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立即扶著說,你不是牛逼嗎,怎麼也是灘爛泥?騙你的。
騙我,我馬上來了勁,一把將他推開說,誰是灘爛泥,剛才我是裝的,是為配合你的謊言而演的一幕戲。
隊伍帶回後我全身像癱了般無力,一屁股坐在床頭就賴在那裡不想離開,感覺全身總算找到個支靠點了,特舒服。到吃飯時,我是用那種對饅頭渴望已久的激情猛吃了五個才補回在跑五公里時消耗的體力。
李天罡得知我的戰果時對我豎起大拇指說,全連吃饅頭屬你第一,跑五公里屬你倒數第一。
我知道李天罡的實力,跑上兩步就跟犯了哮喘似的,而且看著他的身材就註定了他不是個跑五公里的料,屁股大,上身粗,兩腿短,跟我比就是一龜兔賽跑,我都能讓他先跑一公里。見他完全顛倒了事實的真相,我氣憤地說,在五連裡再怎麼跑你都是屬於墊底的那個,別他媽的長著個嘴巴就亂措詞。
李天罡力爭道,我現在跑不過你的原因在於我吃不過你。
我說,那是,能吃才能動,下次你多吃點跑五公里時把超了,讓我來墊底得了。
3
我回來後的第三天,就碰到了我新兵連的班長龍凱,跟他見面時我高興的向他打呼說,報告班長,我回來了。
龍凱也挺高興,說,小樣,在哪個班裡?
我說,在連勤住著,無排無班,現為自由主義戰士。
龍凱說,你小子住連勤裡要機靈點,別像在新兵連裡一樣屁不懂,就知道犯迷糊。
我說,這不一樣麼。
龍凱用實指在我頭上輕輕點一下說,你知道連長要你住連勤的用意麼?他是想把你留在連勤裡當他和指導員的侍從,伴君如伴虎。
我知道老豬的用意,說,連長他沒有說要我擔此重任。
龍凱這時就好比張新連肚裡的蛔蟲,對張新連的所做所想無比清楚,說,這你就不懂了。他之所以要你住在連勤裡又不說明,就是不敢冒然用你,而是很謹慎地把你放到一個離他最近的地方悄悄地觀察著你一段時間,如果合他口味,那麼你就留下,如果不合適,那麼你就滾蛋。現在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了,你要小心?
我恍然醒悟,說,怪不得我這幾天感覺連長像把我當特務般的在監視著,好不自在。
龍凱笑說,所以說你在裡面要多個心眼,看到裡面的老兵幹什麼?你現在就跟著學著點,對你沒有害處。
我想了想說,我只看到他們睡覺了,沒看到他們幹什麼。
龍凱搖晃著頭說,你小子沒得救了,就準備過那種屁股被叼得冒煙的日子吧。
我說,你就放心,我相信連長就會用他雪亮的眼睛將我看透的,用不了幾天就會要我滾蛋的。
其實,我敢這麼肯定的說就是我無比的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做那份事的料,如果張新連真要我留在裡面為他賣命的話,那他肯定得被我氣死。
不過,我跟龍凱接頭聊過那翻話後,就感到了張新連還真的睜開了那雙雪亮的眼睛,將我看得橫豎都不是,沒過幾天就出現了我所說過的那一幕——要我滾蛋了。對於張新連要我滾蛋我沒敢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覺得我太沒有自主權和選擇權了,我好比就是一隻從廁所裡逃出來的臭蒼蠅般,別人怎麼趕,我就怎麼跑。
張新連要我搬離連勤的那天,我事先有過預兆,早上一起床就莫名地產生了對這裡面特留戀的感覺。當時我還罵自己,操,怎麼會這樣?不是還在這裡面住著麼。 到了中午吃過飯,張新連在我將這種預兆忘記得一乾二淨的時候親自跑到連勤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我那時正在計劃著做一個酒足飯飽後的小休息,可計劃都還沒有完全生成,就聽到了張新連在門外叫我,他說,杜鴻雨,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我聽到張新連的聲音就走出去,一點防備的意識都沒有建立起來便悶頭悶腦的跟在了他的屁股後面。我隱約感覺出有事情要發生但又猜不準是什麼事兒,所以到了裡面的軍姿站得超標準,跟天安門前的倚仗隊都有得一比。張新連似乎對我的軍姿是特別的欣賞,我跟他進去好長的時間都沒聽到他放個響屁,就看我站著。好半天后他才從胃裡打了個飽咯上來,帶有挺惋惜的表情說,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就搬到十二班去住吧,工作也跟著十二班幹,我已經跟那個班的班長說過要你住過去。 停了停又問我,十二班你應該清楚吧? 我說,清楚,都回來這麼多天了,多少也有些瞭解。 張新連說,那好,記住今晚上就要搬過去。 我坦然地回答了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