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是數名白衣護衛見此,皆是大吼一聲,長刀齊揮,砍向水榭。
“我說你們……我又沒想玩真的。”水榭無奈搖頭,長鞭連連揮動,白衣護衛不斷倒下,不一會的功夫,十幾名白衣護衛便齊齊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看來不想硬衝也沒辦法了。”唐善策看著不斷圍過來的牧民們,然後看向水榭,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不理會唐善策,也不理會那些數量遠遠超過自己輕騎衛的牧民們,水榭高聲喝道:“笞天長鞭在此,聖山傳人歷練歸來,煩請各位讓路!”
牧民們都遲疑了,許多人都停下了腳步觀望著。這個年輕的將領明顯不是聖山的什麼傳人,否則剛才聖山之上也不會傳下來“殺無赦”的命令,可他手中拿著的長鞭,跟傳聞中的草原聖山鎮派之寶真的是如出一轍,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這些牧民們眼睜睜地看著黑色騎兵氣勢洶洶地越過聖山邊界,竟不知如何是好。
“我們繼續前進!”水字大旗一揮,三千黑騎緊緊跟隨,沉默肅殺。
兩道匹練的白綾忽然從雲端之上墜下,看似輕飄飄毫無重量,但卻在風中絲毫不動,端的是神奇無比。所有牧民均被這個場景震撼住了,他們崇拜聖山,敬仰聖山,此刻看到這種神蹟,自然,再次拜倒在地,口中虔誠地念念有詞。
兩道白綾就這樣懸在水榭身前,上面並無附著的內力波動,但正因為如此,水榭看向這兩道白綾的目光才愈發複雜。
這時候,聖山之上那飄渺的聲音再次響起,柔柔的語調之中蘊含著凡人難以抵抗的威嚴:“請水將軍聖山一敘,騎兵們請留在原地休整。”
水榭聞言,與唐善策對視一眼,旋即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看來,聖山終於妥協了一步。”水榭還未下馬,兩道白綾就如有靈性一般,輕輕纏上了他的兩條手臂。
就這樣,眾人眼睜睜地看著水榭,隨著這兩道玄之又玄的白綾,越升越高,直至消失在雲海中。
“真的很高啊!”水榭不斷上升,所見之景除了山還是山,滿眼的鬱鬱蔥蔥,美不勝收。草原聖山,果然勝景。
終於,在一處突出的懸崖之側,白綾突兀消失在雲端,水榭由著慣性,一個翻身,輕輕落在崖頂,周身黑色鎧甲發出脆生生的撞擊聲。
抬頭望去,聖山依然無法窮頂,莫非,這裡才是半山腰?
“聖山高逾千丈,山頂終年積雪,此處還尚有綠色,自然便是半山腰了。”先前在山下聽到的那空靈雋秀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不像之前那般飄渺了,多了幾分真實感。
水榭被人看破心中所想,苦笑一下,循聲望向前方,只是這一望,漫山的美景頓時失去了色彩。
驚鴻一瞥,足以震撼一生的驚豔。
達布天衣一襲雪白長裙拖地,周身繚繞著聖潔無暇的氣息,面龐好似精雕細琢,眼神靈動如水,顧盼生輝,一頭黑色長髮如瀑布般筆直垂下,直到纖腰,美到了極致。
達布天衣就這樣靜靜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微笑著望著水榭。
“咳咳。”水榭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強行將心志從對面女子的身上收回來,微微發窘地咳嗽了兩聲。
“在下水榭,姑娘是?”水榭眉頭輕皺:“為何姑娘給在下的感覺好生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若是王維東在此地,肯定要大肆腹誹一下水榭剛才說過的話,真真是好老套的搭訕詞句。
但是,水榭說的可是實話,他確實見過達布天衣,只是,那時的達布天衣喬裝打扮,周身氣質都大變樣,水榭心底雖然泛起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但一時卻沒有頭緒。
“水公子,在想什麼?”達布天衣看出了水榭的想法,紅唇輕啟,微笑問道。
“呃……沒什麼沒什麼,只是覺得姑娘看起來好生面熟,只是半會兒想不起來,走神了走神了。”水榭有些發窘。
不知為什麼,達布天衣看到水榭發窘的樣子,心中就快慰許多。誰叫這傢伙敢帶兵闖聖山,還敢冒充聖山傳人,還……本該屬於自己的笞天長鞭還在這傢伙手中。
“我是達布天衣,曾在安慶與水公子有過一面之緣。”達布天衣款款道。
“達布天衣?”水榭眼睛睜得老大,他上次見到達布天衣的時候,對方穿著打扮都誘惑至極,骨子裡都透著濃濃的異域風情,如今換成這聖潔的模樣,自己還真的是有點認不出了呢。
“果然,姑娘的易容手段,的確了得。”水榭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