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他會去哪裡?
晚上,在
上躺了許久,怎麼也睡不著。
另一邊,曲璃夜頂著黑眼圈坐在孔昊別墅裡的沙發上看電視,煩悶的按著手中的遙控器,心不在焉的他完全不知電視裡放著什麼節目,腦海裡不由自主的一次又一次的浮現出他惡狠狠的甩開她的手時,那雙受傷、怔愣的瑩眸。
便更加煩亂起來,其實昨夜走出酒店的時候他就開始後悔了,早知自己救不該她說從前的事,這樣也不會那麼激動扔下她一個人在酒店,她從小嬌生慣養,對任何事都單純清澈,所以他知她害怕去面對,可是正因為如此每次自己好像著了魔似地恣意揭開那些真面目,也許自己不該講她拉入這個渾濁骯髒的世界…。
該死的,曲璃夜你究竟在想什麼,這不正是你最初的目的嗎?
想著想著便更加矛盾了。
孔奕從房間裡走出來,便看到曲璃夜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心煩意亂的情景。
雙手不由抱胸,眼底閃過一絲訝異的趣味,他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深藏在心裡表現的鎮定冷漠的他會露出如此…糾結的神情…。
想到他昨夜像頭髮怒的獅子般出現在他家門前時;不由微微一笑,“我剛才可是打了電話通知酒店為你那位大嫂送早餐上去的…”。
“誰讓你打電話過去…”。
“可是聽酒店務員說那位紀小姐早上一個人離開酒店了…”。
阿根達斯橋
“什麼,離開了酒店”?曲璃夜倏地從沙發上彈起來,臉色變得臉青,“難她一個人回去了”,從袋子裡的掏出手機撥了紀以嬈的號碼。
紀以嬈,如果你不敢接我電話你就死定了。
曲璃夜聽著手機裡“嘟嘟”的鈴聲,每響一下,他的心就緊幾分。
就在他的心快要沉入谷底的時候,裡面來一個微弱的聲音還有吵鬧聲。
“喂”!
他怔了怔,激動的大吼,“紀以嬈,你個笨蛋女人,不好好呆在酒店又跑出去幹什麼了”?
“我一個人待著悶,所以才會出來走走”,手機那端沉默了會兒才說,出其不意的是這次她的聲音裡沒有怒氣,聽起來反而有種無力的感覺,
“你現在人在哪裡”?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她不知會有多危險嗎?
“在…我在…我在曼哈頓這邊…”。
“你是白痴嗎?一個人跑那麼遠,如果回不了怎麼辦”?曲璃夜看到一旁孔奕戲謔的目光,深深吸了口氣,儘量冷冷的問:“周圍還有什麼其他的標誌沒有”?
“我好像剛剛經過炮臺公園這邊…”。
“那你站住那別動,我馬上過來找你”曲璃夜說完就掛了電話也不管孔昊怪異的眼神拿著外
跑出去了。
以嬈掛了電話,呆呆的站在熱鬧的街上。
過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忽的感到很憋屈,她叫他別動那她就不動啊,昨夜害她等了那麼久,而且語氣還這麼差,想著想著站在原地的腳層不由動了動,走了一會兒又停了下來,猶豫不決時候肚子忽然餓的咕咕叫起來了,她這才猛地想起早上出門的時候忘了吃早餐。
四處看了看,見一座橋的旁邊站著一個賣小吃的,是一種挺新奇的烘烤食物,看起來不錯,便要了幾個,正要付錢,便聽到旁邊有一對外籍
侶指著那座橋驚喜的說:“是阿根達斯橋哎”。
“阿根達斯橋”?以嬈愣了愣。
那賣小吃的美籍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語笑:“小姐是第一次來這吧,這阿根達斯也叫做緣分橋,說只要一對相愛的男女一起走過去,便會永遠在一起,如果一個人走過去,在橋上與故人相見,那人便是你一生的真愛”。
“是嗎”?以嬈心中流過一片澀然,真愛?於她又還有什麼資格談真愛、幸福。
轉身的時候她忽然想流淚,卻被人撞了一下。
“sorry”,撞她的人說完後頸急忙忙走開了。
“幹嘛走的那麼快,我又沒說什麼”,以嬈納悶的搖搖頭,掙扎許久,朝那座情侶橋走了過去。
踩著階梯一層一層的走上去,身邊不時有幸福的伴侶親密的走過,而她…就像是被老天遺棄的人…,那一剎那,忍不住想起了曲燁鋒,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麼,他癱瘓了,這個做妻子的卻一點也沒有盡稻份,經的真愛,忽然沒有了那份執著的堅毅。
暗暗嘆了口氣,振作精神往下走,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