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外路人的威風就成!照著這麼說。。。。。。。咱們倒是犯不上使那麼大勁兒去拾掇那麼多玩意,只消能有個三五隻出挑拔份兒的就得?”
晃悠著腦袋,佘有路卻像是跟自己哥哥抬槓似的介面說道:“那怕是不成吧?上堂口裡張嘴的可都是拿著主顧牌子的人物,論身份、交情也都是個不相上下。只拾掇出來三五隻出挑拔份兒的玩意,這給誰不給誰。。。。。。怕是都不合適吧?可別到時候為了這由頭,四九城裡的爺們倒是先掐起來,反倒是白白便宜了那外路來的。。。。。。。瑛荷姑娘說的那詞兒叫啥?漢奸?!”
像是叫佘有路說出來的最後倆字嚇了一跳,坐在椅子上的納九爺頓時朝著大大咧咧的佘有路一瞪眼:“這兒說咱們堂口裡的正經事兒,那些個不在眼面前著急的事兒先甭掰扯!這要是依著我說,二進院子裡調教鳥兒的屋子現成,趁著這幾天功夫再仔細拾掇拾掇,該是夠咱們調教玩意使喚。只是有一件——那隻黑貓要是又來搗亂,咱們可得早想法子對付!”
扭頭看向了始終沉默著坐在一旁的胡千里。相有豹像是不經意般地開口說道:“這事由。。。。。。論起來咱們堂口裡各位師叔手裡的拿手活兒,怕是就得勞煩胡師叔拿主意了?”
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胡千里像是壓根沒聽見相有豹朝著自己說話一般,卻是轉頭朝著納九爺低聲說道:“師哥,我這兒跟您提件當年舊事,您可千萬甭多想——當年火正門裡卷堂大散。堂口裡有一隻金絲九尾狸。。。。。。。。”
老臉一紅,納九爺訕訕地朝著胡千里抱拳應道:“這事兒都過去了這麼些年,我這。。。。。。。胡師弟,我可當真是對不住您!”
晃悠著腦袋,相有豹左右打量著胡千里與納九爺那頗帶著幾分古怪的臉色,禁不住挪步湊到了佘有路身邊,低聲朝著佘有路說道:“佘師叔,這裡頭又是怎麼個故事?”
嘿嘿壞笑著,佘有路擠眉弄眼地朝相有豹笑道:“這事兒說來也邪性!當年火正門裡卷堂大散。一些值錢的物件、玩意也都叫大傢伙哄搶了個精光。這其中就有一隻金絲九尾狸,是你胡師叔花了老鼻子勁兒調教了三年才有了些許模樣。可那玩意天生就好吃五毒,趁著堂口裡亂套的時候一個看管上的疏忽,溜溜兒把你納師叔養在堂口裡的幾隻蠍子吃了個乾淨!你納師叔一心疼、火氣一上來。。。。。。。”
似乎是聽見了佘有路在跟相有豹說道當年自己那點故事,納九爺禁不住狠狠瞪了佘有路一眼,登時便叫佘有路嘿嘿壞笑著閉上了嘴巴。
微微嘆了口氣,納九爺扭臉看著滿臉探究神色的相有豹,索性像是竹筒倒豆子般痛快說道:“當年我也是氣迷心竅。眼瞅著那隻金絲九尾狸把我好容易調教出來的幾尾蠍子吃了個乾淨,順手就抄起手邊上伺候蠍子時用的一樣藥砸到了那金絲九尾狐身上。可沒承想。。。。。。。倒是可惜了那金絲九尾狐一身好皮毛!”
同樣是微微嘆息一聲。胡千里沉聲接應上了納九爺的話頭:“那金絲九尾狐平生三怕,其中一樣就是青蛇皮泡出來的藥水,沾上丁點就是個皮毛潰爛的下場。原本那金絲九尾狐,我倒是留著取狐丹(注1)的。。。。。。。”
苦笑著擺了擺手,納九爺很是懊喪地說道:“我也是後來知道了胡師弟你要取狐丹的事由,這就更不敢張嘴跟您明說這事由了!老話說百狐中得一九尾。九尾狐中也是百數才出一丹,我要是早能知道,我說什麼也不能。。。。。。。”
只一聽狐丹二字,相有豹頓時驚訝地瞪圓了眼睛,訝然朝著納九爺叫道:“師叔。我記得狐丹可趨避百獸襲擾,再配上旁的八味藥,還能煉出來誘狐用的百里香?”
朝著相有豹輕輕一擺手,胡千里止住了相有豹接茬說道這事由,反倒是一本正經地朝著納九爺說道:“師哥,既然那青蛇皮泡出來的藥水能廢了那金絲九尾狐,我琢磨著。。。。。。。怕是那黑貓也得怕了這玩意?”
頹然搖了搖頭,納九爺環顧著議事屋子新添置的擺設物件,無奈地苦笑著說道:“理兒倒是這麼個理兒,只是那青蛇皮泡出來的藥水不是能急就章造出來的玩意,須得是青龍頭上一點紅的青竹蛇蛇皮才能管用,這還得算上把蛇皮浸泡了之後,那還得經歷三年端午添料、重陽暴曬才能得著。咱們堂口裡原本倒是還存著有這物件,可這一場大火下來。。。。。。。多少老輩子手裡得著了存下來的好玩意,全都這麼沒了呀!”
顧不上陪著納九爺惋惜那些在大火中燒得一乾二淨的好玩意,相有豹嘬著牙花子、擰著眉頭低聲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