,他怎麼……會有了下闕?”風曉半眯著眼,細細的聽著,那時他還是看得見的,文壇上風流的是自是一清二楚。
楚煜似想起什麼,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