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飛為什麼要騙我?”吳教授奇怪地看著蘇挽,“挽兒,你是不是和辰飛有什麼誤會啊,我總覺得你對他有些冷淡。”
“沒什麼誤會,”蘇挽坦白地說道:“我只是不喜歡自我感覺太好的人。”
“難道太優秀也是錯?”吳教授有些不理解。
“優秀不是錯,太完美就不真實了。”就像那個沈辰飛,完美的不可思議,走到哪裡都是閃光點,到處吸引眼球。
“你啊,我原本還想著你們年齡相近,辰飛性子也好,以後一定會成為好朋友,沒想到……”吳教授嘆了口氣,有些可惜。這麼好的孩子,看來和自家無緣了。
蘇挽聽見這句話,淌了一腦門冷汗。
聽父母這意思,原本還想著亂點鴛鴦譜嗎。
別說人家沈辰飛肯不肯,單說蘇挽自己,對於如此完美的男人,哪怕送上門,也會敬謝不敏。
蘇挽有自知之明,真正完美的男人她配不上,哪怕現在是末世,也不是她能高攀得起的。
如果是假裝完美的男人,那就更要遠離,一個人的心思該有多深沉可怕,才會時刻保持住這份完美。
一想到日後要和這種人搭夥過日子,蘇挽只覺得毛骨悚然,她寧可被扔進喪屍堆裡,也不願和這份完美產生交集。
母女二人心不在焉地吃完中飯,蘇挽找了個藉口回書房繼續研究蘇教授的日記,吳教授則一反昨日的頹廢,滿懷期盼地坐在客廳裡,等著沈辰飛口中的好訊息上門。
遺憾的是直等到天黑,別墅門鈴也沒響過。
蘇挽見吳教授又患得患失起來,暗恨沈辰飛擾人清淨,不由得柔聲勸道:“媽媽,沈辰飛說的好訊息,未必就是今天啊,即使是有人作保,也要軍方透過稽核才能放人吧,我估計最遲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也許你明天早上起床就能看見爸爸也不一定呢。”
“你說的也對,”吳教授勉強露出個笑臉,“是我太心急了,我就怕你爸爸在裡面吃苦。”
“不會的,爸爸怎麼說也是為基地作出過卓越貢獻的人,又沒有確鑿證據,軍方不會動用私刑的。”
蘇挽正說著,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音樂。
“是老蘇回來了?!”吳教授聽見門鈴聲,猛地站起身朝外跑去。
蘇挽怕她出事,也緊緊跟了出去。
母女倆一前一後跑出大門,看見了停在門口的黑色轎車。
“老蘇?!是你嗎!”吳教授使勁拍打著車窗。
汽車後門從另一面開啟,轉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隨後彎下腰,從後座抱出一個昏迷不醒的老人。
“爸爸?”蘇挽迎上去,緊緊握住蘇教授無力垂在身旁的手臂,“你們把他怎麼了?”
“先把人送進去再說,”文崢繞過蘇挽,徑直上了二樓臥室,將蘇教授安置在房間裡。
開車送人的石毅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不復早先傲氣的模樣。
“老蘇,你這是怎麼了啊!”因為有外人在場,吳教授雖是滿心悲痛,卻仍然剋制著沒有哭出聲,只是默默抽泣。
蘇挽看著人事不知的父親,強壓著心頭的恨意,朝文崢問道:“我爸爸怎麼了?軍方動刑了?”
“請容我解釋一下,”石毅趕忙上前說道:“我們絕對沒有對蘇教授用刑!”
“你們是沒有用刑,你們只是對一個身體孱弱的老人用了吐真劑而已,還是最大劑量。”文崢毫不客氣地揭露事實。
“吐真劑?”蘇挽心裡一驚,下意識看向文崢。
“靜脈注射東莨菪鹼,讓犯人在鎮靜催眠狀態獲取真實情報,一般用於刑訊無效的超意志力犯罪人員。”文崢用簡單一句話詮釋了吐真劑的意義。
石毅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這只是一種常用的、比較溫和的問詢手段。”
“常用的,還很溫和?”蘇挽輕輕重複道:“所以我父親就被你們溫和成這副樣子?”
“我們也沒想到,蘇教授的後遺症會這麼嚴重。”石毅越說越覺得無言以對,最後乾脆閉嘴。如果不是科研中心弄了一份擔保出來,他又何必來看人臉色。
“石組長是吧,請你馬上離開我家,否則我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會繼續溫和地對待你!”
石毅面色一沉,本想開口反駁,卻在看到蘇教授時話音一轉,“人我送回來了,雖然有科研中心擔保,可你們一家仍然無權離開基地。我先走了,以後有需要協助調查的地方再聯絡。”
“你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