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聲音哀求道。沈修銘總算是停了腳,小廖氏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看了片刻才回過神,感到自己的背後觸碰著一團柔軟,不由得皺了眉頭。“鬆開,爺也是你能抱得嗎?”他一把甩開翡翠的手,丟下這句話,便大跨著步子離開。慢慢走出陰暗,他陰沉的面色被月光對映的越發冷冽,翡翠身上的香味似乎還在鼻尖迴盪。他卻頭一回有了牴觸的情緒,方才心頭湧起的竟是楚惜寧那個壞丫頭所說的男女授受不清。翡翠的眼皮一跳,和周圍的幾個丫頭對視了一眼,不敢多說什麼,看都沒再看地上的小廖氏一眼,急匆匆地跟著走了。當晚偏巧守夜的不是從廖府帶過來的丫頭,直到清晨換班,才有丫頭髮現她。小廖氏當時都快凍僵了,只剩半口氣,連想請個大夫也沒人理會,只得買了方子回來煎,勉強撿回了半條命。卻也神志不清,後背都出血了,臉上更是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的傷也下人。她自然不敢去找沈修銘身邊的丫頭,也無人替她出頭,只能默默地承受著。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評論幾乎不敢看,對於看不下去的妞表示歉意,文筆有限,感謝各位陪著我。廖家這糟心的事兒早就設定好了,廖氏的難言之隱,不僅僅是嫡庶之間,從她的話語裡也可以體現出她所說母親的無能。如果是親生孃親,一點點有可能被挑剔的毛病,兒女都會遮掩住的,何況還是這樣大張旗鼓地講給外府的人聽。鞠躬感謝看下去的妞們,如果有不足之處敬請指出,我會想辦法完善,以上!☆、045 初進皇宮對於沈國公府的事情,薛茹並沒有刻意的隱瞞著楚惜寧,只是每每提到廖氏都會感慨唏噓。“她那樣的性子還是太軟,顧忌太多。既捨不得身在廖府的娘,又放不下國公府裡的小兒子。”薛茹輕嘆了一口氣,廖氏是八大家族裡出了名的和善主母,心地軟人緣也好,可是現在整日靠著中藥山參吊著命,著實讓人唏噓。楚惜寧皺著眉頭,廖氏撿回了一條命,卻整日與藥相伴。小廖氏被禁了足,連門都出不了。沈修銘也不大進後院,單獨闢出了西南院子,用做讀書學武。自然小廖氏被毒打的事兒,並沒有傳出來,沈修銘也不再像原先一樣調皮了,她只偶爾從薛府瞭解到,小霸王似乎收斂了性子,即使去了薛府也是認真練武,不再吆五喝六地瞎跑。沈國公府這事兒雖然沒在京都流傳開,但是上流家族卻都瞭解得七七八八。不少山參補品像流水似的送到了國公府,只因廖氏平時為人親和,這個時候也沒人說她的不是,倒是不少人為她的左右為難感慨了一番。廖府則成了各後院茶錢飯後的笑話,現在廖府當家廖衝這幾日過得相當不快活。經常能聽到同僚嘲笑他,閒得慌在外孫成親的日子,送去庶女打嫡女的臉。他回家之後,毫不客氣地給了斐姨娘一個窩心腳,甚至準備派人把她送去鄉下莊子裡。就這樣,楚惜寧迎來了六歲的第一場雪。寒風凜冽的清晨,她還沉浸在銀裝素裹的冷冽之中,宮中已經傳來了訊息。身懷五個月的楚昭儀,昨晚上小產了。老夫人知道之後,差點暈厥過去。五個月的孩子沒了,楚雯能留下性命也得傷了根本,沒個幾年別想再有。皇上特地下了恩典,宮裡派來了馬車,接老夫人去看望楚昭儀。“老夫人、侯爺,奴才出宮的時候,陸妃和蕭妃娘娘還特地叮囑了奴才。聽聞楚侯府的大姑娘性子爽利,楚昭儀在家時和她又好,兩位娘娘想著若老夫人能把姑娘帶著,到昭儀面前說幾句話湊趣,興許昭儀的身子就大好了。”那太監傳完了皇上的口諭,仍然彎著腰傳達兩位娘娘的意思,臉上帶著十足諂媚的笑容。這話說得好聽,似乎是在徵詢老夫人的意見,其實已經是相當於下了旨意。就連跪在一旁的楚昭都皺了眉頭,楚雯小產了拉個孩子去做什麼?這兩位娘娘當是見縫扎針也要興風作浪。薛茹動了動嘴巴,最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低下頭輕輕蹭了蹭楚惜寧的額頭。“夫人放心吧,有老奴在呢,不會有事兒的。”穆嬤嬤在一旁輕聲勸了一句,抱起楚惜寧柔軟的身子,就坐上了馬車。一路搖晃,老夫人不停地叮囑楚惜寧,她的臉色十分難看,聲音也跟著變得嚴肅起來。“寧丫頭,宮裡不比侯府,若見到其他貴人,行完禮之後少說話。”老夫人絮絮叨叨地說著,坐在對面的楚惜寧認真地點了點頭。這是她兩輩子頭一回進宮,身上依然穿著火紅色的大衣裳,金色的海棠花開滿了袖口和裙襬。她腦海裡迴盪著楚昭最後叮囑她的話:“你是楚侯府的嫡長女,那些貴人也都是從八大家族裡出來的。去了皇宮,也不能丟了楚侯府的氣勢。”馬車從皇宮的南側門進去了,沿著高高的宮牆曲折前行,隱隱露出宮殿的一角。幾人下了馬車,早有楚雯派來的宮女領路。老夫人只帶了穆嬤嬤一個,楚惜寧身邊也跟著綠竹。“老夫人、姑娘,漪瀾殿離這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