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淨惜,口中嘮叨著:〃娘娘醒了醒了。〃把溼帕丟了他,讓他找些人來好好的照顧令尹,只要令尹還活著,就是希望,自己不會放掉那個微弱的希望的。
進了內室,見雨昕已經被荷芹扶著坐起身來了,連忙跑過去說道:〃娘娘,你可終於醒了,奴婢擔心死了。〃
臉色有點蒼白的雨昕虛弱的笑了笑問道:〃現在幾時了?〃回娘娘,申時了,娘娘這一昏迷可是嚇壞了一干奴婢們了。〃擺擺手,讓她們不用擔心,指著桌上的茶水,讓淨惜倒點茶來,淨惜明白了雨昕的意思,走過去,倒了點水慢慢的伺候著雨昕喝下,可能是脫水的關係,不一會兒茶盞就見了底,搽了搽嘴對淨惜說道:〃我餓了,讓令尹去做點清粥,我調調我的胃。〃
說完,盯著淨惜,可惜換來的是淨惜低垂著頭,不敢看自己,再看了一眼荷芹,她一會望望淨惜一會又望望自己,見自己的餘光射來,又連連像淨惜那樣慌張的垂下了頭,不敢說話,不好的預感開始縈繞在自己的心中,嚥了咽口水問道:〃淨惜,你這是什麼意思?令尹她了?令尹她怎麼了!!!!?〃
最後一句,雨昕是拼命的吼出來的,她受不了那沉寂的氣氛。聽到雨昕的怒吼,荷芹和淨惜刷的一聲齊齊的跪下來,可是就是不說話,讓雨昕心裡更是驚慌失控,指著淨惜:〃說啊!淨惜,給本宮說!怎麼了?!!〃
聽到雨昕已經叫著自己的名字了,淨惜咚的一聲,頭狠狠的磕在頭上抽泣道:〃娘娘,令尹她現在生死未卜,奴婢已請了太醫,太醫說令尹她活不過今晚了。〃
聽到淨惜的回答,雨昕驚得連連抽氣,血液忽然湧上大腦,讓自己陣陣有了昏厥的感覺,好不容易順了氣,掀開被子,下了床說道:〃本宮要去看令尹,帶本宮去。〃
淨惜見她下了床,身體還微微的搖晃著,連忙爬起來,衝上去道:〃娘娘,你躺著吧,身體要緊,現在你的身體還很弱了。〃可惜,雨昕並沒有順著她的意,狠狠的甩開淨惜,指著她大聲說道:〃你告訴本宮令尹都要死了,本宮還躺在這裡做什麼?!本宮要見令尹!〃第一次,雨昕這麼稱呼著自己的地位,也是第一次,淨惜知道,她的倔強都是為了她們。抹掉了眼淚,淨惜向前扶住了雨昕,〃娘娘,奴婢扶著你去。〃這一次雨昕沒有再甩開淨惜,讓淨惜扶著自己出了內室,荷芹則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只是眼光閃爍不定。
到了宮女們住的房間,雨昕終於見到了令尹,此時的令尹全身的血已被清洗乾淨了,而且還換了一套整潔的宮女服,頭髮披散著,緩緩的走向令尹的床,只是現在的令尹像睡著了般,一般的瓜子臉蛋,姿容秀美;不施脂粉,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伸出指尖,慢慢爬上她嬌俏的眉毛,順著額角緩慢向下,接著又跳上她的鼻尖。
雨昕淡然的笑著,忽然,手指停住了所有的行動。淨惜看了一眼雨昕,見她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毫無血色,指尖微微的顫抖著,本想開口問雨昕的,卻是雨昕先開了口,無神的望著淨惜,悲慼的對淨惜說道:〃令尹死了。。。〃
聽到雨昕這麼說,淨惜一下軟倒在地上,無措的喃喃道:〃這不是真的,應該是我死的,應該是我死的,對不起,對不起。〃雨昕聽到淨惜的話,疑惑了一下,牽起淨惜的手問道:〃淨惜,告訴我,這是誰做的?誰害的令尹。〃
淨惜搖搖頭,本不想說,可看到雨昕的倔強的眼神也放棄了堅持:〃回娘娘,是寧妃娘娘,奴婢去的時候,令尹已經血染在沁寧宮了。〃
聽到淨惜的回答,雨昕頓時(炫)恍(書)然(網)過來,原來寧妃動不了自己就向身邊的人下手,看了一眼令尹,雨昕忽然感覺她死得何其無辜,自己與寧妃的恩怨竟然禍害到令尹,難道後宮的人可以隨便殺人嗎?殺人償命,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她要讓寧妃得到應有懲罰的,更何況曾今的商鞅說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寧妃!〃
想到這裡,雨昕搖搖晃晃的衝出了昕雨宮,快步的向興慶宮走去,此時的雨昕頭髮凌亂的披散下來,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長裙,還有淨惜遞給她的貂毛披風,剛到了興慶宮,就被全公公攔了下來,狐疑的盯了一會雨昕問道:〃雨妃娘娘來這興慶宮,不知所謂何事。〃
雨妃看了他一眼悶聲說道:〃本宮要見皇上。〃全公公挑了挑眉:〃對不住了,雨妃娘娘,皇上這時候在裡面批奏摺了,不準外人打擾,要不等下奴才給皇上說一聲,你先回去,你現在衣著單薄,奴才怕你得了風寒。〃
雨昕搖搖頭,也不為難全公公:〃沒事,本宮就在這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