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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南山一劍提起多寶靈猴第一感覺就是:那一隻賊猴子。無奈又好氣還帶著點眼饞。

然而,當他們看到多寶靈猴操控著追魂閣主的座駕在那難以數計的血煞妖物的封鎖中如入無“人”之境,不由得對多寶靈猴刮目相看。

越往荒古山脈深處走,血煞妖物就越多。

在靠近封天絕域的時候,那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血煞妖物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頭皮發麻。毫不誇張地說,如果從天空中閉著扔塊磚頭砸下去,那塊磚頭從空中掉到地上的過程中隨隨便便都能砸中好幾十只血煞妖物。地面上的血煞妖物多得一隻緊挨著一隻,一隻擠著一隻,地縫裡、地洞裡亦是擠滿了血煞妖物,就連那空中也被一群群的血煞妖物擠得像天羅地網似的。

每次追魂閣主的座駕從虛空中出來總能撞到血煞妖物身上,未等周圍的血煞妖物反應過來,座駕就又遁進了虛空。就連虛空中也有血煞妖物的蹤跡,且虛空中的血煞妖物沒有一隻弱的,僅那顯露的氣勢就讓人下意識地想到避開——招惹不起。

越往裡走,他們的擔憂就越甚。要知道魃把太古遺蹟弄到這裡,絕對是有大作用的,他們去取太古遺蹟絕對會遭到這些血煞妖物不遺餘力的圍攻。這些血煞妖物的實力這麼強,隨便冒出來一隻都夠嗆,更何況其數量龐大得令人髮指。瞧這些血煞妖物的數量就知道修仙界之前對魃禍的仍是輕估了。

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極不好看。眼前看到的景相讓他們毫不懷疑地相信如果不是包穀誆走魃放逐虛空,用不了多少年這一界就會變成血煞妖物的世界、魃的世界,什麼修仙界、什麼凡間,只怕都將從此無存。

幸好包穀帶走了魃?

包穀帶走魃使這一界避免了一場滅世浩劫,包穀的離去卻讓在場的人都感到痛心。

玉宓立在座駕外的望臺上,面色沉凝一言不發。

座駕中的幾人亦顯得無比的沉重。

不多時,座駕停在虛空與大世界的界壁之間。

一股沉渾磅礴透著亙古久遠的氣息沉沉地壓來,壓得眾人只覺連氣都喘不上,彷彿面臨著歷經無數歲月變遷的蒼穹大地,又似面臨難以攀越的巍峨山脈,在這股氣息下,只覺自己渺小如螻蟻。那氣息讓他們只想頂禮膜拜甚至臣服。

玉宓和紫雲姝不自由主地對視了一眼,她們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震驚和自己想要的答案。

玉宓回頭看到紫雲姝地動靜太大,使得在場的人都注意到了她的異樣。

玉修羅問道:“怎麼了?”她覺察到這氣息與她在玄月古城時感覺到的太古遺蹟有很大的不同,那時的太古遺蹟絕對沒有這麼強大的威壓和氣勢。

玉宓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說:“小猴子,能不能再靠近一點讓我看看太古遺蹟?”

多寶靈猴“吱”了聲。

座駕極其緩慢幾乎不露任何能量波動的氣息緩緩前行,不多時便破開了眼前的黑暗,有淡淡的紅光傾灑而下。

一片被淡淡的紅霧籠罩的天地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座駕下方那宛若滄海般翻湧著浪滔的血海,有翼展數丈的怪鳥在血海上空盤旋飛行,有長達數丈、甚至數十丈的巨獸在血海中翻湧,不時衝出血海又重重地落回海里掀起血大的血花。那宛若水霧般的血氣從血海中騰騰昇起湧向空中湧向那在空中沉浮的古樸大鼎,那大鼎像是有生命般散發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波動。湧向大鼎的血霧繞向大鼎,在那類似呼吸的波動中湧進了大鼎中。大鼎佈滿斑駁的裂痕,裂痕處甚至能夠看到像傷口一樣滲血的痕跡。大概是血氣太過濃郁,又或者是大鼎本身就帶著血氣,使得這口大鼎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泛著濃郁的血光。它並不因此而顯得妖異,卻給人一種九天十地都不如這口鼎來得厚重。

鼎,在凡間,那是天子重器。在修仙界,那是最難煉製最接近於道的道器。在上界,在場的人都知道妖域那位就有一口鼎形的無上至寶。這裡又出現一口鼎,且這氣勢比起妖域的那口鼎竟不輸絲毫,再想到魃的來歷,讓人不把這口鼎往上界天帝重寶上想都難!

當初太古遺蹟消失時,在太古遺蹟外的許多人都曾驚鴻一瞥地看到它的模樣,一口鼎,破爛的鼎。正是因為太古遺蹟出現破損,怕它內部世界塌了,所以才限制進入的人數、數次以及修行境界。在以前,所有人都只以為太古遺蹟是某位邪道大修留下來的重寶,至多是在渡劫期或大乘期的寶物。可如今親眼看到這口被魃用大手段以這無數血氣滋養修復的大鼎,竟沒有一人敢出手,甚至不敢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