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即便是你說幹了口水,也別想從他們身上獲得一點兒經驗值。
這一次任務說起來有點小曲折,實際上就是一些無意義的來回奔波,弄到最後,令狐沖自己受傷了,兒子被綁架,好好地一個家被毀。陸小鳳和司空摘星也好不到哪裡去,更受到了被好朋友背叛的感情傷害,而他們的所得,不過是一點兒撲朔迷離的情報罷了。在這種情況下,阿飛實在是找不出理由來爭取什麼好處。於是他在臨走之前用期盼的目光看著陸小鳳,但是陸小鳳彷彿根本看不到一樣,揮揮手就將苦命的阿飛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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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並不清楚自己在那裡,但是他很長時間沒有經過這樣的顛簸了,一個渾身消瘦到沒有肉的人揹著他飛奔,中間不乏翻山越嶺的路程,讓他的胸口隔的難受,甚至一說話就會疼痛。不過他並沒有說太多話,或者說被從地牢裡拎出來之後,他說的話也沒有超過三句。
因為他知道,即便是他問了,揹著他走的人也不會回答。所以他聰明的選擇了閉口。說實話,這一段路他還是挺享受的。換成任何一個人,如果被挑斷了手筋腳筋,刺瞎了雙眼,然後用十幾條精鋼的鐵鏈拴住了身體,困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十幾年,沒有人和你說話,和你相伴的只有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寂寞,以為自己一生都會這樣然後最終死去,結果忽然有一天幾個不認識的人開啟了大門,將你揹著就走,你也會覺得人生忽然多了很多樂趣。
即便是那些在耳邊掠過的風聲,也有令人懷念的味道。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揹著他的人忽然停了下來。林平之感覺自己被輕輕放到了地上,不過他伸手一摸,卻是發現地上還有一床軟軟的被子,對於睡慣了鐵板的他來說,這個待遇似乎有點兒豪華。被子很乾淨,帶著一種棉花清香的味道,林平之聞了聞,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有點兒像當年他家鏢局廂房的象牙床。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記憶讓林平之有點兒措手不及,因為他以為自己都已經忘記了,所以一種酸酸的味道在眼中流動,但是他哭不出來,因為他已經瞎了。
過得一會,一個聲音在他不遠處響起。
“林平之,別來無恙!”
聲音蒼老,林平之一點兒記憶都沒有。所以他淡定的問道:“是誰?”
“哦,對了,你應該沒有見過我。這倒是老夫的失誤了。老夫任我行!”
原著中,任我行和林平之的確是沒有什麼交集,林平之家破人亡的時候,任我行還在坐牢。等到任我行被救出地牢,進而重新掌握日月神教的時候,林平之才剛剛練成辟邪劍法。兩個人還沒有來得及見面,一個就是因為報仇而瞎了雙眼,一個卻是年老氣衰的掛了。因此任我行這句別來無恙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聽了這個名字,林平之那張因為常年在地牢而顯得蒼白的臉上,顯出了一絲驚訝。任我行這個人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把自己弄出地牢……這事情他就有些想不通了。所以他沒有立即說話,而是低頭想了一會才道:“原來是任教主!你把我這個廢人請到這裡,不知有何事情?想知道辟邪劍法?”
任我行忽然哈哈大笑,聲音洪亮至極,林平之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都有些聾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只是在靜靜的等待著任我行這個老魔頭說話。任我行良久才停住笑聲,道:“你很聰明,和聰明人說話真好,怪不得你能夠在嶽不群那個偽君子的眼皮子底下成事。不過辟邪劍法,嘿,這東西老夫還看不上眼。”
林平之哦了一聲,道:“那任教主的來意我就猜不透了。我現在是一個廢人,除了辟邪劍法,我想不出任教主將我從地牢弄出來的其他理由。”
任我行盯著林平之的臉,想到了自己當初在地牢裡的日子,不由得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不再站著,而是在林平之面前緩緩的坐了下來,道:“林平之,你知道我是誰,我也很清楚你的遭遇。恩,我把你從令狐沖手中弄出來,自然是有我的道理。我只想問你,如果我能夠治好你的傷勢,還你一身武功,你願不願意幫我一次?”
林平之渾身一顫,道:“你說什麼?”
任我行笑道:“我治好你的傷,讓你能夠重新站起來,能夠重新拿起劍,縱橫江湖,你願不願意幫老夫做點事情?”
林平之渾身發抖不停,良久才平靜了下來,道:“包括眼睛嗎?”,雖然語氣平緩,但是依舊帶著顫抖之音。
任我行頓了一頓,道:“眼睛已經不可能了。老夫也瞎了一隻眼,如果能治,我早就給自己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