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瞧見個東西順水漂著,仔細一瞅,是個嬰兒裹在被褥裡,下面墊了個小木筐子。七嬸就喊了起來,金丁們聽見,忙過去看,又報了我和五弟,五弟下水把孩子撈了上來,我瞧見那嬰兒的臉上有血跡,木框裡也有,怕有些古怪,就先讓他們看著,我過來稟告族長。”
老爹道:“過去瞧瞧。”又對老二說道:“你就在家裡,鄭玲也快生了,諸事不便。”
老二應了一聲,我跟著老爹出去了。
到了河邊,見五弟陳弘仁和七嬸都在,七嬸懷裡抱著個孩子,正在哄。
走近了,七嬸說道:“天可憐見,這孩子怕是剛出生沒幾天,也不知道遭了啥罪,被親爹孃給拋了。族長,您說說,這爹孃得多狠心,才把親生孩子丟到河裡去?”
我湊過去看那嬰兒,果然像是剛出生幾日的模樣,臉上有些血跡,卻不是他的,而是沾上去的,此時此刻,睡得正安詳。
老爹仔細看了看,道:“此子面有兇色,怕不是父母遺棄了他,是他父母已經不在人世。”
七嬸吃了一驚,和弘智、弘仁面面相覷。
我瞧著那嬰兒的面目輪廓依稀有些熟悉,心中狐疑,又低頭瞧見一個小木筐,道:“這是載著嬰兒的木筐?”
弘仁道:“是的。”
我把那木筐拿起來,上下打量,忽然瞧見內裡刻字兩個字,竟是“木朗”。
我大吃一驚,再仔細看那嬰兒,猛然想起簡蘭芬和陳根樓來,不禁失聲說道:“不好!”
老爹看向我道:“怎麼?你知道這孩子的來歷?”
我道:“就是之前在撂兒窪娘娘殿那裡結識的一對夫婦,精通傀儡術,丈夫是陳根樓,妻子是簡蘭芬,簡蘭芬的父親您也認識,正是漳州偶王簡松年。當時陳根樓說過,將來有兒子的話,會給兒子起名叫做陳木朗。這木筐里正好刻著兩個字,就是’木朗‘,我瞧著他的面目輪廓,也有幾分像簡蘭芬。”
老爹吃驚道:“是簡松年的外孫?那怎麼會到了咱們這裡,又漂在了河中,難道簡家出了什麼變故?弘智,你去叫金丁仍舊在村中巡夜,弘仁,你去提調土丁來,讓他們出村分散,沿著周遭道路尋看,切記要兩兩一夥,不,三三一夥,不可單獨行動!弘道,你去喊醒你三叔,提調水丁來,順著河水探尋,也是三三一夥!七嬸,你把這孩子抱回我家裡去,交給子娥看管,我在公中大院等著,你們任何一路但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