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地主之誼呀!”柳雲濤歡欣鼓舞地答應著,大有喜從天降之感。
“那你就趕快過來吧,最近一個星期我剛好有時間在青島。一個星期之後,我要陪董事長到歐洲去招商!”關雲龍的語氣中透溢位一種熱切的期望,這其中有處於對朋友的思念,也有其大展宏圖的圖謀!畢竟共同的事業追求是延續朋友友情增進兄弟情誼的紐帶,紅花綠葉兩相宜,眾星捧月益增輝——這是他衷心期待的!
“那好吧,我安排好了行程就給您打電話!”柳雲濤快刀斬亂麻地把去青島會面的事情給確定了下來。
“不出所料!”柳雲濤把電話聽筒放定以後,把兩隻手按在老闆臺的桌面之上,向坐在對面正笑眯眯望著自己的杜民生叫道,隨即又快步走到裡屋的門口,向外喊道:“葛總,你來,咱們一起商量商量!”
待葛忠應召進屋以後,柳雲濤順手把屋門掩定,站在老闆臺前笑道:“我剛剛和香港的關先生透過電話,他現在和朋友在青島搞了個國際建材自由貿易城,有三千多家中外商家加盟要和我們搞搞合作,想邀請我過去當面談談。你們二位看咱們這個事情怎麼去辦才好?”
葛忠笑道:“這是個大好事啊!我們不正愁著沒有長線生意可做嗎?真要合作搞成功了,我可以專門負責去搞,我在建材行業還是有些朋友的!您老兄抓緊安排過去談就是了,這還猶豫什麼呀?”
杜民生沉吟道:“去是應該去!不過,咱們跑單幫跑慣了,沒有點企業家的形象。若不然咱們下午就去安排買輛車,開車去也氣派些;和這樣的大企業打交道,總象個破兔子似地去擠公交汽車,會讓人家瞧不上的!”
柳雲濤笑道:“現上轎先扎耳朵眼,這也來不及呀!等咱買上車,還得上牌照,辦手續,咱又沒個現成的好司機,跑這麼遠的路也不安全,還是算了吧!這次我先坐火車去看看,下次去再帶車去也不遲,咱們不還有下次嗎!”
“那就坐飛機去,這麼遠的路坐飛機快些,省得躺在火車上烙大餅,搞得那麼辛苦!”葛通積極地建議著。
“算了,算了,咱們還是實際一點吧!”柳雲濤知道二人都是出於好意,便謙辭道:“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還是坐火車更踏實些,硬擺哪個排場幹什麼?去看看朋友,又不是去娶親接什麼新娘子!咱們還不如省下錢來去吃頓香辣蟹呢!那多實惠!”
又道:“我想快去快回,要是能搞定的話,開董事會的時候我們可以作為一個專題討論!”
“那您就抓緊去準備吧!”杜民生和葛忠踴躍地催促著。
臨時抓花椒,託關係搞到一張午時發車的火車票,柳雲濤急急忙忙地登上了奔赴青島的列車。坐在東去列車的視窗,一幕幕往事如電影特寫鏡頭一般又重重疊疊地展現在腦際;柳雲濤饒有興味地品味著。
關雲龍的人生經歷非常富有傳奇色彩。
抗日戰爭勝利前夕,關雲龍出生在福建閩南山區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一九四九年,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野戰軍解放福州時他才剛剛年滿六歲。家鄉解放後,在當地黨組織的發動和領導下,他的父親和母親積極參加清匪反霸鬥爭,很快雙雙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成了村裡貧下中農的帶頭人。剛滿十六歲的姐姐關雲鳳在父母的大力支援下也到當地區政府當了一名婦女幹部。又過了兩年,姐姐關雲鳳由區委書記做媒,嫁給了一位東北籍的解放軍團長。在解放初期,關雲龍的家庭算的上是一個響噹噹的紅色革命家庭!
一九*年中專畢業後,由於他根紅苗正,又是在學校入黨的優秀黨員,便被分配到省委組織部做了一名黨政幹部。參加工作不到兩年,史無前例的無產階級*爆發了。這時,他的姐夫由一位共產黨的縣委書記一夜之間變成了走資本主義到路的當權派。其後,過了沒有多久,時任村黨支部書記的父親也成了革命的物件。一霎時,紅彤彤的革命家庭變成了反革命的巢穴!這突如其來的社會和家庭變故搞得他暈頭轉向,不知所從?
看到很多人樹起造反的大旗,招兵買馬,他也仿而效之,很快便拉起自己的一枝造反大軍並自封為司令。可不幸的是,在一次造反派的衝突中他被打成了重傷。在醫院經過搶救脫險之後,又怕對立的造反派窮追不捨,便在姐姐關雲鳳的關照之下把他送到了一個小山村的遠房親戚家躲避養傷。不想他卻因禍得福,成就了一段美滿的姻緣。
這家遠房親戚姓陳,只有母女二人。母親是關雲龍遠房的一個舅媽,女兒陳慧芬剛滿十八歲,按年庚論是他的表妹。他當時臥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全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