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款款而來,身後還有許多穿著黑白相間衣服的年輕男子,其中有一個便是早上質問她撞了人的年輕人。那紫衣女子一見到居生生,立即就要過來,卻被那高大的男子攔住了,他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輕輕點頭,但渾身都在發抖,顯然激動之極。端木容慧引著眾人進了小廳,韓豫塵走過來對居生生輕道:&ldo;生生姑娘,我們也去小廳吧。只怕那女子是為你而來……&rdo;生生喃喃地說道:&ldo;為……為了我?……為什麼?&rdo;話雖然這麼說,她還是慢慢往小廳走去,但步伐有些紊亂,顯然心神不定。習玉輕輕扶了她一把,柔聲道:&ldo;別怕,我們都在呢。&rdo;端木容慧讓了座,又喚玉帶上了茶,這才說道:&ldo;不知秦莊主來訪所為何事?&rdo;那個高大的男子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怎麼說。居生生怔怔看著他的臉,他年約五旬,長得不算英俊,寬廣的額頭,黝黑的面板,雙目炯炯有神,下巴泛著青黑的色澤,連脖子上都是,一看就是個絡腮鬍子。說好聽點,他叫做英武迫人,說難聽點,就是凶神惡煞。他話還沒說,先望居生生這裡看了一眼,生生只覺他目光溫和,但卻說不上親切,甚至還有一些深沉。她不由退了一步,腰上忽然被人一扶,卻是習玉。她對她微微一笑,要她勇敢一點。&ldo;我今日來,卻是為了端木公子府上的一個客人。此事說來話長,我與賤內近幾年一直在尋找十七年前遺失的女兒。本來覺得希望渺茫,我並沒指望能夠找到,只是為了死心而已。可是,今日賤內卻在街上遇到了一個與她年輕時相貌一模一樣的少女,一問年紀相差無幾。但是街上人多口雜,不好相認,所以打聽了一下,知曉她在端木公子府上做客,因此晚間貿然來訪,只希望可以確認一下,成全我們天倫之宜。&rdo;他剛說完,就聽居生生低低叫了一聲什麼,眾人都望向她,她臉色慘白,渾身都在發抖,不知是震驚還是什麼別的。端木容慧也是異常震驚,但面上卻沒露出來,只是笑道:&ldo;既然如此,在下也算成全了一樁美事。不知莊主說的是誰?&rdo;秦莊主還未說話,他身邊那個紫衣女子再也坐不住,站起來顫聲道:&ldo;生生姑娘!你……你可以過來讓我看看麼?我……我找了你十年!&rdo;居生生卻沒有動,她只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兩人。她的父母?真的是她的父母?!她小時候曾經無數次幻想親生的父母駕著馬車來接自己,但那也只是夢想罷了,如今夢成了真的,她居然覺得無法相信。紫衣女子見她不過來,一時忍不住,疾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居生生的手。她的手是冰冷的,手心全是汗,居生生怔怔地看著她把自己的袖子褪上去,露出大半個瑩白纖細的胳膊,在手肘左邊的肌膚上,清清楚楚一個月牙狀的青色胎記。那女子一見胎記,頓時淚流滿面,一把將居生生緊緊摟去懷裡,顫聲道:&ldo;我可憐的孩子!娘終於找到你了!我苦命的孩子……&rdo;她忽然揭去臉上的面紗,眾人只覺眼前一亮,她膚光勝雪,猛地一看竟然看不出年齡。所有人走在心底暗歎一聲,世上居然有如此美女!她周圍好像籠罩著一層白光,連面容都無法bi視,一身的清雅柔婉。可是,誰也都能看出來,居生生的面容與她有多麼相似,兩個人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站在一起好像姐妹一般。要說她們不是親生母女,白痴也不會相信。居生生只是發愣,曾經想象中的與親人見面的歡喜此刻半點也找不到,她心底只有一片不明所以的麻木。秦莊主呵呵笑了起來,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柔聲道:&ldo;阿紫,別太激動了,你身體不好。孩兒如今已經找到,總算了卻你我的一樁心事。今日就帶她回山莊吧。&rdo;他的態度實在太奇怪,一點也不激動,彷彿出來找自己的孩子,只是為了讓妻子開心一般。連端木容慧都看出來了,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阿紫有些怯怯地抬頭看著他,喃喃道:&ldo;老爺……這孩子……您真的願意收留她麼?&rdo;這話問得更詭異,眾人只覺事qg似乎沒有那麼簡單。果然,秦偉義皺起眉頭說道:&ldo;你說什麼呢?!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陪你找了十年,難道還會有假?……你,你叫生生對不對?&rdo;他轉頭去問居生生,放柔了語氣,&ldo;生生,和爹孃回家吧。這些年來,委曲你了。以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