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地扒飯吃,撲地就樂了,“奶奶閉上嘴還怎麼吃飯?”
一句話把柴老太太就給噎了回去,狠狠剜了他一眼。
“娘,我們這不也想幫幫四弟和阿美嘛。”柴二嫂雖說不滿意柴大嫂偷聽,還把聽到的當著大夥兒的面抖了出來,可一聽她這提議,她心思也活了。她家那貨又懶又饞,膽子又小,上山他不敢,扒皮總不至於也不敢吧?
“咱都一家人,有錢一起攢,以前沒錢的時候咱們哪個也沒虧了弟妹他們不是?”
柴二哥眼睛一骨碌,琢磨這活兒沒危險,他能幹,於是就沒吭聲。
“四嬸,你要是用人,我也能幹!”柴雙邊吃邊說,滿嘴流菜湯。“我身強體壯,能背能扛,還年輕——我就要他們一半的錢就行!”
自從柴榕上山打獵,貴妃就不定時的給柴家和顧家都改善伙食。不是雞肉就是兔肉,生活質量直線上升,尤其她這一病。天天小山雞肉吃的柴雙一天天都美滋滋,幹活都能多幹一倍。
柴雙這話一說,柴家老大老二都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用眼皮夾死他。
怎麼著,人家正主兒還沒個意見呢,他一個小輩就開始撬行搶活了?
一上來就砍一半的價,讓他們怎麼辦?這就是赤果果的惡意競爭。找削呢吧?!
柴武可能看出來爹和叔叔都不樂意了,在桌子底下踹了柴雙一腳示意他閉嘴,還沒譜的事兒就先給家裡兩個長輩給得罪了。他也是腦子有坑啊,有大坑!
“你踢我幹啥?”柴雙口齒不清地問。
柴雙生無可戀臉,這貨絕逼不是他兄弟,絕逼不是一個孃胎出來的。他怕智商傳染啊!
“……不小心碰著了。你吃你的。”
貴妃一看大家夥兒的熱情都給調動起來了,她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不表個態,就生生把這一群人都給得罪了。剛咳了咳鎮鎮場子,坐在旁邊的便宜兒子就踢了她一腳,她就知道這貨心裡是有準主意了。
她放下碗,笑道:“好啊。”
木墩兒當時臉就垮了,他踢她就是為了她這麼爽快的好字?
……他踢她兩腳是不是就是‘不好’。他數兒踢錯了?
木墩兒腦補已經出了一系列的情景小劇系列,就聽貴妃緊接著笑盈盈地繼續:
“大家有心幫我們。我當然是感謝。不過親兄弟明算帳,這我也是懂的,如果需要大家的幫忙,該給的錢我一分也不會少。”貴妃頓了頓才接著說:“但是給多少,怎麼個給法,容我再想想吧。”
貴妃這口一鬆,眾人基本也都滿意了。
柴老太太吧嗒吧嗒嘴,想說什麼到底還是嚥了回去。
其實她也是有私心,不想一家子人鬧的太僵。但如果真能賺錢,大家一起賺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肥水還不流外人田呢,一家子齊心協力把日子過好那就最好。怕只怕都各藏私心,到最後反美不美,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來。
更滿意的是木墩兒,他家娘娘總算沒大手大腳把錢就往外散,看來他踢那腳也是有用的……
就這麼吃過飯,各歸各屋,木墩兒總算逮到了從裡到外洗了一個透心涼兒清清爽爽的他家娘娘。
貴妃擦著溼漉漉的頭髮進屋來,天已經黑了,屋裡連上了油燈,炕上橫七豎八地一堆換洗的衣裳,和早上一樣,只是不見柴榕的蹤影。
“你爹呢?”
“和我叔說話呢。”
他叔?
貴妃愣了,柴榕那輩兒不是他是最小的男丁嗎?
轉瞬間就反應過來是他家那頭叫五郎的驢。
真是個猥|瑣的老男人,連自己親爹都調侃。好像認個驢做叔叔,他很自豪一樣。
貴妃白了他一眼,沒等她開口說話,木墩兒就忍不住問:
“我的娘娘,你是怎麼想——柴大柴二的事兒的?要用他們?”
貴妃笑,“你難道不也一樣覺得可用?”
和她說話也探她的底,就是把底給他交出去又能怎樣,最後決策的不還是她?
“可用。”木墩兒重重地拍了身上的炕一巴掌,臉色深沉,目光堅定。“但要看怎麼用!”
他們不缺策劃,不缺決策,連整個產銷一條龍的計劃全都嚴絲合縫做好了,成本這東西雖然有點兒缺,但不重要,他爹多打幾隻狐狸只頭狼幾個貂就有了,他們缺的就是人工!
剝皮他能剝,只是慢工出細活,量一多就力有不逮,始終不是長久之計,要是柴家人真聽吆喝,甘心跟著領頭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