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運氣不大好,剛剛奔上了望臺,還未說上半句話,就聽見斜剌剌裡傳出聲音。
“有賊人闖營,快,捉住她!”董青紅持著鞭子,喚著身旁將士近前。
鞭子朝向瞭望臺的風鈴兒。
“各位馮家軍的兄弟們,你們還記得曾經帶著你們跨過高山大川,同敵軍周旋拼命的馮遠老將軍麼,他被人構陷,除了其女馮翠煙以外,其他的族人全都死在了劊子手的屠刀下。現在,他女兒馮翠煙又要被遠在京城的皇帝給殺了,就因為皇帝覺得,咱們馮家軍,再無一人能夠替馮翠煙小姐申冤,再無一人能夠翻天覆地,再無一人能夠搗開那……堅固的城牆!”風鈴兒氣勢如虹,一字一句地大罵道,“弟兄們,你們都是同馮遠老將軍,馮家小姐一起上過戰場的。現在在你們的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裝聾作啞,置若罔聞,愧對死去的馮遠老將軍。另一條奮起反抗,為咱們的馮家小姐出天牢盡一份力?!你們告訴我,選擇哪一條?”
各個營帳裡計程車兵,看著站在瞭望臺上,揮動著手臂,高亢地鼓舞士氣的風鈴兒,一鼓作氣地回答道。
“第二條,第二條……”
“好,弟兄們,馮遠老將軍在天上感謝你們,現在,咱們就給京城的老皇帝書信一封,讓他放了馮小姐,如何?!”
“好好好……”
“我代表馮翠煙小姐感謝你們!”風鈴兒從懷中拿出一封寫好了的書信,扔給下方的一名將士,“這位大哥,請你快馬返回京城,代表咱們馮家軍,為咱們馮翠煙小姐請命!”
那名馮家軍被風鈴兒滔滔不絕的話語感染,十分用心。接下風鈴兒的書信後,立馬就快馬前往京城。
不想,人剛走了三步,一把飛鏢掠出,直扎對方的膝蓋。
那兄弟痛苦地抱著膝蓋摔了下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煽動馮家軍犯上作亂!”出來的這一位穿著紅色鎧甲,腰上佩了長劍,但因為鎧甲顏色同馮家軍士兵的鎧甲不一樣,是以,官階一定有所不同。
此人是個校尉,名叫王四。
“你是何人?”
“校尉王四!”那男人插腰,手按著劍柄,隨後氣宇軒昂地拱手,罵道,“你挑唆馮家軍犯上作亂,今日我要活捉你,進京面聖!”
風鈴兒方才知道,這個阻攔馮家軍鬧事兒的,是個校尉王四。
不過,當對方接過手下的弓箭,準備殺人時,風鈴兒手中的碎石忽然掠出擊打在對方的手上。
空中,她掏出一把匕首,直扎王四的胸膛。
那匕首沒入身體。
風鈴兒翻身,再一腳,踢了進去。
當下鮮血長流。
啊……王四捂著胸膛,倒地死掉了。身後跟著的兩個守衛,藉著勢要跑,被風鈴兒再次當場截殺。
此事兒發生後,立馬有人稟報營帳裡的蕭卿將軍。
聞之,蕭卿將軍火速趕來。
“你是何人,為何在本將軍的軍營挑事兒?”
風鈴兒站得筆直,“不為什麼,為了正義!”
“正義?”
“不錯,我素來仰仗飛狐將軍,是以這麼久以來,從未在軍中鬧事兒,然而京城朋友帶話,說是馮家小姐馮翠煙在天牢裡,逃脫未果,又被人下、毒。有人證實,實乃那狗皇帝所為!”風鈴兒背身拱手,“蕭卿將軍,若你仁義,就讓我等帶口信到得京城,換回馮家小姐一命,若你不仁,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董青紅持鞭得意地嘲諷道,“你孤身一人,能鬥得過我家將軍!”
“不錯,若我一人,當然鬥不過你,但蕭將軍要記住,你的這些人裡面,有三分之二的人是我們馮家軍。甚至邊塞也有我們成千上萬的馮家軍。就算你英雄善戰,也不能孤家寡人地對付我們這兒所有的馮家軍!”
她正經地把蚍蜉不能撼樹的道理說給在場的人聽。
風鈴兒剛剛殺王四的時候,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力度之強,乾脆利落。讓在場的馮家軍有了倚靠,蠢蠢欲動之心呼之欲出。故而,底下的人,在風鈴兒聲勢浩大地喊出那些話時,他們高興地,激動地附和起來。
聽到那些氣勢磅礴的回應聲,風鈴兒高興地跳了起來。
“好,不愧是身經百戰,有情有義的馮家軍!”風鈴兒呼喊著,盛氣凌人的望著底下的蕭卿,“飛狐將軍,你思考好了麼,到底是幫我們馮家軍這個小忙,還是阻攔我們馮家軍,為遠在京城那個雙眼被矇蔽的狗皇帝盡忠盡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