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胡聽胡說胡傳,不需要任何依據,也根本不用任何的證明。
一個壞訊息傳出去,用一百個好訊息也彌補不過來。
而她現在這個時候,居然憂心的不是燒烤店的名聲,只因為自己的名聲好了,就樂得跟偷吃了半斤蜜似的……
這麼個好名兒愛臉,可不就是和秦王世子一丘之貉嗎?
貴妃怎麼會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滾!”
……
貴妃依照蔣掌櫃寫下來的名單足足寫了有三十張請柬——她嚴重懷疑在店裡吃過兩次的客人,蔣掌櫃也按常客給列出來了。
她在請柬上簡單地交待下前因後果,抹去了和陳虎的親戚關係不表,只說生意對手的抹黑,知府已經有了明斷。
講明瞭這次是免費的午餐,慶祝小店浴火重生,堅強地挺過了這一關。
挨著個兒的又按圖索驥,找出地址,給遞出去。
有些客人曾經讓店裡親自送過肉串上門,讓裡就有地址,更多的還是要靠杭玉清,因為他們大多客人還是朱三公子給開闢的客源,常客裡也有很多人都是朱三公子的朋友,經過朱三公子一邀請,勝過貴妃寫了滿紙的自白。
有了朱三公子牽頭,別提貴妃這事兒辦的有多順利了,她寄出去的請柬,所有人悉數到場,一時間竟是熱鬧喧譁,賓客盈門。
“師孃,我算是服了你,把我家杭玉清給指使的溜溜的,坐我床頭就不走了,磨的我非給他寫下了保證書,他才值得離開。”朱方則唏噓,“你要真是他親孃,他考上榜眼狀元還不是指日可待。”
貴妃:“……”這是太抬舉她了。
“三公子,玉清他……是頗有三公子的風采,於生意之上頗有心得。”
這話說得委婉,其實也直白,擺明就是告訴他杭玉清全是看錢。
朱三公子不知道是聽不出來,還是聽出來了引以為榮,撫掌哈哈大笑。
“近朱者赤,這話原是不錯。”他話鋒一轉,肥壯的身子往貴妃這邊一擰,整個跟移了半座小山似的,“我來這一遭可也不只是為了玉清表弟,我這不也是看師孃的面子,誰讓咱們投緣呢。要是旁人,他求我,我也未必答應。”
“師孃,”他這聲轉的讓人有些膩味,“你看可要怎麼謝我?”
店裡此時客人陸續到了,二層小樓樓上樓下都要坐滿開席,貴妃得空和姍姍而來的朱方則周旋,可是要說這樣打情罵俏的架式下去,她還真是得趁早撤了。
沒杭玉清在中間隔著,她有些摟不住朱方則那股子風流姿態呢。
“不瞞三公子,我即將要開一家衣鋪,原本我就想著要感謝三公子鼎力相助,特意讓繡娘繡了幅雙面畫給您瞧著打發打發時間,我今天就帶來了,一會兒您走時我親自給您送來。”她道:“這還不足以表示我對您的謝意,上次想見我不是提起給您攢著白狐狸皮嗎?現在差不多了,等我再叫繡娘做件白狐狸的披風——”
“師孃,您這是罵我啊。”朱三公子笑,“你看我這坨兒,再穿上狐狸皮——那就不是猥狐狸,整個兒人一看就是隻熊啊。”
“三公子玩笑,”貴妃抿嘴笑,說的也太形象了,她不笑都對不起他那俏皮話。
“那我給您做個女款,您看哪位夫人合心意,就全憑您了。”
避重就輕,還挺會躲他,朱方則還想再勾纏幾句,樓上已經有朋友在叫他,他擺了擺手,衝貴妃道:“我先上去,咱們……吃完再聊。”
一個媚眼兒拋過來,把貴妃看的激靈打了個寒顫,轉身不自覺地摸摸胳膊。
酉時準時開席,後院早支起燒烤爐子,香味一陣陣地就傳了出來,貴妃聞著都有些饞了,柴榕更是難得地離開她身邊,一早等在後院,烤出三十串倒有十串就先進了柴榕的肚子。
“顧洵美!”
一片祥和之中,突起一道不和諧之音。柴銀杏氣勢洶洶地奪門而入,衝著她直愣愣地就衝了過來。
貴妃自巋然不動如山,倒把就近的兩個夥計給看得心驚膽顫,生怕傷著他們東家,兩個擋到貴妃面前就豎起一道人牆。
一屋子喧囂之聲驀地消失於無形,一個個的腦袋瓜子齊刷刷地望向來人。
“東家,要把人趕出去嗎?”蔣掌櫃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貴妃身後,小聲詢問。
柴銀杏可沒給貴妃回話的時間,邁大步子就衝上來了:“你這狼心狗肺的賤人,使計坑我,一肚子的陰損壞,倒當著外人面前裝著仁義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