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天地間的靈氣瘋狂地湧向包穀滲向包穀的體內。
玉宓的神情大變,不明白包穀這是怎麼了!
紫雲姝也變了臉色,一臉不安地看著包穀,又求助似的看向妖聖。
妖聖搖了搖頭,拉著紫雲姝和玉宓退開。
玉宓擔心地問:“聖姨,包穀這是?”
妖聖說:“包穀修行的功法和路子與你們不同。”
天地靈氣源源不斷地湧向體內。那融器後便乾涸、靈氣少得可憐的筋脈就像久旱逢甘霖,那歡快的水流順著久旱乾涸的河床奔湧著。天地靈氣滲進她的體內滲進經脈、沿著經脈宛若百川歸海般湧向丹田。
包穀“看”見自己經脈丹田中的景相,她忽然在想,江河是大地的經脈、海洋是大地的丹田。江河中的水流進大海,大海中的水升到空中,化作水降下流進江河又再匯入大海,周而迴圈……
又是什麼讓大海中的水升到空中的呢?她想起水燒開時的水汽,火,熱,太陽!她忽然想起玄月兒傳她的玄天功法:“丹田化苦海,蒼穹升日月;百川通四海,五行化陰陽。”
包穀的心裡忽地有了一些明悟。這種明悟不是理解,而是一種貼身體會到的感悟。她的身體是她的身體,又是容器,又是天地。她的身體所化的天地與這大世界天地相融。人可融於器,是否也可以融於天地?
追魂閣主來到妖聖身旁,立在不遠處看著站在路中間閉著眼睛瘋狂吸納天地靈氣的包穀。聚靈法陣吸納的靈氣都沒有包穀吸納的靈氣多。她將神念探入包穀的體內,只見大量的靈力湧進包穀的經脈一直湧向那丹田,在丹田中不斷地翻湧凝聚,聚成靈霧又再由霧化成靈水淌在丹田中翻滾……
追魂閣主訝然失笑,說道:“頭一次見到站在大街上修煉的。”煉體者罕見,這都煉到融器大圓滿期再回頭來修煉第一階化苦海的更是頭一次見。不過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包穀用的什麼法子比聚靈法陣還能吸聚天地靈氣?莫非是玄天劍?她沒有感覺到玄天劍的氣息,倒是站在那的包穀給她一種難以言述的玄妙感。
妖聖問道:“曲閣主,剛才那佈下結界封住包穀的人是怎麼回事?”
追魂閣主搖頭,說:“我從來沒有見過、甚至沒有聽過那人,他的修行境界深不可測……在這時候出現,很可能是君府的某位前輩高人。”
紫雲姝一臉奇怪地問道:“如果是君府的人,他會放過包穀?”
追魂閣主搖頭。她想了想,說:“如果那人是君府的人,我在玄月古城這麼多年對他竟然一點沒有耳聞,那說明他很久沒有回來過玄月古城,久到已經被人遺忘了他的存在,離家許多年不回……”
玉宓說道:“要麼是有家不能回,要麼是有家不願回。從他放過包穀來看,那應該是離家出走,對君府……只怕沒多少情分了吧?”
她們都沒有答案,除了那人自己,誰能知道他為什麼不殺包穀?
總之包穀能活著,那便是萬幸!
天色漸暗。
包穀仍然立在那吸納天地靈氣。
她立在路中間修煉,隨便來個人轟她一掌,她都有危險。
妖聖一行只好守在旁邊給包穀護法。
一直到天色黑盡,包穀才突然停止吸納天地靈氣,然後睜開了眼。她扭頭朝立在一旁的妖聖一行看去,那雙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泛著淡淡的亮光,亮亮的,靜靜的,宛若映著月色的一池靜水。
玉宓看著那身著一襲白衣靜然屹立的清冷身影,那靜謐的眸光令她心頭一顫。那立在大街上站在黑暗中的身影卻像一輪升起的明月,幽然寂靜在黑暗中釋放爍爍光華。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身影,心臟傳來一陣陣緊揪,令她窒息。
玉宓走到包穀的面前,她抬指挑起包穀的下巴狠狠地吻在了包穀的唇上。
周圍所有人的都被玉宓的舉動給驚呆了。
包穀也怔了下,然後閉上眼,任由玉宓吻著她的唇。
過了好一會兒,玉宓才放開包穀的唇,她半眯起眼,盯著包穀,惡狠狠地說道:“你是我的!”她盯著包穀的眼神充斥著佔有和害怕。包穀的氣質、眼神都給她一種沒有七情六慾超脫塵世彷彿隨時要棄下這塵世轉身離去的感覺。這讓她害怕,這種害怕失去讓她生出一種想把包穀拽回這塵世中惡狠狠的揉lin、讓她沾染上這塵世無法離開,又不願讓這襲清冷的白色沾上塵世的汙垢。她忽然明白包穀的氣質改變不是因為雪顏丹,而是對於道的領悟和所立身的道境。她們是修行中人,修的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