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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的眼前,那搏殺的身影,那凌厲的劍氣,那殺氣騰騰敢於搏命的模樣,那無懼生死的悍勇一一浮上她的容顏。她不後悔愛過師姐,亦不後悔今天的結局,她只是有點遺憾自己沒能找到一個讓師姐接受自己的辦法。可是她盡力了,已經盡力了。她想到小師叔,想到妖聖,想到紫天君,想到她們對自己的栽培和寄予的厚望,她沒想到自己有辜負他們的一天,可是她已經沒有辦法再走下去、再去繼續他們對她的寄望。是她自己讓自己走到了今天,是她自己沒能讓自己的路走得更好。

包穀將神念探入超大儲物袋中的兵器寶庫中、從那擺滿寶庫的兵器法寶上掃過。她給自己挑了把劍!

她閉上眼,橫劍架在脖子上,一劍劃過,割開了自己的頸動脈血管。

鮮血汩汩湧出。

劍刃殘留在傷口處的劍氣使得傷口無法自行癒合。

包穀看著鮮血染紅了自己的衣裳,濺落在地,濺起一朵一朵的雪花。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面對死亡竟是如此平靜,甚至一點念想、一點留戀都沒有。

她死了,不會有誰為她傷心,頂多他們發現她的屍體把她埋了、再給她立一塊碑,會為她嘆息傷感,然後繼續過著自己日子繼續著自己的修行。或許,還會對她的死表示不解和怪到師姐頭上吧?

包穀想到這,忽然覺得不能讓他們誤會了玉宓,更不能讓玉宓誤會她的死與玉宓有關。

隨著血液的急速流失,包穀感到生命從自己的體內抽離。她怕自己撐不了多久,趕緊取出玉簡,在上面留下遺言。

寫遺言時包穀才發現自己是個話嘮,寫到後面她的血都快流乾了,腦子一陣陣發暈,又再含了顆丹藥續命,總算把留言寫完了。包穀自嘲地想:“這遺書的話比這九年說的話加起來都還要多。”她撐坐的身子再也撐不住,索性不再強撐,側身躺在青石上,懷抱寫著遺書的玉簡,閉上了那困頓欲死的眼。包穀的意識消散前,心想:“不知道去到地府能不能遇到爹,遇到爹一定不能告訴他我是自殺的,得編個死因騙他。”

第一百五十七章 遺書

紫天君和風奕在屋裡邊喝酒邊聊包穀出現引起的轟動和在場一代弟子、二代弟子的反應。兩人八卦烈火熊熊燃燒,正在聊哪些一代弟子看到包穀是哪些反應,又說到包穀剛才離去時的反應。

風奕說:“包穀還真和尋常人不一樣。若是別人知道自己成了第一美人,得摸著臉照著鏡子歡喜半天吧?我看包穀怎麼像吃了死孩子一樣難受。”

紫天君原本燃著八卦烈火的臉瞬間變得面無表情,說:“我估摸著還是因為玉宓。她是個情痴!我估計她遇到瓶頸結不成丹難以踏入金丹期只怕也是因著為情所困的影響。”

風奕說:“既然如此,那便成全她與玉宓吧!”

紫天君說:“哪是我要阻攔她!姝兒與那九品聖蓮在一起也不影響修行,反倒是——”他的話音一轉,說:“若玉宓心儀包穀,我倒是樂得成全。”

風奕說:“那你還不讓玉宓見包穀?”

紫天君說:“一個落花有意,一個流水無情,見了,還不如不傷,省得徒添傷心。”他話到這裡,忽然心底湧起一絲異樣,略帶詫異地問:“你有沒有感到什麼不妥?似乎有不好的事發生。”說話間便站了起來,起身快步朝外走。

風奕也感覺到了異動,說:“有魂燈示警,還是一代弟子的魂燈!”他嘴裡說著,已快步朝放置魂燈的寶殿衝去。玄天門的一代弟子可是個頂個的貴重,耗費了他們多少心血才培養起來的,失了哪一個都是大損失。

紫天君和風奕剛衝出院子就看到妖聖急忙忙地趕了來。

素來雷打不動一派莊端的妖聖此刻臉上一片急切之色,問:“包穀去哪了?”

紫天君的心下一驚,問:“何事!”

妖聖急聲說:“我結在她身上的蓮花血符散了,此刻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風奕和紫天君的臉色驟然劇變!玄天門裡死哪個一代弟子都不能死包穀啊!他倆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安置魂燈的寶殿,見到包穀的那盞魂燈僅剩下最後一點芝麻大的火星未滅。兩人同時施法以包穀留在魂燈裡的那一縷氣息為引探查包穀的蹤跡。

很快,魂燈上方便顯現一片朦朦朧朧的影像。

包穀正躺在一塊青石上倒在血泊中,懷裡抱著一卷玉簡,身邊還掉了把劍,再看周圍的景相,分明就在距此不遠的碧水天的小溪澗。

紫天君和風奕幾乎同時吼出一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