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記得她是誰。”
井絲雨狠狠一震,她從未想過,冷漠孤傲如帝王的井晨風,居然會有如此自欺欺人的一天,太可笑了!
“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她叫著,
“我這就去告訴桑幽幽真相,我不能讓她毀了你,毀了井家!”
腳步剛剛邁開,身後傳來井晨風的聲音:
“你想變成殺人兇手嗎?”
腳步頓住,她的心臟抽搐幾下,殺人兇手?
----------等等,還有一章,正在寫-------------
239 抱著你,好多了
“一死三命!”
井晨風走到她身後,殘酷的聲音從她頭頂灌了下來,像兜頭一盆冷水,讓她打了個激靈。
她沒有回頭,只聽他接著說:
“這個孩子,不僅是我的孩子,他還是寶寶的希望!如果你殺了他,就等於殺了寶寶、殺了幽幽!絲雨,你忍心嗎?”
千言萬語都抵不過這最後一句,“你忍心嗎”?
她的淚靜靜地流了下來,不管有多麼不情願,多想證明自己在哥哥心裡的重要性,可是一想到那是兩條鮮活的小生命,一個生命垂危,一個肩負著拯救另一個生命的使命,她除了逞逞口舌之快,發洩一下自己心裡的不平衡,她又能做什麼?
她真的……不忍心!
就算自己再能折騰、再自暴自棄,她也不能昧著良心做事,為了自己痛快去害別人。
最後,她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拉開樓梯間的門衝了出去。
井晨風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知道她一定不會說,這才是他的妹妹。
他掏出電話,撥給了林子:
“幫我看著絲雨小姐,有必要的話隨時給陳思打電話加派人手。”
結束通話電話,他走出了樓梯間。
走廊裡空無一人,醫生護士各司其職,傭人們也都盡心伺候著寶寶與桑幽幽,一切都像他出來之前那樣平靜。
他回到了家屬房間,在寶寶的隔壁,有一間專門為陪床家屬配備的房間,相當於五星酒店,各種設施應有盡有。
推開門,他放輕了腳步,房間裡很安靜,傭人李姐坐在桑幽幽床邊,不時地看著營養液輸完了沒。
“先生……”
見到井晨風,她恭恭敬敬地起身頷首。
井晨風抬手製止了她,示意她出去。
李姐鞠了一躬,悄悄地退了出去。
大床上,桑幽幽正在睡著,自從知道自己懷孕後,她每天都活得很努力,努力地吃、努力地睡,努力讓肚子裡的寶寶健康成長。
寶寶那邊有周嫂和醫護人員照顧著,蘭蘭那邊有谷幽蘭,她現在只需、必須養好身體,這就是她的任務。
井晨風在床邊坐下,輕撫著她的發,光潔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的眉頭一陣一陣輕蹙著,好像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不要,不要……”
在輕喃了幾聲之後,她猛地從夢中醒了過來。
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來,桑幽幽迎著陽光,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床邊一個高大的黑影。
看不清他的臉,有的只是壓抑、令人窒息的感覺。
她拉緊被子,下意識地往裡挪動了一下身體。
眼前的這個黑影,與夢中的他如此重疊。
她剛剛又做了那個夢,在那個雷電交加的暴風雨之夜,一個男人強/暴了她,他嘶啞地嗓音迴盪在她的耳邊,如死神敲響的喪鐘。
“做噩夢了?”
井晨風的聲音淡淡地飄過來,她這才從夢境中回過神來。
“晨風?”
她無力地叫著他的名字,好像並不確定是他。
他扭臉看了一眼陽光,然後起身走到了床的另一側,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
“是我。”
看清他的臉,她突然就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腰,將臉貼到了他的胸前。
那一夜的委屈,她無從傾訴。
還記得新婚之夜,他因為她不是處女而大發雷霆,可她卻只能默默忍受。
時至今日,她仍然不敢對他說出實情,只能緊緊地抱住他,緩解心裡的痛。
“我經常會做同一個夢,一個很可怕的夢。”
她低低地說,淚水無聲地浸溼了眼角。
他似感受到了她的恐懼,長臂將她緊緊地扣在懷裡,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