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急人家李姑娘急,阿姐要是早知道你的事,絕不讓你拖累人家姑娘這麼久。”
“是我考慮不周……現在過了小禮也算定了,不怕了……小定下個月等我拿了廩米再辦。”
“……何必等那麼久,小定要送的禮阿姐給你辦不行嗎?”秋娘有些怒了,只因弟弟太見外,從頭到尾竟無一事找她幫忙,連娶媳婦都不肯示弱,事事靠著那點廩米。
呂秋明堅決搖頭,反正房裡只有姐弟兩,呂秋明便直言:“我知道阿姐好心,姐夫也不是小氣的人,但這是我自己的親事,我既無爹無娘自然靠自己,難道阿姐喜歡我依靠別人娶親,最後欠一堆人情債?阿姐別生氣,你即便想幫我,你用的錢全是孫家的,你們不在意,你婆婆一定在意,我不想聽她以後拿我計較你。”
呂秋明說的是實話,李氏雖心眼不壞,但是不代表她不愛嘮叨。有些話她說的輕飄飄的,聽者心裡卻不好受。這些事呂秋明深有感悟,對李氏也不是不瞭解。若是阿姐這一胎順利生個兒子,李氏恐怕很高興,若是生個女兒,阿姐一定得忍受她的嘮叨。他早就決定不再做阿姐的拖油瓶。
“我如今也能賺錢,阿姐就莫操心了。李家待我親厚,我盡力而為買些禮物,禮薄一點他們不會與我計較。”
秋娘嘆氣點頭,心中很是愧疚。想了會,乾脆脫下手腕上的銀鐲子交給呂秋明:“這鐲子給你,你到時送給李家小姐,若是咱們娘還活著,一定會給未來兒媳婦挑件像樣的物件,阿姐這裡唯獨鐲子是母親留下的遺物,送給李家小姐再適合不過了。”
“那怎麼行,這是母親留給阿姐的東西……”呂秋明怔然推脫,腦中自然的想到小時候剛剛與阿姐逃離呂家,姐弟兩在外奔波,擔驚受怕的阿姐幾乎每天都捧著手鐲才能入睡,脆弱時便拿著手鐲自言自語,獨自抹眼淚。那些過去很久的事,呂秋明一直無法忘記。
秋娘微笑:“就因為是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