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啊,姐姐。”雲氏拍了拍於氏的肩膀,給予支援,“現在關鍵地是,明天讓晨汐給雪兒開點兒消腫止痛的藥,別讓孩子疼著忍著。”
於氏理智地點點頭,傷感地自言自語,“哎,以前孩子哪裡受過這苦啊?”
“是啊,哪裡受過這苦?”雲氏也跟著落淚。
兩人給三個孩子蓋了被子,就關門出去了。
睡不著,在院子裡吹了會兒冷風。
於氏看著雲氏,唸叨道,“妹妹,鈴兒嫁了人,你捨不得吧?”
“捨不得怎麼辦?再說鈴兒遲早是要嫁人的。不過看著她和晨汐過得幸福就好了。”雲氏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今兒回來的時候,我看晨汐那孩子胳膊上還有抓傷,估計就是為了殺野豬傷的。”
於氏聽了也心疼,“哎,你說,我們風家怎麼把這日子過成這樣了?”
雲氏落淚,“哎,我在想,雪兒昭兒玉兒他們可怎麼辦呢,三天兩頭地被欺負?”
於氏仰望著天空,淚水如珠簾一般滴下來,“是啊,如今我們沒有身份,也沒有手段。想要保護幾個孩子,都是問題。”伸手突然打了一巴掌,“我……我這個當孃的真是沒用!”
雲氏拉著於氏的手,阻攔道,“姐姐,你這是做什麼,以前我們風家那麼苦,都挺過來了,現在這又算什麼呢,聽我的,別傷自己了。雪兒的事兒,總有辦法解決的。大不了……大不了雪兒他們不讀書了,我們自己來。”
於氏被她的話說得安心不已。
之後兩人躺在床上,還說明天,把這些事兒同鈴兒說一說,讓她也給拿拿主意。
風鈴兒向來是有主見的,做事兒法子也多。有她這個小福星在,家裡也不至於這麼難耐。
“放心吧,姐姐,我們定會度過這些難關的。”
“嗯。”
“睡吧。”
“好。”
吹了蠟燭,兩人合被躺下睡了。
一旁睡地靠邊的風父卻睜了眼睛,也在想女兒雪兒這件事兒。
他是一個父親,看著女兒被欺負,卻無能為力,心中甚是難過。
故而他想著,明天一定要到書院裡,見識一下那潑婦女人的厲害。
還不信治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