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茶樹在各路人馬的圍攻下被轟得哇哇大叫,不斷地閃挪,可他能夠活動的空間卻在各路人馬的逼進下越來越少,情勢越來越危險!老茶樹在那有限的範圍裡抗著捱打騰挪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叫道:“你先讓我躲一躲啊,想想我三年一次進貢的嬌嫩小新芽。”
正準備出手的玄戰聽到包穀與老茶樹的對話,當即住手,問道:“包穀,這仙寶是你的?”
包穀回道:“這是我種在院子裡的虯龍悟道聖茶樹,它趁我不注意搬空我的院子跑了,我正要去把它逮回來。”
老茶樹忙不迭地叫道:“不用逮我,不用逮我,我自己回,我自己回。我的葉子啊,都快光了,快救我啊,哎呀,疼死我了,別打了,老子是有主的!你們還打……清瀠,死丫頭,快來救我,我送嫩芽給你吃……哎呀,痛……別打了……”
一名圍攻老茶樹的蠻族女強者冷笑道:“紅口白牙,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說話間,沖霄而上,雪白如玉的腳丫子踩在罩在老茶樹頭頂上空封住那方天地不讓老茶樹遁進虛空逃走的大鐘上方,大鐘以橫壓天地之勢朝著老茶樹鎮壓而下!
包穀見狀祭出玄天劍,以一個無比刁鑽的角度從眾人圍攻的縫隙中衝了過去,快若幻影的身形瞬間出現在老茶樹的上方,玄天劍法施展開來。包穀的身形快到極至,那劍氣一潮接一潮一浪接一浪地劈在那大鐘上,只聽得噼裡啪啦宛若疾風驟雨拍打般的金鳴交撞聲響作一片,瞬間過後,一股凜冽至極的劍氣猛地劈出,生生地將空間撕出一道口子,那蠻族女強者駕馭的大鐘則在一聲碎裂聲響中直接崩碎成了碎片四散紛飛!那蠻族女強者渾身鮮血淋漓地倒飛出去,落在數十丈遠,她周身上下佈滿交錯的劍痕,每一劍都深入骨頭,整個人宛若被凌遲了一般沒有一塊好肉,沒有一塊好骨頭。
誰都沒有想到一個渡劫初期的小丫頭居然有這樣的戰力!一時間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穀手握玄天劍迎風而立,她握劍的右臂上方則憑空出現一個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出入口。
老茶樹見到包穀把超大儲物袋的出入口開啟,一個邁步就鑽了進去,那速度、那動作像極了遇到貓嚇得鑽回洞的耗子似的。
包穀把老茶樹扔回玄天山脈便將超大儲物袋的出入口關閉了。她淡淡地掃了一圈圍在周圍的眾人,淡聲道:“諸位,抱歉,你們得白忙活了,此樹有主!”她的話音剛落,天空中忽然落下一隻巨大的腳丫子朝她踩來。那巨足來勢又快又猛,大有要一腳把她踩成肉泥的架勢。包穀深知寶物動人心,如果自己不擺出足夠的實力,這些人決不會善罷甘休!對著那落下來的巨足,她不退反進。她釋放出劍域,以劍成陣,以最大的力量迎了上去。
那巨足從天而降,宛若一根擎天巨柱。包穀卻如那繞柱而上的游龍,以呼嘯之勢盤旋直上!劍氣瀰漫籠罩一方,劍光絞成一片光影,翻飛的劍影中血肉紛飛白骨飛濺!
包穀繞著那巨足沖天直上,宛若絞肉機一般一路將其絞得粉碎,直到來到那宛若擎天巨人的腰部處時,又有一記拳頭當頭落下,她迅速閃到那巨人的身後,雙手握劍從上往下用力地劈下!那懾人心魄的力量懾得所有人的心頭髮寒,與之相隨的是那巨人被一劍劈成了兩半!鮮血如爆雨般澆灑而下,他身上上散開的精純靈力凝若白霧,隨風而散。
包穀握劍立在空中身旁全是飄飄灑落的血雨和被她削碎的血肉白骨,清冷的容顏、卓然而立的身姿襯上那漫天血雨碎骨碎肉卻如同一位臨世的殺神。
剎時間四周一片寂然!
一名剛踏進渡劫境的修士一擊毀掉一件大乘期鍾型重器、重創一名大乘期女蠻巫,又一劍滅殺一位大乘期蠻族強者。渡劫初期與大乘期,整整相差一個大境界!大乘期,只需再渡一個飛昇劫,哪怕是失敗了,都將是地仙境的存在,渡劫期與大乘期相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地一個地下,大乘期修士的一根手指都能碾死渡劫初期的強者,如今實力在大乘期的蠻族修士居然被法身帶真身一同被斬殺!
敢出手爭奪仙寶的,都算是橫行一方的強者,見識閱歷都相當豐富。看見包穀連續施展兩擊,都看出她手裡那把劍的不凡來。那是仙兵,絕對的仙兵!
一名強者反應過來,看向玄戰,說道:“玄兄,莫非戰王府又有上界仙人下界?”
玄戰沒作聲,神情顯得有些莫測高深,暗中卻覺非常不妥。包穀此舉,與蠻族只怕難以善了。
一個充滿威儀的聲音從地上傳來:“戰王府好大的威風。一言不和便取人性命,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