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放我走吧;求您了;奇巖寧願死;也不願看見主人折磨自己!”
追隨厲天湛多少年了;他不想回憶了;只知道這個他幾乎追隨了半輩子的主人;已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種主僕之間的感情;出生入死般兄弟的情誼;患難與共儼如親人一樣;讓他怎麼忍心眼睜睜看著主人一步一步走向滅亡?
“你再走試試看!”身後厲天湛的聲音似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字一頓;隱忍著可怕的風暴;而他的額前;已隱隱若現一層薄汗!那展翅之鷹在汗水的滲透下;似是燃著冰焰!
“主人;鐵樹不能開花又怎麼樣呢?雖然它不開花;哪怕您剪光了它;它一定還會再長出來的!只要好好照料一樣可以生長;又何必強求它開花?沒有花;它不也是活得好好的麼?!”奇巖忍著痛楚;回眸;深深凝視進主人那片銀灰的眸子裡;那裡面正在凝集的風暴;他看得一清二楚!
鐵樹不開花並不意味著他和溫小姐不會開花結果;可就算不開花結果又怎麼樣呢?至少鐵樹還是可以活生生地生存在這裡!
看著厲天湛緊繃的臉龐;那汗水已開始密集;奇巖深知不能再等!
若主人再不吃不喝繼續折磨自己下去;遲早會出問題!
“主人;我知道;您被溫小姐傷了心!可是;您一樣在傷害您自己!更何況溫小姐現在還身在監牢生死未卜;如果她死了;主人您真的可以不在乎麼!”
“我再說一遍!不、準、去、找、她!”
陰冷的話語再次重複一遍;咔嚓一聲;彷彿子彈上膛的聲音;瞬間;一把銀色的短槍對準了奇巖——
“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如果你敢去找她;我馬上一槍斃了你!”
陰鷙的眸光裡已經集聚了渾濁的光;他的狂質;漸漸在眸底浮出冷色調;哪怕已經沒有多少儲存的體力;他亦會執意阻止他的屬下去找那個女人!
他曾經的溫暖晴天!
他不允許任何人再回頭去尋找;決不允許!
她要分手;她要自有;她要彼此恨著;他成全她;全都給她!
“不要這樣啊;主人!我知道您還愛著溫小姐;我知道您介意已經不能生孩子這件事;我知道夏倩的死和厲青青的死由您一人扛下來;對您來說太不公平!您心裡的苦;奇巖都懂啊!”忍著傷心;奇巖繼續說道;“如果主人您沒有辦法去做的事;讓奇巖來做!奇巖只求您別在折磨自己!”
他看著主人的槍口對準他;仍沒有一絲懼怕;深吸一口氣;像是鐵了心;他奇巖從來就不是膽小鼠輩;為了主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於是;他轉過身;繼續往外走——
突然;嘣!
赫然一聲槍響;震得湛園迅速釋出警戒!
冰冷一槍;再打中奇巖的另一條腿!
奇巖猛然撲騰一聲;雙膝跪地;失去支撐的能力!
厲天湛喘著粗氣;一步一步走到奇巖的身旁;俯視著跪跌在地的奇巖——
“我說過;任何人都不準找她!否則;我會不惜一切;毀掉你的雙腿!”
冷風掃過奇巖的身旁;不聽奇巖任何請求;他邁步離開
一步。
兩步。
三步。
“主人您會後悔的!您會後悔的啊”奇巖還在他身後沉痛叫喚;主人這一年來都不曾放下過溫小姐;他知道;溫小姐已不是簡簡單單一個女人的名字;而是——已經刻入了主人的心裡!
驀地;“嘭!”緊接著一聲巨響!
奇巖愣怔地看著前方挺拔的孤寂背影沒有任何獄警地倒下;整個身子倒進地裡;像是一座冰山瞬間垮掉那般震駭!啞著嗓子;停頓了三秒之後;絕望地喊叫起來——
“主人——主人——”
★☆★☆★情節分列線★☆★☆★
美國;洛杉磯
笛嘟笛嘟笛嘟
一聲急促的救護車聲響劃過夜空的沉寂;從南部監獄突然開出一輛白色警用救護車!
救護車搖搖晃晃一路闖出高速公路;車內幾名美國白衣醫護人員正在緊張的進行急救措施!
還有兩名持槍獄警;警戒裝備地坐在車廂尾部;安靜地看著醫護人員急救。
一串串流暢的英語從救護車裡傳出——
“病人心跳較弱;肺部呼吸困難;身體也呈虛弱狀態。”
“肋骨有被打裂的跡象。”
“踝骨骨折;身上有多處被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