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爭取一個從寬處理……」
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難道在你的印象裡,我除了犯罪以外這輩子就再也掙不到這麼多錢了是嗎?
面對電話那頭的懷疑,阿龍虛著眼,本想說自己已經認了那位神秘的白髮少女作老大。
而這些積分也是自己在參與那場行動後,自家老大慷慨給出的慰問獎金。
從今以後,他們家不管是安全還是積分方面應該都不會出現問題。
然而當少年在不經意時,看了眼自己從出院至今,依舊還纏著繃帶的手臂。
接著再回想起那場災難事故中。
自己被剛認的老大一發念力彈無差別地波及,當天就被送入醫院搶救的荒謬經歷。
沉默了片刻,實在還沒想好該如何解釋才能不讓對方擔心。
最後阿龍還是有些心虛地扯謊道:“咳咳,你以為你老哥是誰?不是都說了我和學院裡某個老頭子的關係很好嗎?”
“他就是這次專案的負責人,在知道我們家裡的情況後,破例將獎勵金提前發給了我而已……”
“沒錯,就是這樣,所以那些積分你就拿去給家裡還貸吧,之後如果有剩的就給自己和媽媽買點好東西,沒有就跟我說一聲……”
“好的,總之情況就是這樣,你要好好學習,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沒的,我這邊有事就先掛了啊……”
不敢與妹妹多作糾纏,阿龍很快便找藉口結束通話了電話。
望著暗下來的手機螢幕倒映著自己的臉龐。
又看了看窗外一片陰霾的天空,男生沒忍住,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誰能想到父親在去世前借來治病的款項。
在經過一番利滾利後,差點變成了將整個家庭絞死的繩索?
不過好在,如今的自己終於得到了老大的認可,勉強算作小隊的一員。
想必接下來隨著官方勢力的插手,家裡的麻煩很快就能擺平……
心裡一邊安慰著自己,阿龍整理好表情,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到眾人所在的大廳。
他一瘸一拐地湊到臉上帶著傷疤的男人身邊,語氣很是熟絡地小聲問道:
“刀哥,我記得你之前在醫院說的,白老大她喜歡親自展開特訓對吧?我想問一下,那個我能不能也參與……什麼情況?你們這是怎麼了?”
然而話才說到一半,隨即男生就察覺到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不知為何,剛剛還在一臉輕鬆交談的各位。
此時無論男女,都用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女僕擺放在桌布上的鎏金湯盆。
“你難道就沒聞到有什麼不對嗎?”
望著連一向穩重的小刀哥都與周圍人一同戰術後仰,一副面色古怪的模樣。
意識到什麼的阿龍眼角抽了抽,小聲解釋:“這個我有急性鼻炎,再加上前幾天得了流感……”
只是說著說著,眼看那濃稠的黃綠色湯汁正從盆沿緩緩溢位,發出沼澤冒泡的咕嚕聲響。
感到莫名毛骨悚然的少年,語氣逐漸變得有些驚疑不定:“那個,別告訴我……這東西是給我們吃的?”
而相比起他越來越小的聲音。
另一邊的嶽山直接用筷子挑起麵條,看著那半透明的膠質物在燈光下流淌著濃稠的黏液,直言不諱地說道:
“妹子,你確定這不是豆汁或者豬糞煮螺螄粉?恕我直言這未免也太……”
然而他的話剛開口,就被小幽僵硬的笑容給凍住,女僕的蕾絲髮飾在蒸汽中輕輕晃動著:“忘了提醒你們一句,這可是我最親愛的主人——的另一人格陳靈馨小姐的傑作,叫做翡翠珍珠龍鬚麵。”
“為了這道菜,她可是苦心積慮地準備了好久,連主人對此都讚不絕口呢!”
“嗯?怎麼?聽您的意思是說……這道菜的廚藝不夠完美?您對我主人的品味有所質疑?”
小幽只是隨口一說,其實並不在意眼前這群人吃不吃。
她更多的只是想挖個坑,好讓陳靈馨也親自嚐嚐這盆被她加了料的食物——
沒有毒,但是吃完的味道就像蟑螂滿嘴爬一樣,足夠的噁心。
反正就是相互坑害唄,誰怕誰啊?
如果能借此逼得對方直接滾蛋,讓白靈馨永遠出現在外界那就再好不過了……
而隨著小幽的這番話說完,周圍的空氣突然陷入了凝固。
聞著像是腐爛的鯡魚罐頭混合硫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