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搖搖頭,得意一笑,道:“我是這楚國最好的鐵匠,戰神無義紅石劍也是我打的!”
“那你可以說下無義的劍怎麼打的嗎?”
“不行!我二虎只管打鐵,其它不說!”男子目光如炬,神色誠懇,半晌,我取出圖紙,笑道:“依此圖打造兩把全長八寸的刺刀。煉製時,切記用雄黃酒浸泡。”
二虎盯著圖紙一番打量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東西叫什麼?”
“三稜刺刀,我要求刺前斜切,一定要薄而鋒利。”
二虎抱著圖細細觀看,似聞未聞地點點頭,道:“知道!”
“此物製法不可外洩。”
二虎被我的刀具圖迷了心智,盯著圖紙,點頭稱是,道:“我二虎做事,你儘管放心。”見其痴迷於制兵,我亦不擔憂,問道:“日夜趕工多久可完成?”
“三日。”我邊說邊遞上一百兩銀票,道:“有勞了!”說完,正欲轉身離開,不想,被二虎一把扯住,心生疑惑,轉身問道:“何事?”
二虎漲紅了臉,半晌,說:“我需要你留下來監工,你急著要,我怕一次無法制成。”瞧其認真的模樣,我裂嘴笑道:“好!”
這三天內,我與二虎吃住均在鐵匠爐。平常我都斜臥於角落的床榻歇息,二虎若遇見不明之處,方請我略為指點一二。我曾提過,刀柄尾部各裝一個自動收縮的小型卷柱,二虎說,可以將其內製,包於刀柄之內。
三天後,二虎將兩把做工精美三稜刺刀交與我。
我細細檢查後,讚許地笑道:“很好。”
“這東西長得如此奇怪,真的可殺人嗎?”二虎隨口一問,惹得我神秘一笑,把刀具圖丟進火紅的煉爐內,說:“切記不可洩露刀具的製法!”
二虎一聽,面帶慍色,低聲吼道:“別不拿我當兄弟,我二虎不是這種人!”
這才幾天就成兄弟了?!我暗自譏諷,面露笑意,問:“需要多少銀兩?”
“還說是兄弟,你那一百倆我還想還與你!這些天你所說的煉製之法真乃當今少有的絕學,足以令我成為這天下第一的鐵匠。”不知是煉爐過於高溫,還是二虎過於興奮的關係,只見他滿面的紅光,一派自豪。
我笑著將三稜刺刀分別綁於前臂,手腕戴上二虎專門為我打製的二十斤重的玄鐵護腕,其上扣著精鋼絲,另一端連著藏於刀柄內的小型卷柱,只需輕輕一扯就會露出細微的精鋼絲。
“那一百兩不足掛齒,二虎哥切記不可洩露三稜刺刀的製法,亦不可說這東西是你所制。”
“放心吧!兄弟!”
我從京港出發,一路縱馬狂奔,行至楚京郊外,已是日落西山,時值黃昏,想來城門已關,當即決定前往戰神鐵騎營一探虛實。
是夜,月色如霜,叢林茂密,溪水清透。我蹲在溪旁,用溪水拍拍臉,再換上緊身的夜行裝,匆匆地沒入草叢。黑暗之中,我靈敏地迅速移動,不驚鳥獸,距營地不遠處,翻身躍上樹梢,只見營火中央聚集了不少人,隱約傳來高亢的喧譁,其中夾雜了少許的淫聲穢語。我握緊拳頭,強忍住於心底暗湧的憤怒,靜靜地潛伏於樹叢中,等待時機。
稍時,一名士兵向這邊走來,我忙滑下樹幹,朝他所在的方向竄去。
昏暗的叢林間,那名士兵正立在樹前撒尿。我悄然靠近,左手從袖內拔出刺刀,潛藏於那人一丈遠的樹幹後,瞄準男人的咽喉,猛地投出刺刀,然後,迅速收回。血柱宛如煙火射向半空,無聲無息地散開,瞬間,鮮紅的血水像陰天灰濛濛的細雨,於被暗夜籠罩的叢林間淡淡地揮灑。
夏風拂過,帶走濃郁的血腥味,我緩緩地靠近屍體,將沾染鮮血的戰袍剝了下來。
楚國的軍服是鮮紅如血的顏色,象徵著戰爭與屠殺,即使是染滿了鮮血,亦完全看不出來。我換上楚國的戰袍,喬裝成鐵騎兵的模樣,悄然混入軍營中央的人群。
營地中間的木樁上綁著一名通身赤裸的少年,像一頭待宰的乳豬,四肢被粗糙的麻繩分開捆在兩根橫架於半空中的粗木杆上。軍營內的將士們成群結隊地玩弄他纖瘦的身體,慘叫聲從他偶爾空閒的嘴裡發出,絕望而淒厲,彷彿要把我的心撕裂般地熟悉的吶喊。
我注視著少年向後仰垂的纖細頸項,一步一步地轉至少年仰面的方向,靜靜地等待男人完事後,提褲子換人的時刻,意料之中的事實,卻也是我無法接受與相信的事實。
“秋……水……”我的眼眶微暖,雙唇無意識地張合,低沉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