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朝庭命官的,我朝開國以來,怕也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弄不好,你還能名垂青史呢!”
張果老聽了這話,一張臉紅得像豬肝,狠不得立時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平公主見到張果老窘迫的樣子,心中越發開心了。她接著問道:“我看你很眼生,莫不是新來的京官吧!”
張果老不無尷尬的說道:“罪臣是今科新中的文狀元,萬歲還沒封官呢!如今只是個待職之身!”
太平公主呵呵笑道:“你這人倒也有趣,竟不把前程看在眼裡!若不是我父皇母后宅心仁厚,你早就被押進天牢了!”
張果老心中暗道:“你父母還宅心仁厚呢!明明是把人往死裡整,我還沒見過比他們更狠的人呢!”
太平公主見張果老面色有異,以為是他後怕了。忙改變話題道:“我見你這人謙恭有禮,不像是性情火爆的人。想必得罪你的人,必是大奸大惡之徒了!”
張果老忙搖頭道:“那倒不是,雖然我和他沒打過什麼交道。但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個壞人,若不是因為此事,我倆也許會成為朋友也說不定!”
太平公主好奇的問道:“這倒怪了,你且說說事情的來由!”
於是,張果老便將當時的情況敘述了一遍,當講到陳天霸要張果老讓路時,太平公主不禁氣憤的說道:“若然是我,就衝他那兩句話,也要好好扁他一頓!對了,他既然身為武狀元,想必武功一定非常了得,你又是如何打的他呢?莫不是群歐吧?”說到這,太平公主不掩嘴“咯咯咯”笑起來。
張果老很鬱悶的問道:“怎麼?難道公主認為罪臣是那麼卑鄙的人嗎?雖然張某算不上什麼英雄好漢,但以眾凌寡的事,卻也是我不屑為之的!”
太平公主驚歎道:“莫非你有一位武藝高強的護衛?既然能把武狀元痛打一頓,想必此人的功夫一定非常了得!若有機會,我倒真想認識一下他呢!”
張果老苦著臉說道:“難道公主就這麼看不起罪臣嗎?為什麼總以為罪臣是借他人之力才痛打的陳天霸呢!”
太平公主驚愕的望著張果老說道:“你別告訴我,你是憑一己之力將陳狀元打敗的!”
張果老苦笑道:“事情正是如此!”
聽聞此言,太平公主直驚得目瞪口呆。過了良久,方才回過神。她以一種無比崇敬和仰慕的眼神呆呆的凝望著張果老,一句話也沒有說。張果老被她看得混身發毛,心中暗暗揣測道:“她不是看上我了吧!”
要不怎麼說,好的不靈懷的靈呢!還真讓張果老猜對了,太平公主已然對他芳心暗許了。“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用這句古詩來形容此時的太平公主,是再好不過的了。她已認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夫婿了。因為她明白:雖然大唐很大,但像張果老這樣文武全才,又長得這麼帥氣的小夥子,再也不會找到第二個。若自己不把握機會,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所以她毫不遲疑的向張果老示愛到:“我喜歡你,你娶了我吧!”
聽到太平公主這句話,張果老以及兩名宮女同時驚叫了起來。張果老的汗水立時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從小長這麼大,他還從沒聽過這麼直白的告白,更沒有見過這麼瘋狂的女孩子。
時間彷彿突然之間停止了一樣,御花園內的這四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果老最終打破了這種沉寂。他轉過身對兩名宮女說道:“今天天氣真好啊!”兩名宮女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點頭應道:“是啊!是啊!今天天氣真的很不錯!”
太平公主哪容得張果老王顧左右而言他,一把將張果老的胳膊抓住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張果老想掙脫太平公主的手,但甩了兩下都沒有甩掉。他只得放棄掙扎,結結巴巴的說道:“公主您一定是在開玩笑吧!沒想到您是這麼有幽默感的人啊!真是想不到啊!哈哈……”張果老笑得很勉強,他真得很擔心自己今天遇到的是個瘋子。
太平公主含情脈脈的盯著張果老的眼睛說道:“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愛你!”
張果老一邊用袖口擦著額頭不斷湧出的汗水,一邊戰戰兢兢的說道:“罪臣,罪臣已經有娘子了!”
張果老此言一出!真好似晴日的霹靂一般,直驚得太平公主呆立當場。轉瞬之間,太平公主已是淚如泉湧。只聽她喊了一句:“為什麼會是這樣!”,接著便掩面跑了去!兩個宮女也緊緊跟在其後,轉眼間便不見了人影!
直到這時,張果老的一顆心才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