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楚晨汐把身上的棕櫚毛放在院子裡,說是風鈴兒想做什麼,就做。
他看著自己拿回來的中藥,想著風鈴兒的病情,故而動作迅速。
因為看自己夫人的脈象,發現身體很虛。而後看舌苔,就覺得舌苔亂七八遭。故而他覺得風鈴兒脾胃不適。加上每天睡覺前,他摸風鈴兒的手和足,感到冰冷。便覺得風鈴兒氣血虛。
於是在中藥裡面,混合了一些枸杞,還有一些黨參,陳皮之類的藥。
找了一個大陶碗,把中藥全部倒了進去。準備浸泡半個小時之後,再來拿砂鍋煮。
不過這是他開的方子,知道藥味是什麼樣的。所以擔心到時候中草藥熏天,故而在熬的時候,就特別地在院內架了火。
風鈴兒鼻子靈,果然聞到了,“晨汐,這中藥的味道,我實在不敢恭維,太難聞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這句話,想來鈴兒也聽說過了?”楚晨汐拿著扇子猛扇火,“如果不趕緊喝藥治一治,不知道你這手足冰涼的症狀要拖到什麼時候?”
風鈴兒將棕櫚葉撕成一條一條的,然後將它緊了緊,弄得結實牢固一些。
手上動作還沒停,她就走到跟前看,“晨汐,這些藥要煮多久才能喝?”
“很快!”楚晨汐回頭看著好奇的風鈴兒,“剛剛才將中藥浸泡好,花了半個時辰。現在為夫將藥煮上,大概一個時辰,就能喝了。”
他還解釋了一下,中藥混合了水,需要把水煮沸,最後再煮一個時辰,才可以喝下去。不過他特別強調,說平時不能吃辣的東西,還說,不要吃得太多。
更告訴風鈴兒,日後要少吃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風鈴兒一聽,明白地點了點頭,“知道啦。”
中藥熬好以後,楚晨汐拿了一個大碗,將藥倒了滿滿一碗,遞給風鈴兒。
風鈴兒還沒有喝,但光聞到那個味道,就已經不想喝了。苦著臉,哭笑不得地問楚晨汐,“能不喝麼?”
“如果鈴兒希望這些銀錢打水漂的話,可以選擇不喝?”
錢是風鈴兒現在的硬……傷。
所以她硬著頭皮,答應道,“我喝。”
捏住鼻子,猛地一口,就喝了下去。
喝完,把碗一方,含著兩滴眼淚問楚晨汐,“有水麼?”
楚晨汐笑,“想漱口?”
“嗯。”
“先忍著,忍到適應這個味道了以後。”
風鈴兒怔住:“……”
晚上,她才知道,楚晨汐是想讓她提前適應中藥的苦味道。因為自己抓了好幾包,每包三天的話,也得喝好幾天了。
可風鈴兒聽後,對此,便深感無奈。
雙眼憋著淚花,只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當初幹嘛要讓楚晨汐,自己的相公給看病呢。
喝完藥,風鈴兒又繼續扭棕櫚葉。扭了差不多三十來根。
當天幕還未暗時,她就穿了圍裙,進入了雞棚。一隻雞,兩隻雞抓。抓來就用棕櫚葉綁了翅膀和腳。
楚晨汐做飯,聽到野雞咯吱咯吱叫的聲音,跑出去看,“鈴兒,你在做什麼?”
扁著袖子的手臂輕輕地抬了抬,“咯,沒看見麼,我抓野雞呢?”抓到兩隻,綁了翅膀和腳,便讓狗狗二白在旁邊守著,以防野雞逃跑。
她抓了一隻,又一隻。剛抓了五隻。那邊楚晨汐擦了手出來,正站在院子裡叫自己了。
風鈴兒煩心地看過去,答應了一聲,“再等我半個時辰,我正忙著呢?”
“好吧,就再等你半個時辰。”楚晨汐把做的飯菜全部帶出來,然後一一地端到院子裡。
飯菜端到院子裡以後,才撐個下巴,望著遠處的風鈴兒。
她把雞棚裡的野雞全部綁住了。
因為腳和翅膀都被綁住,所以野雞們一直在聲嘶力竭。好像刀已經架在了它們的脖子上。
所有的野雞都抓住後,風鈴兒才從自己的身上,將所有的雞毛全部彈掉在地上。而自己,則拍手,到水井,打了水,把手洗乾淨。
坐下,楚晨汐就盛了飯,遞給風鈴兒,“趕緊吃?”
“嗯,好。”風鈴兒點點頭,慢慢地把碗拿到面前,準備開吃。
可是吃著吃著,就問楚晨汐,“晨汐,為什麼沒有肉肉,我記得上回二姐拿了很多豬肉啊?”
楚晨汐面無表情,卻又話中關切,“近來鈴兒必須少吃肉,否則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