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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履行和安姐的約定，楚硯先後進了兩個組。

忙到最後一天時，已經是年末了。

因為劉存曦老家離得遠，楚硯早早給她放了假，現在家裡只剩楚硯和楚臨兩個人。

楚硯特意起了個大早，簡單做了個早飯。

“阿臨，起床吃早飯了，吃完了好乾正事！”

楚臨不情不願地從房間出來，頂著蓬亂地頭髮，臉上充滿了怨念，“放假有什麼正事？”

“馬上要過年了，把家打掃乾淨迎接新的一年。”楚硯解下圍裙，拉開凳子坐下。

“……過年。”楚臨把這兩個字在嘴裡咀嚼一遍，目光投向牆上的掛曆。

原來從那天到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楚硯察覺到臨小孩臉色微變，她沒問什麼，只是把煎蛋吐司擺到桌上，“趕緊來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楚臨回過神來，轉頭去廁所洗漱，楚硯咬吐司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

雖然房子是租的，但是生活是自己的。

把該換洗的衣服和床單被罩扔進洗衣機裡清洗。

洗衣機運作的時候，她們把各自的房間用清掃擦洗一遍，楚硯長時間不在家，房裡有些角落積灰嚴重，她先用幹抹布清理一遍，再用溼抹布擦一遍。而隔壁房間的楚臨雖然臉上寫著不情願，但還是拿起工具打掃起來。

楚硯出房間拿掃帚的時候，路過楚臨的房間，瞥見楚臨在換被罩，她把棉絮四角塞好，抬臂一抖就換上了，換床單則更利落，把床單一頭塞好，繃直了把另一端掖住，整理一下邊緣就好完成了，鋪得又快又平整。

看來楚臨在寢室適應得很好，楚硯露出欣慰的笑容，拿著掃帚回了房間。

收拾完各自的房間，接下來就是公共區域了，這下兩人通力合作，一人擦窗戶一人遞抹布，一人擦櫥櫃一人整理碗具。

兩人從早上幹到了大中午，看著鋥光瓦亮的地板，掛滿散發洗衣粉清香的衣服的陽臺，兩人一左一右往沙發上一躺，累得直不起腰了。

“明年請保潔。”楚臨靠著抱枕，控訴地看著楚硯。

“一年一次，就當鍛鍊身體了。”

楚硯衝楚臨眨眨眼，收到了楚臨丟來的枕頭。

中午簡單吃了午飯，兩人各自回房間睡了會兒午覺，等養足了精神，楚硯又把臨小孩抓起來出門採購，美其名曰“感受節日氛圍”。

超市裡已經換成了紅色為主的裝飾色調，導購們熱情洋溢地拉著過往的顧客介紹自己的商品，頗有一番年底衝業績的幹勁。

在歡快的背景音裡，楚硯拉著臨小孩買了一些東西，以吃的為主，都是她們愛吃的零食水果之類的，也有一些生活用品。

逛完超市，二人又了趟百貨大樓，楚硯帶著臨小孩買了新衣服。

返回家中，她們把買來的春聯和“福”字貼好，窗戶玻璃上也貼了紅色剪紙，連拖鞋都換成了喜氣洋洋的生肖圖案，整個屋子有了幾分過年氣氛。

第二天就是返鄉的日子，按照習俗，今年得提前回家給楚臨的媽媽爸爸掃墓。

楚硯鎖好大門，身後傳來楚臨的聲音，“一定得回去嗎？”

楚臨的抗拒，楚硯看在眼裡，她拍了拍楚臨的肩膀，“放心，我們只是回去掃墓，不會待很久的。”

*

楚硯和楚臨到達老家的時候，天邊的雲彩已經橘紅一片。

楚硯把車停好，拎著東西和楚臨一同走向不遠處的小樓。

院子外圍的矮灌木上掛滿了紅色的小燈籠，隨著傍晚的風輕輕搖曳。

“吱呀——”推開硃紅色大門，驚起院裡的鴿子，它們四散開來，扇動翅膀停在紅色的房頂上。

被這聲音吸引的，還有埋頭清掃院子的老頭，他看著推門而入的楚臨，眉頭微微一皺，“你怎麼回來了？你姑姑呢？”

他話音未落，楚硯也隨後進來了，楚硯仔細打量這個原主記憶裡的父親。

他長著一張瘦削的方臉，臉頰瘦得凹陷，顯得顴骨高慫，眉心紋路深深，一雙混濁凸出的眼球注視人時，那種偏執而不近人情的勁兒就顯現而出。

“爸，我們回來了，媽呢？”楚硯主動打招呼。

他對楚硯二人的到來沒有過多反應，只是駝著背，把手裡的掃帚往旁一丟，抄著手往屋裡的方向，一邊唸叨著：“這老太婆不知道上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