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那 裡的所有人比對這裡的人更熟悉,我當然認識僕義君,那個朝鮮人。” “也許只是艦上一個相貌相似的人。”
“本艦的人我也熟悉,沒有這樣的人。而且。。。。。。他敬禮後從我身邊 走過,而無表情。我站在那裡呆了兒秒鐘,回頭看,艦廊裡已經空無一人 了。”
“上七校,你是什麼時候甦醒的?”
“三年前,為了監視目標內部情況,我以前也是艦上甦醒時間最長的 人。”
“那麼你肯定經歷了進人智子盲區的事件。” “’當然。” “那之前你一直看著目標飛船上的實時影象,我想在你的感覺中,自己更像是身處‘藍色空間’號而不是‘萬有引力’號。” 是的,醫生,很多時間確實有這種感覺。“ “然後,影象突然消失了,那裡你什麼都看不到了,同時你也很累了。。。。。。上校,就這麼簡單,相信我,不必擔心,很正常。建議你多休息,現在 畢竟人手很充裕了。”
“醫生,我是末日戰役的倖存者,當時被爆炸丟擲來,蜷縮在一個不比 你這張桌子大多少的救生艙中,在海王星軌道上飄了一個月。獲救時我 都快死了,但心理仍沒有出現問題,更沒有幻覺。。。。。。我相信我看到的。”戴 文說著起身離開,走到艙門時他又轉過身來,“再遇到那個雜種,不管在什 麼地方,我會殺了他。”
三號生態區發生了一起小事故,一根培養液管道破裂了,這是一根很 堅固的碳纖維管,且不承壓,發生破裂的可能性很小。維護工程師伊萬穿 過生態區熱帶雨林般的無土栽培植物,看到破裂的管道已經關閉液流,有 幾個人正在清理洩出的黃色培養液。見到管子上的破口時伊萬愣住了, 像見了鬼一般——“這。。。。。。這是微隕石擊破的! “
有人笑出聲來。伊萬在工作上是個老成持重的人,正因為如此,他現 在才顯得更可笑。幾個生態區都位於艦體中部,具體到三號區,距最近的艦體外壁也有幾十米遠。 “我做過十多年的艙外維護,這種事閉上眼睛都不會弄錯!你們看外爆型破口,邊緣有明顯的高溫燒蝕,典型的微隕石擊倉!” 伊萬把眼睛湊近破口。仔細察看破口對面的管道內壁,然後讓一名技師用切割工具把管壁切下圓圓的一片,拿去顯微放大。當放大一千倍的 影象傳來時,所有人都在震驚中沉默了。管壁上鑲嵌著幾個黑色的小顆 粒,大小約幾微米,放大後的影象中,顆粒的晶面閃閃發光,像是幾隻不懷 好意的眸子盯著他們。這些宇航員當然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這顆微隕 石的直徑約一百微米,擊穿第一道管壁時自己也破碎了,已失去大部動 能的碎片鑲嵌在破口對面的管壁上。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抬頭仰望破口上方。
上方的艙壁光潔無損。事實上,在這道艙壁上方,與外面的太空還隔 著幾十道、也可能是上百道各種厚度的艙壁,這些艙壁中任何一道受到這 樣的撞擊都會引發高階別報警。
但這顆微隕石只可能來自太空,因為從創口的狀態推斷,微隕石與管 道的相對速度高達每秒三萬米。不可能在艦內把它加速到如此高的速度, 更不可能在生態區裡做到這點。
“見鬼了。”一位叫艾克的中尉咕濃一聲,轉身走開了。他這話別有含 義,因為就在十幾個小時前,他還見過一次更大的鬼。
那時,艾克正躺在自己艙室的床上昏昏欲睡,突然看到對面的艙壁上 開了一個圓形的口子,直徑有一米左右。掛在牆上的那幅夏威夷風景畫與 圓口重合的部分消失了。本來,飛船內部的許多艙壁是可變形的,可以在 任何位置自動出現艙門,但並不會出現這種圓形的洞。況且中層軍官宿舍 的艙壁都是不可變形的金屬壁。艾克細看,發現那個個圓洞的邊緣像鏡面 一般光潔。這件事雖然詭異,但也是艾克求之不得的,因為為隔壁住著薇拉 中尉。
薇拉是艦上的 A。!。系統維護工幾程師,那個俄羅斯美人是艾克狂熱追求的物件。但薇拉對他似乎沒什麼興趣。艾克還記得兩天前的事情,當時他 和薇拉都剛結束值勤一起回到軍官艙,艾克想到薇拉的艙室裡坐坐,但 她同沒次一樣,只是堵在門口和他說話。
“我只是進去坐坐。你餚親愛的。我們是鄰居,我連你的門都沒串過 一次。你總得照顧一下男人的尊嚴。”艾克說。
“這個艦上有尊嚴的男人都是憂鬱的,沒有心情串女人的門。”薇拉斜 眼瞟著艾克說。
“有什麼可憂鬱的? 我們追上那幫殺人犯以後,世界上一切威脅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