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精神上浮的暗面,和他登入自己遊戲賬號的方式有著本質區別。
“對於其他能力者而言,失控往往意味著瘋狂和混亂。”
“然而,當李幽泠的意識被另一面所取代時,她不僅會更為強大,還能維持原有命令的執行。因此,對於我們來說,她是永遠不會失控,成為最為可靠的工具。”
林曉薇盯著黑髮少女,神情柔和地說著。
這就是他們研究出來的超越者,哪怕是能力達到臨界,也能毫無顧慮地使用能力,發動攻擊。
只要李幽泠有一息尚存,哪怕陷入了失控,甚至是身體變異。
她也能用剩下的手腳殺死敵人,直到自己粉碎碎骨。
這就是工具的宿命,只要匕首不是碎得徹底,那就應該永不停歇地揮舞。
,!
為人類而死,是她最崇高的使命。
而在林曉薇口中,少女最重要的不是因為能力。
而是對方這種超越狀態——是可以複製的。
林曉薇用著自豪的語氣,向白澤炫耀似的講述她們的培養過程。
“從孩童三到五歲的年紀便開始精心培育,在這過程中,我們慷慨地提供各種學習興趣的機會。
隨後,我們要做的是,精準識別並摧毀他們最熱情的愛好……”
向她灌輸:鄰居的孩子五歲時已達成鋼琴十級,而你連基礎都掌握不了。
不斷地設定根本無法達成的目標,藉助催眠和藥物,逐步操控精神。
貶損才華,破壞自信,踐踏尊嚴,摧毀意志,粉碎志氣。
每一次嘗試註定失敗,每一份熱愛終將成空。
就連悄悄呵護的小花,也要以沸水終結其生命。
直至她從內心深處堅信自己一無是處,開始懷疑生存的價值時。
此時才揭露,你唯一擅長的,便是戰鬥,也只有戰鬥才能成為你存活的意義。
用林曉薇的話講,這一切,不過是初鍛劍胚的過程。
在少女接下來成長的人生中,還要與黑淵相聯絡,刺激併產生一個新的人格。
最後用更多磨難作為鍛打的鐵錘,將兩者思想合二為一,為刀劍塑型,直到一把奪命的利刃徹底現世……
一邊聽她說著。
白澤一邊調動念力,控制著李幽泠懸浮至身邊。
雙目被矇蔽的臉龐,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寧靜。
輕輕地偏過臉,似乎在用眼睛追逐著銀髮少女的身影。
而陳靈馨則是捂著嘴,不知該用什麼表情看著學姐的沉默。
對方的臉上,未曾流露出一絲,對母親視她如工具的回應。
也沒有顯現出一分,白澤期望她俯首為犬後的任何態度。
她平靜地就像一把匕首,武器不需要思想,只需等待誰真正地掌握它。
如果說白澤的存在就像一把雨傘。
為陳靈馨遮風擋雨,讓她得以勇敢地邁出象牙塔,凝視外界那個風雨交加的世界。
那麼李幽泠的故事,則猶如暴風雨中顛簸的小舟。
讓少女親眼目睹了,有的人就這樣默默望著雷雨交加的天空,接著無聲地被淹沒在這片黑色的汪洋中。
【小白,他們太過分了,學姐她……】
說著說著,共情能力極強的陳靈馨,臉上的表情開始被傷感瀰漫。
喂!這你就不要隨便換位思考了。
感受著眼眶又有流淚的衝動,白澤抽搐著眼皮,隨即默默地激發念力。
另一邊。
說了那麼多的林曉薇也開始圖窮匕見,眼中上閃爍著莫名的光芒,道:
“可惜,當年那個鑽了空子成立的小組如今已遭到逮捕解散,就連李幽泠也有段時間被寄養,思想也遭到了影響,不過問題不大,當年的技術細節我也保留了下來。”
“而你作為陳靈馨的第二人格,難道你不想更進一步嗎,我們可以合作,把你的主人格……啊啊啊啊!”
卻是女人的話還沒說完,身體突然騰空而起,轟的一聲砸向牆壁。
一時間她雙眼圓睜,卻是被牆上原本掛著時鐘的釘子扎入了背部。
身體滑落,在牆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跡。
“你這個……”
林曉薇痛苦地嚎叫著:
“我們可以合作,你留下李幽泠不就是為了她的戰力嗎?而我的人格技術還能幫你……”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