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時,卻有頷首嘉許之意,我不禁心頭大震:竟然真的是這樣?!
那銅鈴收魂使卻搖頭笑道:“尊客太能玩笑了。且不說人的魂魄能否附著在蟋蟀之上,單說我們殺害擂主這件事——難道您不知道麼,賭城之中,客為尊,你們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又怎麼可能去殺害賭客呢?”
“那只是表面上的。”假明瑤道:“沒有妨礙到你們的利益,你們自然好言好色。難道我們要殺你們,你們也會毫不還手麼?”
蛇皮袋收魂使道:“無稽之談。就如你所說,‘幽冥’是隻被人的魂魄附體的死蟋蟀,那它為什麼還輸了比賽?”
假明瑤冷笑道:“就是因為那魂魄還有意識,不願意聽你們的話,所以在鬥池內臨陣倒戈,故意讓‘幽冥’死在當場!也正因為這樣,那個牙官才會那樣吃驚。而你們,在這變故發生以後,進入賭房,又施展邪術,逼迫那魂魄附著在了金翅將軍身上,讓金翅將軍先行逃竄,然後埋伏在這裡,殺了牙官,嫁禍給我們!”
銅鈴收魂使道:“證據呢?”
“證據?”假明瑤道:“‘幽冥’死的時候,你們進了賭房,剛才,金翅將軍殺牙官的時候,你們又突然出現,我娘把金翅將軍踩死的時候,你們仍舊搖晃了鈴鐺,張開了蛇皮袋……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
聽到此處,我恍然大悟,只覺那假明瑤所說的一切,都合乎邏輯,合情合理。
這可真像是明瑤的作風。
可惜,她口口聲聲叫那小錦為“娘”,小錦也待她親切,他們和羅經匯正是一家人,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了。
“原來是這樣!”那羅經匯也猛然醒悟似的失聲呼喊。
兩個收魂使打量了假明瑤一番,蛇皮袋收魂使道:“蟋蟀已經被你們踩成了肉泥,你們反倒誣陷我們,可笑!你所說的一切,都無根據,荒謬!”
假明瑤道:“這裡不是賭城麼?這裡不是能賭命麼?!我跟你們以命下注,我賭你們搗鬼!”
我心頭一震,急忙看向兩個收魂使,看他們怎麼說。
銅鈴收魂使卻是詭譎的一笑,道:“對不住尊客,這樣的賭,無法執行。”
假明瑤道:“為什麼?賭城的規矩不是賭命最大麼?!我賭命,你們居然不接受?”
銅鈴收魂使笑道:“賭命當然可以,但是一命賭一命,一人對一人,你自己與我們對上,你一條命,我們這許多命,當然無法執行。”
假明瑤一怔,道:“那我就與你一個人賭!”
銅鈴收魂使又笑,道:“仍舊是對不住了,在下是收魂使,不能參賭。”又指蛇皮袋收魂使道:“他和我一樣,也不可參賭。那些守衛,自然也不例外。尊客如果真想賭命,第四層可盡如你願。怎麼,您賭麼?”
這話說的再明顯不過,他們確實搗了鬼,可偏偏不認,你也沒有辦法。
假明瑤愣住,許久,啐了一口,罵道:“你們也真夠不要臉的!”
小錦厲聲道:“你們這些下流東西!有種做,沒種認麼!?”
蛇皮袋收魂使臉色一變,道:“話,我們說的已經足夠多了!羅先生,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是賭命,還是抵命!?”
“我要你的命!”小錦忽然出手,衣袖一擺,手掌斜向後打,“呼”的一股風起,直衝那蛇皮袋收魂使的面門!
這一下變故陡生,蛇皮袋收魂使未加提防,倉卒之際,急忙側身閃避,那銅鈴收魂使則一躍上前,“嘿嘿”冷笑:“好厲害的客人!”
近得跟前,高舉銅鈴,猛然晃動,“當”的一聲響,極其難聽!我胸中一股血氣被激盪的翻騰不已,頓知那銅鈴有問題,急忙攝住心神,暗中提防。
小錦突襲那蛇皮袋收魂使,卻沒有防備那銅鈴收魂使,被這銅鈴一震,腳步登時虛浮,略略踉蹌,那蛇皮袋收魂使又迴轉身子,跳到小錦跟前,突然張開口袋,袋中一股黑氣“噗”的彈出,只攖其面!
小錦悶哼一聲,仰面便倒!
那股黑氣又“嗖”的回到蛇皮袋內,被收魂使一把攥住。
此次交鋒,只三五回合,電石火花一般,委實太快,羅經匯和那假明瑤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小錦便不省人事了。
而自始至終,那一干守衛都無一人動手!
我心中暗暗吃驚:只兩個收魂使便有這麼大的本事,那一干守衛還沒有動手呢!看來,賭城真是不可小覷之地!老爹讓三叔去通知五大隊來人,當真是明智之舉!就是不知道,五大隊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