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無成、樣樣不通,這能行麼?這當然能行,然而包穀出自她靈雲峰一脈,卻樣樣不通,這就不行!她的臉往哪擱啊!況且她可以不管別人,包穀她是一定要管的。
紫雲姝略作思量,心中便有決斷,說道:“每月一日是玄天門大考,這一日的大考你得去,多與同門切磋增加實戰經驗、也是個聯絡同門感情的好時機。阿聖曾答應過授你丹道,她的陣法造詣也極高,往後你便跟著阿聖修行陣法和丹道,煉器之術由我教你,符籙之術你去向我爹學,往後每個月只給你三天時間處理雜務。”
包穀應了聲:“哦”,又說:“小師叔,貪多嚼不爛,多學了,反倒是雜而不精。”
紫雲姝冷哼一聲,說:“任你劍術再高、修為再厲害,一旦踏入陣中不得破陣之法,也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陣法你必須學會。丹道,學會煉丹,你手裡有那麼多的天才地寶奇珍靈藥,不修行丹道豈非浪費?煉器術便不必我說了吧,你身上穿的、佩戴的這些東西哪一件不是由煉器術製成?你身上的東西都換過幾茬了?你不自己學會煉器製作這些,將來誰得起你?符籙一道的好處便不需要我多說了吧?不說賣,你平時煉製符籙備在儲物袋中,與人交手也是一大助力,日常生活中也多有用道,學會制符,平時亦有諸多方便之處。”
包穀被紫雲姝說得啞口無言。她知道紫雲姝是為她好,當下乖乖應聲道謝。
紫雲姝的臉色一緩,又打量起包穀的滿院靈藥,越看越眼饞,當即說:“你跟我來。”便把包穀往自己住的院子裡領。
包穀看到紫雲姝那眼神就知道紫雲姝是看上自己院子裡這些靈藥了,卻沒有開口說看上哪些要拔走哪些,心下亦有些奇怪。她跟在紫雲姝的身後踏進紫雲姝的院子,發現紫雲姝的院子可以用寒磣來形容,除了宅院房子和護院法陣,什麼也沒有,和她剛搬進她師姐那院子是一模一樣的。紫雲姝站在院子中轉身看向包穀,說:“包穀,我看你把你住的院子打理得挺好。”
包穀“啊”地一聲呆呆地看著紫雲姝,哀嚎:“小師叔,你打劫啊!”
紫雲姝說:“阿聖的陣法造詣極高,便是我爹都遜她不少,給你找了這麼一個厲害師傅讓你交點學費怎麼了?也就是你,旁人想求都求不來!”
包穀的眼角餘光瞥見妖聖從屋子裡出來,趕緊抱拳行禮喚了聲:“聖姨。”
妖聖的視線從紫雲姝和包穀的身上掃過,問:“姝兒,你又欺負包穀了?”
紫雲姝的嘴角一抿,說:“哪能!”她兩步踏到妖聖的面前抱住妖聖的胳膊說:“阿聖,我給你找了個徒弟。”
妖聖看了眼被紫雲姝抱住的胳膊,又將視線落在包穀的身上,說:“我應允過傳她丹道自然作數,最近得閒,隨時可以授藝。不過我剛才似乎聽你提到陣法……”
紫雲姝點頭,朝包穀一指,說:“陣法、丹道的徒弟都有了,玄天祖師爺都能看中的傳人,根骨自是不差的。卓師哥不在了,我爹又忙於玄天門事務沒空教她,對她又是一副放任自流的態度,若是我再不上點心,這大好的苗子就該廢了。”
妖聖沉吟不語。若是隻是指點包穀一二,或者是打基礎,雲姝完全可以勝任,包穀能學得紫雲姝的這身本事,將來也足夠用了。紫雲姝不自己教卻讓她來教包穀,分明是想讓包穀當她的衣缽傳人。她略有猶豫地說:“包穀終歸是玄天門弟子,你作為師叔傳她本事將人無話可說,我在玄天門連客卿都算不上,傳她本事,她這算是另投她師,此乃修仙界大忌之一。”
紫雲姝說:“如果是玄天門別的弟子我自然是不敢推給你當徒弟的,但是包穀嘛……”她的美眸一轉,問:“你沒發現我爹對她都是格外看待、沒拿對待玄天門尋常弟子的那一套來對她麼?丹道、煉器、陣法、符籙,她現在是一樣不會,我爹為什麼不教她?只怕還是有別的打算的。”她眼巴巴地看著妖聖,說:“你就順了我爹的心意吧。”
妖聖寵溺地看了眼紫雲姝,卻是堅持,說:“擇衣缽傳人,豈能隨意馬虎?”她看向包穀說:“包穀,你若能透過我的考驗,我一身本事傾囊相授,若是不能,我傳你幾卷丹道、陣法本事,也夠你行走世間。”
包穀抱拳行了一聲:“是”。
妖聖頗為古怪地看了包穀兩眼,握住包穀的脈膊替包穀把了下脈,說:“身上沒有傷,怎麼看起來懨懨的?” 沒以前見著活潑了。 眼睛裡少了股子精靈氣兒,鬱氣沉沉的。
紫雲姝悄悄地傳音妖聖說了兩個字:“玉宓。”
妖聖恍然大悟,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