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得問姑姑和表妹呢,這東西一直在喜樂齋的門口麼?我還沒發現,倒是你們先瞧見了,還帶著這麼多人來瞧熱鬧!”楚惜寧聽她這麼一問,臉上立馬露出了幾分笑意,只是唇角處隱隱透著幾分嘲諷。立馬周圍的議論聲停了一下,轉而又變得更大。其中有好幾位沈國公的妾室在,探討的聲音都有意揚高。可不是麼,這香囊的碎片,連這院子的主人都沒發現,倒是讓送東西的人先發現了,很難想象是不是惡人先告狀。越來越難聽的話語從這些人嘴裡冒出來,嘲諷的無情的一句句砸向沈碧霞母女。吳佳低著頭,肩膀輕輕地顫抖著,無力地辯解道:“我和娘只是想來瞧瞧二表嫂,無意間發現的。因為那香囊是費了我幾日的功夫才做成的,娘以為二表嫂扔了,所以才會發怒的!”吳佳的話還沒說完,聲音就已經被嘈雜的討論聲淹沒了。楚惜寧一直淡笑著站在原地,彷彿周遭的討論與她無關一般。她始終帶著一種悠閒的態度,看著沈碧霞母女。從一開始她就說過,這是一個願者上鉤的計謀。瞧,姑奶奶和表姑娘就是不想讓她過得安生!“不可能,肯定是你故意這樣的,要不然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香囊碎片在門外!”沈碧霞依然死撐著不鬆口,要她相信楚惜寧會安心地貼身帶著吳佳送的香囊,那根本是無稽之談。香料最是容易下藥的東西,裡面若是放上些不乾淨的東西,足夠讓楚惜寧後悔一輩子的,她又怎麼會如此沒有提防。“故意?姑姑又在說笑了,我故意做這些有用麼?這碎片都是您和表妹發現的,不能賴在我頭上!”楚惜寧再次瞪大了眼眸,有些無辜地看過去,臉上也露出幾分不滿的神色。沈碧霞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暴怒的心情平復了下來,最終像是要賭一把地說道:“好啊,即使表面的布料和刺繡能一模一樣,那香料總有差別吧?你,去看看地上的是什麼香。也請二少夫人把香囊拿過來讓丫頭驗查一遍!”☆、120 查出紅花被沈碧霞指到的婆子,微微哆嗦了一下,卻是不敢去楚惜寧那裡拿香囊,只走了幾步蹲□看著地上香囊的碎片。原本曬乾的花瓣就混在布錦的碎片之中,那個婆子伸手撥了撥,眯起眼眸仔細地瞧了瞧,卻是連臉色都變了。“究竟怎麼了?”沈碧霞明顯是等得不耐煩了,不由得冷聲催促了一句。那個婆子才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或許是蹲得有些久了,竟是感覺腿腳發軟,面色蒼白。“多數為有助於睡眠的花,丁香等”那個婆子頓了一下,輕輕嚥了咽口水,才低聲道。只是眼眸不斷地偷瞄著沈碧霞,明顯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有什麼就一次性說完!”沈碧霞自然察覺了她的不尋常,眉頭輕挑。她的耐性早就被磨光了,恨不得立馬就得到答案。吳佳做這個香囊的時候,混了好幾種花瓣在裡面。其實沈碧霞也只是存在一個僥倖心理,興許楚惜寧就疏忽了,並沒有把每一種花瓣都找齊。“求少夫人和姑奶奶不怪罪,裡面還混了藏紅花!”那婆子明顯被嚇到了,膝蓋一軟就跪倒在地。世家後宅之內,最不能見到的便是藏紅花這些腌臢的東西。那是陰損功德的,現如今二少夫人嫁進來還不足半年,這藏紅花就到了喜樂齋的門口,而且姑奶奶還有意思說這門口香囊的碎片是表姑娘送的。“怎麼可能?”沈碧霞猛地瞪大了眼眸,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這香囊裡的花瓣是她親眼看著吳佳放進去,兩人還一起琢磨了一陣,最終才縫製而成。根本就沒有藏紅花這味香料。“娘,我沒有放那東西!”吳佳近乎尖叫出聲,臉上也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她們母女能在國公府這樣橫行,主要還是廖氏不稀罕搭理她們,衛氏又不好插手管她們。但是如果這所謂的藏紅花被算到她二人的頭上,依著沈修銘疼媳婦兒那架勢,還有她們住的地方麼?估計到時候連國公爺和廖氏都不會放過她們母女。“姑姑,您還說這是表妹縫的香囊麼?”楚惜寧的臉色猛地冷下來,陰陰地看著她們,抬手一甩便把手中拿出來的香囊扔到了方才那婆子的臉上。“替你們姑奶奶和表姑娘驗查一番,這個香囊裡是不是也有藏紅花?”楚惜寧下巴一揚,語氣陰冷,面容僵硬,明顯是怒了。那婆子被砸得倒是不痛,就覺得二少夫人是不給她臉了,卻不敢多說什麼,連忙抬手抓住香囊。“你是不是又在想法子害佳兒?她送的香囊里根本就沒有藏紅花,這裡頭若是有也是你後放要陷害她的!”沈碧霞一下子變得很激動,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終於是緩過神來。這就是楚惜寧設下的一個局,等她們母女自己上鉤。楚惜寧也不理會她近乎瘋狂的喊叫,只緊盯著驗查的婆子,無聲地催促她加快動作。“回稟少夫人、姑奶奶,這個香囊裡的香料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安神的,沒有藏紅花!”那婆子細細查探了一遍,最後將香囊重新系緊,低著頭雙手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