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巴子的你這是什麼眼神?被主人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東西有什麼好得意的?
而惡魔領主對於犬吠卻絲毫不為所動,它只是張開血盆大口,嗜血的笑容猙獰而殘忍——
呵,一條沒有自由的畜生玩物在汪汪鬼叫什麼?連惡魔的語言都已經遺忘了嗎?
真是可悲的雜種,像你這種傢伙唯一的下場,就是在被我殺死之前儘可能地充當一個糞盆的作用……
雙方開始嫻熟地互噴垃圾話,最後隨著心頭同時閃過一句咆哮——
我奈何不了巨人(主人),難道還奈何不了你嗎?
於是短暫的對峙轉瞬即逝。
並在下一刻,它們再次碰撞在一起,
惡魔領主猛得揮起巨大的爪子。
那排山倒海的力量瞬間在敵人的身上刮出一道道深痕裂口,綻放出帶著黑氣的血霧。
而對面的黑霧惡魔也不甘示弱。
它揚起鋒利的牙齒趁機狠狠咬向對方,伴隨著沉悶的咬合聲,硬生生地將對方的血肉和鱗片撕咬開。
無法使用異能的它們帶著同歸於盡的狠勁。
用爪牙,尖刺,尾巴,又或者是從體內抽出的利骨作為武器,以最血腥的方式進行著最野蠻的搏殺。
在頻頻響起的咆哮,以及肌肉被撕裂的聲響中。
不時有噴湧的黑血化作溪流,汩汩地流淌在血肉鑄成的廢墟上並很快消失不見。
而在遠方,看著自己的狗子陷入慘烈且不分伯仲的廝殺。
巨人眼中的火焰輕輕跳動著,帶著一種看熱鬧不嫌殯大的態度鼓勵道:
“加油嘯天你可以的,想想你在這麼多場遊戲中都頑強了生存了下來,相信這點困難絕對殺不死你……”
【不是,你確定這是在鼓勵而不是打擊己方計程車氣嗎?】
看著底下的狗子身體突然一僵,接著被惡魔領主抓住破綻並一頓輸出,下體遭到猛烈的攻擊。
倒是耳邊的系統小球忍不住嗡嗡道:【而且對面那頭剎魔種的進化程度看起來挺高的樣子,哪怕雙方都不能使用異能,但敵人光是肉體的力量也不是嘯天一時能夠抗衡的。】
【即便是出於磨鍊的態度未免也太硬核了吧?你就不怕嘯天就這麼死了?它不是你辛苦馴服的嗎?】
“那倒不至於,邪神的血肉都被它一路當飯吃了,這要是還不能產生一點除了拉肚子以外的變化……”
“那要麼是狗子不行,這樣以後遲早也會被淘汰。”
“要麼是邪神的體質不行,除了拿來做傢俱以外,本身連進食的價值都沒有。”
“但不管結局如何,我們最終都會得到一些有用的答案,這也算是嘯天唯一能為我們做出的獨特貢獻了。”
注視著自家的傻狗在被劈成兩段的情況下成功逆境求生。
甚至還反過來掏了惡魔領主的肛,讓對方捂著屁股,發出湯姆般的慘叫。
白澤轟鳴般的雷聲平靜地響起:“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嘯天它是惡魔。”
“就算是被對方殺死,也不過是找個地方重新復活而已,我循著聲音隨時都能把它找回來,所以你究竟在擔心什麼?”
聞言,正在漂浮的小球突然陷入了一陣難言的沉默。
良久,她才有些難以啟齒地回答:【草,這些天下來本系統都快習慣了,差點忘了惡魔是不會死的……】
本來這只是一句隨意的吐槽。
但是隨著她話音剛落,就看見空中那一點猩紅的火焰突然緩緩地轉過來,幽幽地注視她。
接著,只聽巨人饒有興致地說道:“遺忘?還是下意識?這麼看來你的人性成分佔比還挺高的。”
“明明自稱是系統,做的還是深入黑淵的危險任務。”
“但為什麼你全程都沒有表現出機械思維應有的理性,反倒是任由感性成為思想的主導?”
“不覺得很礙事嗎?明明前者無論是生存率還是成功率都更高不是嗎?”
“難道是為了展現愚蠢的表現,刻意營造出一種無害的假象,好讓我放鬆警惕與你合作……”
“還是說你藏在系統背後的真身做不到完全拋棄情感?嗯……你應該不是人,那麼說就是你這個種族……”
嗨嗨嗨!我是不是就不該吐槽,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又拐到我的身上,甚至是我們的身上了?
你們黑淵這個地方,但凡展現出一點點的信任都會被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