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忽然意念一轉,問:“什麼時候還吶?”
包穀說:“站穩腳根,有自保之力時即刻歸還。”
雪無冥問:“那若是丟了呢?”
包穀想說:“我賠!”可她賠不起啊。她能說保證不丟?她用來鎮守主艦,她又不能時刻在主艦上鎮著!就算主艦上有大陣相護,她就能保證她布的陣沒有誰能破?上界人才輩出,誰能保證自己的陣不被人破?
雪無冥見這就把包穀為難到了,她哧笑一聲:“出息!”她親手祭煉的用了四十多萬年的帝器,與她的氣機相連,只要沒落到隔絕天機的地方,她的心念一動就能召回來。怕丟?誰敢偷這乾坤神扇,沒鎮壓法訣,弄不死他!
雪無冥將法訣烙進一塊玉牌中扔給包穀,徑直走了。
雪清將那放在她隨身帶的須彌寶界中的祖廟裡供奉著的乾坤神扇取出來,交給包穀。
乾坤神扇被一個尺餘長的刻滿封印符籙的寶盒裝著,入手極沉,比妖皇棺重了不止幾倍。
包穀將乾坤神扇收進超大儲物袋中,又小心地收好雪無冥給她的烙有法訣的玉牌。她扭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清瀠身上,一時間不知該拿清瀠怎麼是好。若是旁人,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可清瀠是她的徒弟,清瀠犯錯,是她這個當師傅的沒教好。她對清瀠說道:“清瀠,你起來吧。”
清瀠慢騰騰地站了起來,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鞋尖。
雪清對包穀說道:“回吧,不必擔心我。”
包穀“嗯”了聲,說:“那我告辭了。”她的心裡格外難受。因為她得到師傅的傳承,又受師傅的執念影響,她身上多少會留下些師傅的氣息和影子,她的出現總是會勾起師母的傷心事。她覺得自己還是少出現在師母面前一些的好,至少不會讓師母“賭物思人”。她苦笑一聲,道:“師母,我以後若是有事找您,我讓師姐過來。”
雪清輕輕點了點頭,道:“好。”
清瀠抬起頭,視線在她師傅和壞壞小狐狸之間來回打轉。她總覺得她倆之間的氣氛有點怪,壞壞小狐狸待她師傅和別人有點不一樣。平時壞壞小狐狸對著她時,總是眼裡藏笑一肚子壞水的樣子,對她師傅就……又柔又和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哪像對著她呀,那聲調拖得長長的帶著壞壞的意味,讓人忍不住想打她!
包穀躬身朝雪清行了一禮,跟在雪清喚來送她離開的侍婢身後離開了。
清瀠站在那目送她師傅離開,一直待包穀走遠了,她才扭頭朝雪清看去,然後見到雪清出神地站在門口望著她師傅離開的方向,那神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她抬指輕輕戳了戳雪清的胳膊,說:“哎,壞壞小狐狸,你不開心啊?”她說道:“我被師傅訓了,還被罰跪,還被打了,她還都想要殺我了,我都沒有不開心。她給你出頭,你還不開心?”事實上她不開心,不過壞壞小狐狸好像比她更不開心,這麼一對比,她就發現自己的心情好點了。
雪清的眸光幽幽的隱約有淚光浮現,她扭頭看向清瀠,嘴角扯出一縷笑意,問:“那你以後還打我嗎?”
清瀠一本正經地說:“打!”
雪清默然無語地看了眼清瀠,沉沉地嘆了口氣,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她單手撐著額頭,有氣無力地說:“清瀠,你自己玩去,我現在不想理你。”
清瀠蹦到雪清支著胳膊的茶桌上坐下,低頭看著雪清,說:“我師傅都為你打我了,你還不想理我?你不覺得你應該安慰我賠償我嗎?”
雪清摸出一瓶仙丹放在桌子上。
清瀠從桌子上蹦下來,坐在雪清的旁邊趴在桌子上看著雪清,說:“壞壞小狐狸,你和我師傅怪怪的,你對她跟對別人不一樣。你剛才還撲她懷裡哭來著。為什麼呀?”
雪清默默地看了眼清瀠,實在沒心情說話。
清瀠又戳了戳雪清的胳膊,不依不饒。她實在很好奇啊!她對著雪清的胳膊連戳好幾下都沒見到雪清有反應,一抬眼便發現雪清在發呆,壓根兒沒搭理她。清瀠頓時心頭一煩,不滿地皺眉叫道:“壞壞小狐狸!”
雪清起身朝外走去。她剛邁開步子,那大門便“砰”地一聲關上,不僅門關了,連窗都關了。雪清的香肩輕顫,她緊握住拳,低聲道:“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行嗎?”
清瀠嘟起嘴,氣呼呼地帶著委屈地叫道:“你對師傅比對我好。”她坐在那,氣憤地叫道:“我師傅對你也比對我好!她剛才對我是真的動了殺心!她要殺我!”想到這,她就是一通委屈,又很生氣!她想起來,祭出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