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人員,在這鐘聲中則更加的虔誠,因為他們堅信著每週的這個時候,正是他們的父神俯視人間的時刻。
“在父神的注視下,我們將被幸福所籠罩……”
一身潔白的長袍令康斯坦斯越發的神聖起來,襯托著肅穆、莊嚴的語氣,整個教廷內的信徒與神職人員都隨之禱告著——站起祈禱的人群中,萊曼一副虔誠無比的模樣;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虔誠究竟是有幾分真實,或者說是以幾分的表演來完成這周的任務。
在他左手的食指上一枚古樸好似黃銅打造的戒指正微微散發著旁人難以察覺的光芒,萊曼的右手輕輕的撫摸著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嘴裡的祈禱並沒有停下,相反他的祈禱反而是最合拍的,幾乎與康斯坦斯的禱告聲不分先後,甚至是康斯坦斯都慢了一拍,好似是在跟著萊曼祈禱一般——祈禱的詩文並不長,這段摘自《神說》的詩文,即使唸的再慢,也不會超過十分鐘;這完全是為了聖林區之外的信徒們考慮,要知道在浮躁的外面,很難有信徒可以聽完並且跟著朗誦完整個長達五個小時的禱告。
虔誠、有禮的與各自的教友和神甫告別後,之前還人頭攢動的大教堂立刻變得冷清起來;只剩下為數不多的神職人員以及數名留下來幫忙的信徒——萊曼溫和有禮的向著這些信徒點了點頭,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著英俊的面容、燦爛的微笑,但是這些信徒們依舊感覺到了發自內心的溫暖,哪怕是長期與萊曼相處的神職人員,也在這燦爛滿是溫和的笑容中謙卑的低下了頭顱,看著緩緩離去的萊曼與康斯坦斯。
在離開了眾人的視線,萊曼微笑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摩擦戒指的右手不由自主的用力了一些;而走在萊曼身旁的康斯坦斯則臉色立刻一白,本能的浮現出了痛苦的神情——身旁的異動令萊曼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他輕柔的將戒指轉動了一圈,立刻康斯坦斯痛苦的神情就平靜了下來,並且緩步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而僅僅是片刻之後,房間中就傳出了陣陣低聲的禱告聲。
任何一個經過康斯坦斯房間門口的人都只會認為他們那位刻板但心地善良的主教大人又一次開始了向神的祈禱,從上次主教回到了蘭丁堡就養成了這種時時祈禱的習慣,儘管一開始其它的神職人員還有些奇怪,但是隨著數個月的時間過去再加上對神的信仰,非常快的就令他們見怪不怪了;畢竟,在聖林區中,還有著甚至為了能夠擁有更多的祈禱時間,而將任何能夠節約的事物都節約了的苦修士。
而在康斯坦斯的祈禱聲傳來後,另一個屬於萊曼的祈禱聲也在片刻後響了起來;對此,神職人員們也已經非常的習慣了——同康斯坦斯的祈禱一樣,萊曼也是有著相同的習慣;不過,再經歷了康斯坦斯的前例,再加上兩人師徒的關係,整個蘭丁堡的神職人員也就見怪不怪起來。
只是這些早已經習慣了的神職人員,根本沒有發現一道從教堂離開的略顯熟悉的身影。
……
做為一個靠海的城市,蘭丁堡自然會吸引著無數的遊客,雖然不可能與夏克的那些富豪遊客相比較,但卻別有一番感覺——坐在一個離自己的酒吧不遠,正好能夠看到正在緊張施工的酒吧的露天咖啡館中,葉奇向著侍者招了招手。
“一杯奶茶和一杯水!”
“謝謝!”接過了裝滿清水的杯子,將自己真面目遮擋在偽裝之下的萊曼輕聲道謝:“很久沒有這種輕鬆的感覺了!”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沒有任何人強迫你!那是一把枷鎖!”
“對,沒有任何人的強迫,但是自我的強迫卻比任何人都要強烈!”面對葉奇的話語,哪怕是有著偽裝,萊曼嘴角的苦笑也是隱藏不住的:“我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如果再失去阿賈的情形,我不想再經歷這些;所以,我必須要極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是不是很矛盾?你很理解,畢竟,我們是相同的人!”逐漸收斂了嘴角的苦笑,萊曼再次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好似品茶一般的輕抿了一口,然後說道:“就如同,這種輕鬆我和你鬥會更加的珍惜一樣!”
“恩,不過,這次我帶給你的可不會是輕鬆!”葉奇看著面前對感情執著到一塌糊塗的男子,聳了聳肩,道:“阿賈最近會再次回到蘭丁堡,她說她很想你;這是她讓我轉告你的口信;雖然,我很樂意與幫助你們兩人傳遞訊息,但是為了你們自己和我的立場考慮,我建議你建立一個自身的訊息渠道!”
“任何渠道的建立都需要龐大的資金和漫長的時間,這是我無法支撐的!”
萊曼皺著眉頭說道;可以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