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柴家人都賺到了錢,全村人說起來都當是個傳奇一般。婆媳之間也是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只看現如今人家的身價,也知道是個什麼風向了。
柴老太太再看柴榕那護媳婦的樣兒,恨不得把她當眼珠子疼,她這心裡直替兒子疼。
但是居然因為自家閨女犯渾這麼一鬧,因禍得福,人倆行夫妻之實了!
柴老太太樂的合不攏嘴,貴妃在桂花村每天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張早生貴子的臉,饒是她臉皮再厚,也頂不住了,灰溜溜的還未等過完了十五就趕緊攜夫帶子走人了。
柴老太太直把四兒子一家送走了,才恍忽想起柴銀杏,讓柴二哥跑一趟,意思也是看看柴銀杏兩口子打沒打仗,怕自己閨女挨欺負。
柴二哥再不樂意也不敢忤逆母親,架著新買的小驢車走了一趟。
結果人家連口茶都沒留,直接就給晾那兒了暫且不說,貴妃和柴榕回丁字巷回的匆忙,柴海棠和柴芳青便沒跟著過去,留在家裡過年。
柴榕初嘗魚水,每天纏著貴妃行那事,把貴妃都給行怕了,最後發了好大一頓火,算是把柴榕的火給熄下去消停了幾天。
只不過消停這幾天,每天拿那委屈的小眼神瞄著貴妃,知道的他求不滿,不知道的還當她是怎樣個負心絕情人呢。
貴妃又好氣又好笑,只當沒看見。
一年過去,饕餮小店的盈利年前就清算完成,扣除人工、房租及各關節的雜用,最終貴妃手裡頭富裕出了一千八百兩銀子。
杭玉清從年前心心念念就是屬於他的那份紅利,只不過因為和柴芳青的婚事和柴榕有了分歧,讓柴榕給扔出去了,這之後卻是連面也沒再露。
他不露面是他的事,可是屬於人家的那一份她卻不能昧下,貴妃便商量由柴榕跑一趟永安縣,把銀票給杭玉清送去。
柴榕百般不願,便想著從貴妃那裡討些好處,哪知道貴妃是讓他弄怕了,說什麼也不答應。
直拖了兩天,貴妃看他甚是可憐,剛鬆了鬆口,誰知杭玉清人家自己找上門來了。
391 大坑
柴榕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杭玉清這貨討厭!
之前覬覦他家阿美不說,之後坑他侄女,現在居然還敢壞他好事!他明明看見阿美都點了頭的!杭玉清一來,生生那頭就擰一邊兒去,權當沒那回事了!
杭玉清身穿蔥綠色長直綴,外邊披了件灰色的狐狸皮披風,面有風霜之色,跟年畫娃娃一般漂亮的臉蛋凍的通紅,看起來竟十分討喜。
杭玉清被柴榕狠剜了一眼,杭玉清只當他還在氣他拉柴芳青下水,愣了一下,畢恭畢敬地叫了聲師父,轉臉就奔貴妃去了。
柴榕那個氣啊,這貨眼裡除了他家阿美,就沒旁人了是吧?
拿他當死人?
正待發作,便聽杭玉清道:
“師孃,大事不好了。”
貴妃習慣了杭玉清大驚小怪的,正待問是何事,便聽外面的院門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比杭玉清方才那兩下子可狠多了,大冬天的隔著幾道門,她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就不是個好來頭,但凡有好事,不至於敲的這麼急又這麼響。
“師孃,你這事兒還挺多。”杭玉清嘀嘀咕咕。
貴妃白了他一眼,“我正要讓你師父給你送銀票去呢,你就來了。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給你。”
杭玉清一聽眉開眼笑,“不急不急。”
眼下卻四處尋摸,好像她能把銀票放明面上假的。貴妃好氣又好笑,正要說話便聽柴榕衝著她噓了一聲,示意她禁聲。
然後便聽他側耳聽傾聽屋外,越聽他的眉頭皺的越緊。
“是官差。”
貴妃一驚,怎麼惹上官差?
總不會是……
“這麼快?”杭玉清誇張地捂嘴,好像受到的打擊比貴妃還大。
不過他這一聲尖叫倒是解了貴妃的惑,他似乎是知情人啊。
“師孃,師父……你快別瞪著我,我知道信兒第一時間就跑來通知你,我多在乎咱這師徒情份啊。”杭玉清那嘴,只要他知道什麼內幕,根本就不需要人問,自己就全倒出來了。
“快、說。”貴妃咬牙切齒,好歹占上先機,待會兒也知道怎樣應對,偏杭玉清是個話嘮,十句裡倒有七八句都是夾雜的廢話。
“是徵兵的事。”
果然,杭玉清話音剛落,便聽外面敲門聲起,錢大姐帶著差役已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