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與我不相干?”說到此,藍君正故意停頓少時,接著道:“只是不巧,在下正他的堂兄!”說完,他靠過來,伸手想要將懷裡的阿青抱走。
懷裡的人像有意識一般,緊緊地抓住我的衣襟,喊道:“不要……”
藍君正聞言面露難色,加上我逐漸冰冷的目光,正欲縮手之際,阿青又夢囈道:“不要離開我,哥哥!”
儘管我知道他叫的不是藍君正,可還是鬆開手,我想知道,為何藍君正急欲得到阿青?為何阿青不與藍氏一族關在一起?為何阿青要在長蛇灘上避開藍門?為何……無數個為何之後,我想,我其實只是想掌握關於藍門一些情況,希望得到突破,加以利用。
藍君正根本不肖偽裝他眼中的厭惡與輕視,儘管此時他正把阿青抱在懷裡,極盡仔細地檢查阿青身上的傷痕,用衣物為其裹住身子。
“既然這麼討厭他,為何不讓別人來幫他穿衣服?”我也是隨意一問,然而,藍君正目光中閃過的忌諱,告訴我,他想從阿青身上找一件東西,而這件東西似乎藏在阿青的身體某個部位。
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赤焰以及他的海盜營將藍門團團圍住的時刻,藍君正目光不善地劃過阿青,而後停留在我的身上,問:“是你們引來的嗎?”
我面露疑惑,忙搖頭否決以此麻痺他的防備心,乘機靠近,伸手摟住藍君正,左袖內的刺刀停在藍君正的咽喉,於他耳邊問:“你想從阿青身上得到什麼?”
“關你何事?”藍君正語氣兇狠,反手抓住刺刀,使勁一掙,試圖掙脫我的束縛。
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這個藍君正看似寧靜平和宛如深遂的海洋,實則卻是一條兇殘無比的白鯊。
我早在他反手抓住刺刀之際,便把藏於右邊袖內的刺刀扎入其大腿一寸深度,當他使勁一掙,我故意退開,靠近躺在大石塊上的阿青,將其抱進懷中,縱身躍開數米,笑問:“你真的不說嗎?”右邊的刺刀我抹過千誅,並用一頭野豬做過實驗,不是什麼毒,而是麻痺區域性神經的草藥。
藍君正盯著流血如注的右腿,目光詫異,指著我懷裡阿青,問:“你為什麼要幫這個骯髒的賤人?”
“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想從阿青身上得到什麼?”由於時間緊迫,我的語氣不佳,藍君正已跌坐在地上,面色與嘴唇均是蒼白,右腿早已被鮮血染成緋紅,大量失血令其目光渙散,我忙催促道:“快說!”
“呵呵……哈哈……”藍君正仰頭顛狂地大笑,惹來藍氏眾族人前來觀望。藍門眾人見此情形,亦不上前,反而站在不遠處竊竊地私語。
“果然非藍氏正宗不可圖謀門主之位!”
“可門主的長子已死,另外一個又是與娼妓所生,現在更是……”
藍君正聞言,面色蒼白,目光絕然,咬牙凝神,直視我懷裡的阿青,道:“哈哈!我本不信這鬼神之說,如今看來,果然是因果報應自有天命!”說完,他面向觀望的藍氏族人,高聲地吶喊:“我藍君正愧對列主列宗,門主二子所受之禍,乃是我與李盛合謀設計,如今我唯有乞求,用我一人之死平息藍氏眾門主神靈的怒氣,放過我的父母妻……兒!”說完最後一字後,藍君正已精疲力竭,血液盡失而亡。
母親身分低賤,幼年孤苦寂寞,唯一對他好的哥哥卻被我弄‘死’。如何能不忿恨,能不寂寞,如果秋水死了,如果……我定會寂寞成狂吧!如果,我從未遇到過秋水,沒有見過那雙悽絕寂寞的眼眸,我是否就不會產生共鳴,意識到自己形單影孤?沒有感受過那無微不至的體貼,我是否就不會知道溫暖,瞭解自己已然是一個人?秋水使我依戀淺薄的溫情,留戀苦短的人生,令我明白自己已不再是一縷四處遊離的幽魂,而是一個人,擁有肉體凡胎,感受得到痛苦與快樂,而且眷戀他淡然而悠遠的溫柔。
如若某一天秋水死了,我只會比阿青更甚之。那種壓抑在心裡沒有出路的空虛黑暗,我不想再試一次,秋水在我心底就是燭火,雖微弱無力,卻是生命中唯一的光!正當我沉思之際,突然傳來一陣擊掌之聲。我遁聲瞧去,只見赤焰從樹叢中步出,環視藍門眾人後,視線最終停留在我的身上,笑道:“這場戲可真精彩,梨!”他把話說完,轉身對身後的海盜們宣佈:“海盜團的人聽著,從現在起白梨是我海盜團的二當家!”
海盜團一片譁然,我抱著阿青朝他們走去,目光凌厲,大聲喊道:“不想死就給我肅靜!”眾海盜們均見識過我殺人的手法,而躺在地上的藍君正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