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光儘量放低姿態,安撫著他。
可是賦啟反而被她這種反應激怒的就要失控,他心裡有股很強烈的憤怒,一想到她在丞相府和時修呆了一整天,他就憤怒得想要殺了她,可是他偏偏又不忍心傷害她,甚至連有這種想法也會被自己責怪。所以他壓抑著,而當壓抑不住的時候,他便爆發了。他從劉光光手中搶過那個模型,將自己的嫉妒憤怒和那個刺眼的模型一起狠狠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劉光光愣愣的看著地上粉碎的模型,只覺得鼻子有點酸,但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因為那和以後漫長的歲月比起來微不足道的委屈而掉眼淚,若她因這個模型而哭了,賦啟只會更加肯定她和時修之間有什麼。
劉光光嚥了一下喉嚨,將眼眶裡就要溢位來的委屈嚥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賦啟,你這樣的舉動才叫爭風吃醋。”
然後不再管地上的碎片,跨過它徑直走掉了。她不心疼嗎?她當然心疼了,她想要把所有的碎末都掃起來,一點點將它拼回去,時修把它送給她的時候,說它是夢。可不是嘛,那不僅是時修的夢,也是劉光光的夢啊,那個模型像極了現代樓房的架構,她總是做夢都想回到那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裡,所有人都愛著她。可是那個世界裡的她已經死掉了,她知道總抱著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她人性裡強大的貪慾,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去幻想,她擁有了漫長的生命也擁有了最好的人生的畫面。
劉光光走後,賦啟一直站在原地沒有離開。她最後說的那句話,讓他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總覺得剛才做出那件事的人不是自己一樣,至少那個自己完全不在他的理智控制之下。如果真是如她所說,他是在爭風吃醋,那他豈不是陷入了某種很幼稚的感情之中?
不,他不是在爭風吃醋,他是憤怒,憤怒她撞見那個畫面,憤怒她一言不發就跑走,憤怒她不顧及自己王妃的身份,在別的男人府上逗留,給他的顏面抹黑,置他於何地。憤怒她說自己不會吃醋,還說要去跟一個妾室道歉,憤怒她將時修送的模型珍惜的抱在懷裡,憤怒她若無其事雲淡風輕的表現,而他卻一整天都在擔心她再也不會回來的恐懼裡度過,憤怒她和另一個男人自在愉快的玩鬧了一整天,而自己卻為了找她頂著烈日走遍了整座都城。是的吧,或許他就在爭風吃醋吧,不僅爭風吃醋,還因這不公而心有不甘。
賦啟蹲下來,將地上的模型碎片一一撿起來,有的碎片彈進了草叢裡,他都仔細的將它們全都找回來。這是他的嫉妒和憤怒,也是她的禮物。
夜深了,賦啟將收集起來的模型碎片包好,給劉光光送去。
一開始聽到賦啟來園子了的時候,劉光光其實是拒絕的。說實話,她現在已經恨死他了,他不僅摔壞了她的模型,還兇她,他現在為了一個模型能兇她,指不定以後為了什麼還能打她呢。大男子主義就算了,還蠻不講理,自己和小妾幹了什麼勾當倒是一句不提,她去時修家純聊了一會兒天,就大題小做的指責起她來。這麼討嫌的人,就該長成醜八怪才讓人解氣,真是白瞎了那張好看的臉,更白瞎了那堪比□□的身材。
劉光光躲在書房裡,一個人嘀咕著賦啟的壞話,故意裝作沒聽見小桃的通報,拿著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看著。直到賦啟走進了書房,她才假情假意的做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以金酸梅獎得主的演技皮笑肉不笑自以為很溫柔和善的朝賦啟打著招呼,“賦啟,你怎麼來啦?”
“給你送模型,對不起,我把它摔壞了。”回應劉光光滿是怨氣的問候的,卻是一堆完整的模型碎片,連小到只有指甲片的碎片都在裡面。
“。。。。。。”劉光光不可置信的接過賦啟手裡的碎片,一股感動湧上了她的心頭,她嘀咕了一下午的壞話,突然就一句也想不起了,是不是長得好看的人都有這樣的本事兒,只要他道歉,就沒警察什麼事兒了。
劉光光感動的抬起頭,看著賦啟,趕緊搖頭說到,“沒關係沒關係,我不怪你。”
然而賦啟卻只是冷淡的嗯了一聲,劉光光有點意外,他怎麼這麼冷淡,下一句臺詞不是應該繼續反省並順便誇一誇自己妻子的賢良淑德嗎?這才是完整版的床頭打架床尾和啊,不然劉光光就因為人家一句話就全原諒了,是不是有點太沒出息了?唉唉,你多說兩句啊,這樣搞的人家很尷尬唉。
“那個,那個我去把模型收起來,你,你要是沒事兒可以先坐會兒。”劉光光有點尷尬的說道,然後轉身去找木盒將模型小心裝好。
等劉光光回來的時候,賦啟還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