臼般無力地垂下,衣服被撕開多處裂口,曝露的面板也是遍佈血痕,渾身染血。
邊上遍佈著裂紋與深坑的地面,正靜靜地躺著一張被壓扁的輪椅。
上面彎曲變形的輪子,好像一隻半睜的眼眸無神地凝望天空的雲彩。
而在中年人的身後,一棟高大的房屋正以倒栽蔥的形式,被深深地嵌入混凝土地裡。
基底的鋼筋面朝藍天,飄灑沙塵。
而那堅固得足以短時間抗衡導彈轟擊的牆體,則是已經坍塌了足有一半以上。
一臺已經嚴重變形的汽車殘骸被塞在其中。
外殼及其周邊都被爆炸的電瓶燻成一片焦黑。
至今還能看見橘色的火光在裡面跳動著,併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
金鴻濤有些無力地抬起頭,看著在前方朝著自己緩緩靠近的刀刃。
精神恍惚中像是走馬燈似的,開始回想起剛才在戰鬥中遭受的磨難。
他的失敗其實比想象中的還要簡單絲滑。
因為他是在一瞬間戰敗的。
就像奔騰的瀑布,以為自己憑藉驚人的氣勢就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卻沒想到自己最終只是一條匯向大海的河流。
只能在那廣闊的海面上泛起一點點波瀾,便很快消失地無影無蹤。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驚心動魄的起伏和反轉。
有的只是自己全力釋放出的念力。
在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就被全面擊潰,就連精神也遭到反噬。
然而,正當他以為自己死定的時候,卻沒想到對方只是高高拿起,又輕輕放下……
不對,沒有輕輕地放下。
而是對方就像一隻喜歡玩弄老鼠的貓一樣。
就這麼操控著兩把奇葩的武器。
惡劣地用這種鈍刀割肉的方法一點點地折磨他。
他媽的,白帝你不是人啊,對我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同志來騙、來偷襲。
明王分析對方要麼是為了報復和羞辱自己。
故意用這種拼圖一樣的武器來展示自己能力的精密度。
要麼就是白帝這個女孩的性格本就是如此惡劣,甚至也可能是副作用的影響也說不定。
但不管怎麼說,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下。
金鴻濤卻是連半點憤怒和不甘的心思都沒有了。
反倒是拋開世俗的襲擾,不再去思考什麼爾虞我詐的他,久違地獲得了某種在心靈上的平靜。
甚至難得回想起了對手兼朋友的老鍾還在世的時候,自己對念力開發的純粹與熱愛。
自己是何時開始變成這副模樣的呢?
好像是老鍾死後,也好像是自己失控,瘋了以後……
心裡一邊想著,金鴻濤轉動眼眸,不再去關注那兩把令他心寒的刀刃。
只是看著遠處正在朝著白帝鞠躬道歉的弟子。
又看了看站在別墅的門口,那個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嬌小可愛的銀髮女孩。
盯著對方尚且稚嫩的面龐與赤眸,他用著嘶啞的聲音喊道:
“白帝,有人想要借我試探你的缺陷,逼你動用能力……他們可能就在附近看著你,要小心點……”
聞言,陳靈馨頓時站住不動,轉頭有些不確定地看著白澤。
就聽見嘶啞的聲音繼續說道:“還有,非常感謝你沒有太為難金某的弟子,在這裡我向你保證,他們在計劃中是不知情的,是無辜的。”
“如果你想要找到幕後主使進行報復,那可以去金某一處隱秘的住宅,在地下保險櫃裡我藏有這麼多年來與金主的交易單據,也許你能從中發現什麼。”
“至於那地方在哪,我的弟子林……咳咳,謝思穎,就是那個斷了一臂的女孩,她知道位置,所以我希望你能救下她的命……”
不過與明王所想有些出入的是,白澤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
只是一邊維持著兩把歪曲利刃的完整性。
一邊靜靜地感受著陳靈馨握在刀刃上,那恰到好處的力度。
於是他點點頭,對著少女說道:“很好,看來這場戰鬥的效果比想象中好。”
“既然你現在已經學會如何去把控這種微妙的力道了,那麼接下來就……”
然而,白澤的話還沒說完,少女便像是被提醒了什麼一般。
只見用念力構成手掌突然猛得發力。
在一瞬間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