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芯,“妾總覺得對太子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多餘的燈芯剪去,宮室內又亮了幾分。她回頭,紅顏展笑,“妾以前與太子很熟嗎?”
太子的眉頭鬆開,他似乎對摟抱情有獨鍾,雙手攬上阿緋的腰間,細細地摩挲。眼睫微垂,“若是孤說,阿緋曾經心儀於孤,孤也心儀阿緋。不知道。。。阿緋信還是不信?”
她自然不信。
燭火跳動間,太子忽然將她壓在御案上,那雙眼睛漸漸變了顏色,“阿緋,與孤生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
阿緋心中早有預料,撐在身後的手悄然摸上硯臺。
龍涎香撲鼻而來,太子極其粗魯地吮吸在她的頸間。
阿緋眸中閃過寒光,突然“嘩啦”一聲,御案上展開的奏疏落了滿地,甚至被硯中的墨汁潑了濃濃的墨色。
太子還來不及反應,門外的侍衛蜂擁而入,“太子殿下!”
這場面,怎麼說?
當今太子將太子妃壓在御案上,太子妃滿面驚慌,奏疏散了滿地。想也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太子為了尋歡,竟將皇上理政的御案當做東宮御榻。
這要是傳到皇上的耳中。。。。。。侍衛們面面相覷。
太子怒斥一聲,“滾出去!”
“嘭”一聲,大殿的門被匆匆關上。
旖旎全無,太子瞬間恢復了清明,臉上還帶著惱意,他放開她,“你先回宮吧,孤還有奏疏要看。”
阿緋往外走兩步,卻又轉回來,“殿下。”
“還有什麼事?”
“妾想回一趟丞相府,出嫁這麼久了,都沒有回去給我娘上柱香。”
朱震霆並不想讓她離宮,可她難得提什麼要求。從前他就知道她的性子,如果這次駁了她的要求,以後她都不會再來求他點什麼。
再說,唐緋向來把她娘看得很重。失憶前是,失憶後似乎仍舊如此。朱震霆不好拒絕,他指了指堆積如山的公務,“可是孤。。。”
她卻立在殿中笑,“殿下儘管忙自己的,妾回家也不用鋪排。回去小住幾日就好。”畢竟皇上在調養,鋪張省親未免太張揚。
“你還要小住幾日?”
“兩日也行。”
“一日。”
“好。”
說完,阿緋頭也不回地走了。太子有些愣,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她下套了。
“來人。”
“太子妃省親那日,務必寸步不離地跟著!”
“是!殿下!”
宮中不便,不能日日相見。禪機已經多日不曾見過阿緋。每日黃昏離宮時,他回首望著這沉默的宮殿群,心裡總有一份牽掛。
今日皇長孫阿淳問了他一個問題,“夫子,什麼是相敬如賓?”
“相敬如賓。。。”禪機不知道他這是從哪裡聽來的,卻也耐心解釋,“夫妻之間,相互敬愛,待之如賓。”
阿淳眨了眨眼睛,“就像阿淳的父親和母親一樣嗎?”
阿淳嘴裡的母親,指的自然是阿緋。趙孺人,是從來不敢平視太子的。
雖然是童言,可禪機的心思還是被微微牽動。夫妻夫妻,他從不承認太子與阿緋是夫妻。
“如帝后那般。”
九賢王那邊始終沒有逃跑宮女的訊息,他就納了悶兒了,“一個小小的宮女,她能上天遁地不成?”
禪機同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九賢王忽然看向禪機,“你說,會不會是太子把人。。。”
禪機搖頭,“太子也在找她。王爺,那女子的畫像可有?”
禪機得了那宮女的畫像,雙十年華的女子,樣貌並不出眾,與尋常女子相比甚至有些粗壯。可從她的眉眼間可以看出此女應當是個本分之人。
九賢王窩在鹿皮躺椅中,見禪機盯著那畫像看得雙眉微蹙,便笑道,“大師看了這麼長時間,可是看出了什麼?”
禪機不理會九賢王無聊的調笑,留下了那幅畫。
一個無依無靠的宮女,究竟能藏到哪裡去?竟能躲過九賢王與太子同時搜找。
禪機才回家中,便見嶽君成朝他擠眉弄眼。禪機實在理解不了他這些特別的表達方式,“君成,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嶽君成將他拉進房中去,“哥,我剛剛聽爹和娘提到太子妃省親。”
禪機著實有些意外,“什麼時候?”
“就這兩天吧。聽爹說是礙於皇上龍體欠安,所以誰都沒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