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不當回事兒。
包穀一聽,頓時沒了脾氣。她是煉體修煉者,往後少不了引雷煉體,自己的神魂又弱可沒追魂閣主那麼強悍,沒點準備,萬一有個好歹,哭都沒地兒哭去。若是沒辦法治,她也就認命了,可有辦法治,因為自己吝嗇而喪命,還是神魂俱喪……她一咬牙,很想說:“煉”,可再一想到那麼多的煉材拿出去有九成九的機率打水漂,心啊,涼透了啊。這有完整的丹方還好,這是沒丹方啊,是她聖姨專程針對用效在配藥煉丹啊!就算是出個新病症,太夫配藥、試藥也得反覆地弄才能弄好,如果是四五階藥,她也就認了,這動輒就是八九階靈藥聖藥,連元神果都得動用,這損一爐都得讓人心頭嘩嘩地滴血啊。能煉成丹藥,她倒也罷了,用得值。關鍵是她聖姨沒丹方。
包穀連灌三大杯酒,喝得眼睛都發紅了,這才對妖聖說:“等你把丹方琢磨出來,給我看過,我再考慮。”
玉宓、紫雲姝、玉修羅三人一起看向包穀,又再看向妖聖。不明白這又是鬧哪一齣?
紫雲姝眨眨眼,問:“阿聖,你又對包穀獅子大開口了啊?”
玉宓恍然大悟,當即說:“沒事,咱們繼續喝。”反正包穀富。姨獅子大開口無非是想起什麼古方煉法找包穀要煉材。
追魂閣主坐在那,撫額。她委實不好意思,臉都紅到了脖子根。想喝點酒壓壓吧,酒杯都被阿乖收走了。
妖聖聽得包穀這麼說,便知這事成了。她笑盈盈地說:“我保證頂多煉廢三爐。如果三爐不成,我就罷手。”
包穀只差沒噴出一口老血,她趕緊又猛喝三大杯酒壓驚,然後叫道:“聖姨,這是煉來治元神道傷的聖丹寶藥啊,用的是元神果啊,你說得就跟拿三爐藥來玩似的……”
玉修羅猛地瞪圓眼震驚地扭頭看向包穀,又再深深地看了眼追魂閣主一眼,下一瞬間便衝到包穀跟前,問:“你剛才說什麼?”
追魂閣主說道:“阿乖,坐回去。”她說話間,起身把玉修羅強行給拽回去按在椅子上,傳音道:“不得胡來。”
玉修羅抬起頭看向追魂閣主,叫道:“師傅!”
追魂閣主沉聲道:“聽我的話!”神情是少有的嚴厲,眸光咄咄地盯著玉修羅。這事求不得!此丹太貴重,玉修羅迫於她師傅的目光,只得點頭。
玉宓一臉茫然地問:“怎麼了?”這沒頭沒腦的讓她一頭霧水。
包穀再次定了定神,她深吸口氣,又灌了口酒,說:“煉吧!若是能煉出來,這是個機會。若是不能,將來有個萬一,我也能甘心認命。聖姨,你負責煉丹,請曲閣主護法,若能成丹,以一丹相酬。”
追魂閣主震驚地看著包穀,叫道:“這可怎麼使得!”
包穀說:“我相信聖姨的煉丹術,她能開口便是至少有七成把握。若能成丹,還得請閣主護法抗天雷之威。煉製這類丹藥,若是降下天雷,抗天雷這事非閣主不可。閣主不必覺得佔了便宜,若能成丹,絕不會只煉一爐。” 抗天雷這事是拿命相拼,抗過了倒還好,沒抗過,那輕則身死,重則魂飛魄散!真要算起來,抗天雷失敗可比煉丹失敗的損失慘重得多。
追魂閣主坐回座椅上,她想了想,點頭應下,說:“好。”全力以赴的話不說了。抗天雷不全力以赴那是找死。
玉修羅起身,端起酒杯,道:“包穀,我敬你這杯!往後若有事,言語一聲,萬死不辭!”
包穀與玉修羅碰杯,說:“商人逐利,虧本的買賣我絕對不會幹。曲閣出手抗雷,她擔的風險是最大的,她出手抗雷便不欠我。”說完,一乾而盡。
玉修羅也一乾而盡,又拉著包穀連喝好幾杯。她心頭感動得不行!難怪師傅說她們是可交的人,就衝這仗義勁,她覺得心頭的血都熱得沸騰了。
包穀喝得直髮暈,目光迷朦,思緒直飄。強悍如追魂閣主居然都有暗傷在身,還是烙在神魂裡的道傷,此由可見修仙的路有多難走。她的視線又落在追魂閣主身上,醉意朦朧地問:“閣主,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煉體和煉氣雙修?”
追魂閣主訝然地看向包穀,問:“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包穀說:“我聽說你經常挨雷劈。”
追魂閣主莞爾笑道:“我修行的是雷系功法,自然經常引雷煉體,而且殺劫過重,難免不招雷。”
包穀輕笑一聲,說:“閣主,答非所問。”看似否認,其實是承認了。
追魂閣主扭頭看向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玉修羅,搖頭,說:“我從來沒有融過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