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輛正是左相府的馬車,裡面坐著的是阮老夫人及阮夫人兩人。阮老夫人在馬車剛駛出府門口時,便突發了心疾,家裡的僕人已趕往請大夫的途中了。
似乎左相府的民心很高,圍觀的人群大多是替老夫人著急的。說什麼阮老夫人是好人,左相是好人,一定要高壽,可千萬不能出事之類的話。
如此能接觸左相府好機會,阮瑩豈會放過。在心裡同洛珏合計了一會後,便往馬車旁邊擠著,邊高聲呼道:“讓開讓開,我是大夫,快讓我進去看看。”
聽到她的喊聲,圍著的人群自動分了開來,讓她走進去了。馬車旁邊守著兩個丫頭,一個婆子,還有幾名帶刀的護衛。
聽到大夫來了,丫頭及婆子們的神情都很激動。待見到走過來的阮瑩後,幾人的眼中先是有些愣神,接著便開始警惕起來。
說是大夫,看著卻很年輕,也沒見她揹著藥箱,是要拿什麼給人冶病。她們老夫人這心疾,一直是上京城中最有名的大夫。秦老御醫在醫冶的。
左相阮嘯山是個孝子,阮老夫人的心疾,可有些年頭了。這些年來,他尋遍衛國所有名醫,沒有人能冶好阮老夫人的病。每次犯病,都是請來秦老御醫救冶。雖然運氣好,幾次都被救醒了。可秦老御醫也表示,卻是無法根冶了。
人家名醫御醫都沒有辦法的事,阮瑩這麼一站出來,明顯讓人難信服。一個看著年輕資歷不高。二個又是名女子。更何況她看著也不像個大夫。
“這位姑娘。多謝你的好意,想來秦老御醫已在途中了,便不麻煩你了。”幾人中,看著明顯地位高一些的長臉婆子。出面婉拒道。
畢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這言行就是不一樣。連個婆子說話,都是面面俱到,話語中聽著很誠懇,沒有一絲嘲笑她的意思。未了還把秦老御醫給抬了出來,是讓她曉得自身的分寸。
那不信任的眼光,阮瑩根本沒往心裡放。自己貿貿然的跑出來,若是一般人家,早就出言趕人了。那會這般客氣。
她笑了笑,略有些傲氣的道:“這位嬸子,秦老御醫的醫術自然厲害。可心疾這種病,我卻是冶過的,那可是等不及的病。早點救醒便多點希望。我也不敢誇口說,一定能冶的好,須看了才能知道。若不是左相與老夫人心性慈善,這事我還真懶的管。”
再好的性子,被她這麼一鬧,也是會忍不住的。婆子收起笑容,略帶輕蔑又疑惑的道:“敢問這位姑娘,是上京城那家堂裡的大夫。恕老婆子眼拙,實在看著有些眼生。”
話中明顯有低看,和不信任的意思。一般知趣的人,早就乖乖的遁形了,可惜阮瑩不是一般人,而且她還是有目的。
“是不是上京城的大夫,與救冶老夫人的心疾有關嗎?剛才我也說過了,能不能救冶,需要看了才知道。秦老御醫不是還沒到,我進去看看又何妨。想不到你堂堂左相府,竟是這麼懷疑別人的好心。也罷,你們便在這裡等著吧!”阮瑩一副隨她們便的樣子。
她這一番話,不但讓婆子幾人,聽得有些啞口無言。就連圍觀的人群,也從開始的指指點點,變成了贊同。不管她醫術究竟如何,總是一片好意啊!
而這些話,她主要是說給馬車內的人聽的。這些婆子丫頭們,那都是作不了主的。想要進馬車裡救冶老夫人,必須要阮夫人開口才行。
果然,在她故意甩袖,轉身邁開兩步時,馬車內響起了一婦人溫和的嗓音:“於嬸,便讓那位姑娘,進來看看吧!”
“是,夫人。”於嬸聽到裡頭髮話,忙低頭應道。
於嬸實際上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頭,一輩子都沒有嫁人,一直侍候在老夫人左右。她也是看著阮嘯山長大的,所以她在相府內的輩份很高。便是左相和阮夫人他們平常,也都會尊她一聲於嬸。
丫頭掀開馬車,阮瑩便鑽進了馬車裡,便看到兩名衣著精緻的婦人。一名閉眼斜躺著的年長那位,應該是阮老夫人。而另一位稍年輕的婦人,阮瑩在看到她轉過臉來時,差點出口喊了聲“媽”。
婦人明顯也很震驚,看著她的眼神,一直上下打量著她。阮瑩這才想起,剛才婆子丫頭見到她時,也是愣神了一會。
不用說,她與左相府次女阮如雲,肯定長的非常相像。她已是年青,阮如雲卻是少女,因年歲上的差別,才不至於讓人錯認。
而眼前這名與她母親長的很像的婦人,除了穿著古裝,眉眼更年輕些,那長像竟是絲毫不差。眼神同樣溫和,同樣慈愛的望著她。
“很抱歉,姑娘與我女兒如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