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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候燃放爆竹,又是為了什麼呢?

所以今天這個故事,就跟鞭炮有關。

如果說比衝動的話,胡宗仁自然比我衝動了很多,並且是屬於無腦衝動的那一型別,我有時候也衝動,但絕不會不計後果。但如果說比懶的話,胡宗仁就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了。我是那種典型的能坐著就不站著的人,所以當一個悠閒的午後,我正懶洋洋的攤在沙發上看電視,正到精彩之處,突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對於我而言,無疑是一件不開心的事。

最關鍵的是,我即便不用拿起電話來看,我也知道那是胡宗仁打來的。因為我高階的手機可以針對電話簿裡的人設定專屬鈴聲,例如彩姐的鈴聲就是《母老虎》,而胡宗仁的鈴聲則是我特意斥巨資高達人民幣6元錢在移動夢網上下載的一段個性鈴聲,每當他打電話來,我的電話總是會傳來一個類似孫悟空的聲音大喊道:“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啦!快接電話呀爺爺!我是您孫子呀爺爺!”

物有所值,這讓我特別開心。

胡宗仁在電話裡說,咱們這次可能要出趟遠門了,起碼都得一兩天吧,你要不要先跟你媳婦說一聲?我不耐煩的問他,去哪兒啊?他說去四川。

嚴格來說,四川並不屬於我的活動範圍,只不過偶爾踩踩線,也不會被別的師傅察覺到。所以這麼些年來,許多地方的生意我都做,但主要依舊還是集中在重慶。重慶和成都之間的距離其實算不上遠,按道理來說的話,四川的案子如果轉到胡宗仁這兒,就一定會是軒轅會出給我們的難題。因為他們大可以派自己軒轅會的人做這件事,刻意轉嫁給胡宗仁,這當中的道理一想就能明白。我問胡宗仁這次是什麼事的時候,他說你先彆著急問了,咱們兩個小時後後碰頭,路上說吧。說完他就掛上了電話。

跟彩姐報備了情況之後,我依依不捨的關上了電視。因為電視裡當時正在播我最喜歡的一個大陸女演員的諜戰戲,接著就開始準備一些必要的東西,給祖師爺上香求保佑之後,我就開車去了胡宗仁那兒。

胡宗仁告訴我,咱們這次的目的地是位於重慶合川區和四川遂寧市之間的一個小鎮,叫做蓬南鎮。蓬南鎮也稱之為蓬南場,是民國三年的時候更名的,地方雖然不大卻是自打先秦時期就已經有人居住生活的地方,民風淳樸,氣候舒適。胡宗仁告訴我,電話那頭的委託人是聽上去是個中年婦女,這次找我們去,主要是因為自己剛剛出嫁的女兒。

我問胡宗仁,她女兒怎麼了,胡宗仁說現在渾身發熱,冒汗,嘴裡說胡話,昏迷著呢。家裡人以為是她中邪了,但是我聽事主的說法,好像是沒這麼簡單,跟他們當地一些比較與眾不同的習俗有關係。我讓胡宗仁跟我具體的說說,他說由於口音詫異比較大,自己也沒弄得非常明白,大致上就是女兒出嫁,然後正準備去夫家的前兩天,就出現了怪事,好像是跟上墳沒炸鞭炮有關。我很奇怪的問胡宗仁,這他媽嫁人怎麼就跟上墳扯上關係了,一個是喜事一個是喪事的。胡宗仁說,都跟你說了可能他們當地農村有這樣的習俗嘛,去看了問問不就知道了,咱們倆加一塊兒,基本上這些問題都不算事兒。

胡宗仁說得很輕巧,這也是他一貫吊兒郎當的個性。可是他說的內容卻讓我想到了一種我非常懼怕的鬼魂,叫做“喪喜鬼”。

喪喜鬼,準確來說並不是一種鬼魂,而是喪鬼和喜鬼兩種,它們往往出現在喜宴或者喪事的現場,而且絕大多數就發生在農村。他們兩者之間的區別大概和盜路鬼與斷路鬼之間的區別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喪鬼和喜鬼,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它們主要出現的方式是在喜宴上穿著喪服出現,或是在葬禮上穿著喜袍,這兩種鬼魂都是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才會形成,具體的形成過程卻誰也不知道,也許早年有前輩是知道的但是並沒有把這個說法傳承下來。這種鬼魂自古以來就有,如果按照型別來劃分的話,算是百鬼裡的元老了。而喜喪鬼還有一個共同性,就是他們的形成過程不會超過兩百年,也就是說如果有人不幸遇到了喜喪鬼當中的任何一個,那麼這個鬼生前一定是在當下兩百年之內死掉的人,由於具有過強的隨機性,並非針對某一個和自己有淵源的人,這才讓遇到這類鬼魂的師傅覺得頭疼,基本無從查起,往往到最後只能選擇最粗暴的方式打散了事。

於是我對胡宗仁說,咱們這回該不會是遇到喪喜鬼了吧,怪不得四川境內的案子軒轅會要轉到咱們手上呢。胡宗仁笑著說,哎,我也在害怕這個啊。

從重慶經過合川到達蓬南鎮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晚飯時間了。這大晚上的跑到農村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