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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是不是命呢?

我使使勁地搖了搖頭,心痛地無法形容。

轉眼又是一個薰風拂面,月光皎潔的夜晚,我攜著一束美麗的鮮花飄然而至。

公園的草地上擺著糕點、水果、罐頭,開啟的紅葡萄酒已喝盡了一瓶……

我們很自然地談笑著,氣氛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樣悲涼。

我知道,我們都在小心掩飾著自己的感情。

剛才話已說了很多,現在我們彼此都在默默地坐著,誰也不說話,像兩個古怪的精靈。

而我此時的心情已不只是苦悶,焦慮,害怕,煩躁,內心還有一絲理性的東西像小草一樣慢慢滋生

……這是我們情感上的最後一次約會,往後的日子她就要正式做我血緣上的妹妹了。

她的像片——

像風乾了的樹葉一樣夾在了我的相簿裡。

以後讓我們怎樣去做朋友呢?

我們都在沉思——也許過了今天這個心情萌動的夜晚,我就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故事裡了……

如夢如幻地經歷了這些離奇的事,難道這都是命嗎?

如果這不是命,為什麼會在希望來臨時,會生出那麼多的失望。

如果這不是命,為什麼每一個美麗的故事後面,都有一個讓人悲痛的結局……

第47章 父親依然冰清玉潔

雨後初晴,我獨自一人走在荷塘的小堤上。圓盤樣片片荷葉像無數個擎起的雨傘,守護著鮮豔的荷花。

細細的微風拂過,伴著風兒,荷花瓣上的小水珠兒輕輕滑動,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沐浴過的少女,紅的雲蒸霞蔚,如霞如霓,白的如玉似雪,素淡高雅,熠熠生光。

面對這醉人的荷花,我輕輕地閉上眼睛,隨之一股幽幽的情思從心底翻湧出來……

荷花是美的,但這美源於誰呢?是溫柔的風?還是清濯的水?

我想,它們都不是,而是源於地下的藕,是它從骯髒的淤泥中,汲取了更多的養分,才使它的花蕾綻綻開放。

已經來到這個世上二十多年了,在這二十多年是裡,我總是在嚴格地要求我自己,而在這期間,父親就像藕一樣深深地滋潤著我,他不僅為我提供了“活著的足夠養分”,而且還都給我了許多做人的道理,而如今,我始終都不會想到,父親怎麼會背付著一個讓人唾棄的罪名,鋃鐺入獄呢?

我不明白,也許我永遠明白不了。

但我並沒有因為這而嫉恨他,不管他身處何種境地,也不管他是多麼的無聊和讓人望而生厭。

在我的心目中,父親永遠是一種值得灑淚感懷的歲月,是一篇讓人總也讀不完的美好故事……

舉目望著鐵窗,卻又難書心語,想去尋覓一點兒平靜理順雜織的記憶,卻不知不覺,已憾然淚下。

父親那蒼老的面容,融合著輕柔的光線,斜過玻璃窗灑滿桌面。

無需言語,也無需舉動,我們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望著對方。

他不像幾年前的父親了,嘴唇上下蓄著雜亂的鬍鬚,突出的前額和眼角上刻滿了濃密的皺紋,透著痛苦的痕跡,那雙本來發著倔強光芒的眼睛,增添了許多倦困和呆滯的神色,如蒙上灰塵的玻璃球,深深地凹陷了下去。飽經風霜的臉上,很像被刀削過似的只剩下一骨骼的輪廓。那一切諸如“乾癟”“骨瘦如柴”這類的詞語,我覺得用到他的身上是最恰當不過了。

“孩子,爸對不住你,讓你攤上一位揹著黑鍋的父親,可……可這一切都是命啊”父親一見到我,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歉疚,還沒等我答話,他就已經淚流滿面了。

“爸,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其實我也並不沒有在意你什麼,在我的心目中,你依然還是那樣一位高大耿直,而又平易近人的好爸爸”我的心驀地痛了起來,內心也掙扎的厲害。

我真不知道多久沒有認認真真地看過父親一眼了,想想自己的忤逆,心裡產生了一種內疚的感覺,頓時有一種鹹膩的東西涌出眼角。

哦,是眼淚,是因為父親那洶湧而止的醇濃親情和經經的耿直,溫暖了我記憶裡的所有寒冬……

“哎,孩子,這人不信命不行,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父親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笑容,沉默了好久,他又十分親切地說:“其實仔細想想,都已經四五十歲的人了,爸,現在什麼也不怕了,大不了就 是一死,可爸真的很擔心你,擔心會因為我而影響到你今後的婚姻和事業,可是孩子,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