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橋有閘,不知還能用麼?”
劉立本沉吟著:“這個水閘已經多年不用,不知道還能不能用,這座橋修好以後就帶水閘,水閘有兩用,一是溫河水大時可以落閘防止河水倒灌,二是天旱時落閘蓄點水供雞鳴村使用,印象中,大概是十八年前吧,曾經用過一次,那時候天旱少雨,青龍河水量陡減,我父親應村民的要求,落閘蓄水,但這個地方只是河床稍微寬一些,並非挖掘的池塘,蓄水並不多。”
“如果落閘,對雞鳴村有無什麼危險呢?”子平聲音很低,劉立本勉強聽到,但聽到了,卻還是疑惑的望著他,希望他做進一步的解釋。
“我來就是想要考察一下,落閘對這裡的威脅情況。”子平卻含含糊糊,不願意明示。
“那要看落閘多長時間,”立本沉吟著,“就目前的水量來看,如果一天兩天我想沒礙。”
“兩天時間足夠!”子平聽上去很興奮,連思綱也頗受感染,儘管他還不很清楚子平的意圖。
第二十八章 龍爭虎鬥
“我可能需要做幾天的準備,”方子平說,“這樣吧,我們過去看看,我記得八月初就曾經到過那裡,不過那時候沒太注意。”
思綱也默默的回想著,可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個閘門的樣子,作為一個工匠,他對於構造奇特的建築設計一般是有印象的。
雨終於小了,三個人冒著零零星星的小雨,踏著泥濘不堪的土路,從村西的小橋跨過青龍河,往南而去,一直來到溫河和青龍河的交匯處。
溫河的北側沿河堤有一條路,整個穿越了山谷,從老河口直到鳳尾峽,在經過溫河的兩條支流時,都有一座橋跨河而過,首先是發源於翠屏村東跑馬山的河流,沿飛鷹山西北側山腳流到臥虹村以東,隔開了唐家宅和臥虹村。然後就是這條青龍河,一橋飛架,跨躍了過去,溫河大堤實際上是一條大路,也就是山谷中的東西通瞿。常思綱站在這座單跨石拱橋上,也是暗暗點頭,此橋既然有幾百年歷史,歷經風雨而不變,依然堅固異常,則設計修建此橋的工匠,真是值得敬佩!
方子平認真考察著石拱下面的水流情況,河床比較深,石拱橋的基石是兩個整塊的巨石,一大半深埋地下,數百年的河水沖刷,巨石已經稜角全無,而且佈滿了青苔。此處同溫河幾乎沒有落差,河床上少有泥沙,橋底並無淤積。
閘門在橋的北面,用一根巨大圓木控制,當圓木轉動時,方型的閘門石就緩緩落下,直插河底,阻住了流水。
方子平試了一下,圓木根本不動,思綱也來幫忙,圓木稍稍移動,閘門石轟隆隆落下了寸許,看上去機關沒問題。
一旦落閘,溫河大堤就變成了一條大壩,而青龍河水就會在這裡聚積,形成一個狹長的小水庫,因河床兩岸已被沖刷出很深的溝,所以水的積蓄並不少,這就是劉立本說的可以支援一兩天的緣故。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子平和思綱告別了劉立本,沿青龍河北上,到雞鳴山折而向東北,繼續在青龍河一側走著,細雨霏微,如詩似畫,多少解了腳下泥濘深陷之苦,思綱默默的跟在子平身後,並不知目的地在何處。
走過了昂首向天的雞鳴山,走到白虎山腳,子平停住了腳步,細細觀察。
半山腰裡,一道明顯的水痕引起了他的注意,這道水痕是如此的明顯,一抬頭就可以看見,可是上次走過這裡的時候,似乎沒有呀!方子平努力的回想著,他只記得似乎抬頭看過白虎山和伏獸山,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不過三兩天的時間,這倒水痕從何而來?
水痕如此之高,能把整個陰家寨都淹沒進去。他驀然回頭,看著淡淡雨霧中的陰家寨,還好好的存在著,子平放心了,可更加感覺匪夷所思。他決定上白虎山,探索一番,思綱自然跟隨。
雖然有雨,但畢竟是深秋了,秋草衰敗的很快,在連續幾場秋雨的沖刷下,貼在山坡上,已經無力站起來了。
兩個人艱難的攀登著,困難處幾乎手腳並用,終於來到那一線處。這條水痕遠看已經觸目驚心了,現在站在近處,更令思綱悚然心驚。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水流掠過,而是白虎山的下半部分曾經被淹沒過,而且淹沒了很長時間,一些麥秸、雜草、樹葉附著在山坡上,掛在荊棘叢上,極為醒目。
子平沿著這道痕跡走著,眉頭擰成一字:今晨一場大雨,竟然沖刷不掉這道痕跡嗎?它到底存在多久了?
一直到白虎山和雞鳴山的分界處,這道痕跡才神奇的消失,再也沒有了。說是分界處,因為地方並不高,所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