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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片刻,唇嚐到血的腥甜,姚嬌嬌方寸一震,終是緩緩抬起臉容,滲著暖霧的眸眨也沒眨,恍惚地瞪著他手背上的殷紅牙痕。

你在幹什麼?你……傷害他?忽遠忽近,那迷惑的聲音像是來自心底。

她是野蠻的、嗜血的……她無理取鬧嗎?為什麼總學不來溫柔……為什麼心好亂、好亂、好亂……還有……痛啊……

“不氣了?”他靜問,將她拉進一張大師椅坐下,自己則立在她面前。

“你、你放開我……”不爭氣地放軟聲調,瞟他一眼,“你不痛嗎?”為什麼呆呆任她咬?笨蛋、笨蛋,氣死人不償命的笨蛋!她暗罵,胸口卻急湧出難解的熱流,身子不禁輕顫。

“痛。”他誠實道,大掌跟著鬆弛勁力,放她雙腕自由。“你咬得渾身發顫,幾要扯下一塊肉,豈能不痛?”

“你活該!”衝口一出,她忙咬著唇,又有些後悔怎麼說。

他苦笑,雙目沉靜。“我哪裡活該?”

“你、你……誰教你、你握我的手?你要握,就去握你的寧芙姑娘,你、你房裡有位好姑娘陪你說話,你還追出來幹什麼……”越說臉蛋越紅,眉眼間仍著惱著,疑是女兒家的嬌態。

年永瀾一怔,沉吟著,似乎想不大明白她的話,片刻才道:“我追出來是因……你有件東西在我這兒,不知你是否還要?”

這會兒換姚嬌嬌怔然,秀眉狐疑地揚了揚,就見他由袖底掏出一物遞來,竟是她的烏絲軟鞭。

年永瀾淡道:“那日你將它丟棄在西北湖冰面,我拾了來。”

美眸圓瞠,愣瞧著那張略帶憂鬱的男子臉龐,又愣瞧著他掌上之物。“……它好象新的,握柄烏黑髮亮,上頭的細藤圈也仔細清理了,它、它好象是新的,我的比較舊……”

他薄唇淡勾。“我請工匠瞧過,那老師傅手藝很精,把你的烏絲軟鞭細心整理了,昨兒個才去取回……你還要嗎?”

她猶記得那日在西北湖對他說的那些難聽話,此時此刻,心中竟微微絞痛著……

驀地,她一把抓下他掌心上的軟鞭,兩頰染霞,紅唇蠕了蠕:“有人特意將它清理過又送來,為什麼不要?我、我又不是笨蛋……”

年永瀾搖頭微笑,正欲啟口,漫春軒的房門忽地教人推開,兩名男子一前一後步進——

“姚姑娘自然不笨,笨的是我家永瀾族弟。”年永豐玩著右拇指上的玉扳指,身長雖與年永瀾以及一同步進的年永春差不多,但體型卻足足大上兩倍有餘,厚胸胖腰,額寬頰潤,倒有富家員外的味道。

見有人不請自進,姚嬌嬌不自覺站了起來,眸中略見執拗。

此時,年永瀾已寧定下來,對著兩位族兄頷首。“我有事同姚姑娘說,說完就走,沒想到祥二還是去知會你們了。”

“無妨,有些事也該同姚姑娘談談的。”這聲嗓教人有如沐春風之感,與年永瀾的嗓音十分類似。

姚嬌嬌不禁多望了對方几眼,那男子素衫清俊,眉目朗朗,正回視著她,溫醇笑著。

“這位是我永春族兄,他前些時候才由九江返回。”年永瀾為她引見,“而這-位則是我永豐族兄,亦是此客棧的老闆兼掌櫃。”

年永豐揮了揮手,笑道:“姚姑娘難得上咱們客棧,永瀾你也真是的,怎地如此寒酸,連點碗香茶、上些點心也不懂交代?”跟著,他轉向姚嬌嬌,“姑娘稍坐,我已讓跑堂小二準備去了,一會兒便來,你別怪罪咱們家永瀾。”

聞言,年永瀾心中微驚,隱隱已覺不對。

永豐族兄的手段他自是清楚,可親無害的胖臉,笑得似尊彌勒,卻常是綿裡針、笑藏刀,他待自家人是好,可一旦誰妨礙了年家,他明來暗去的,下手總不留餘地:如今,還多一位極具說服力的永春……這陣仗,著實可疑。

“姚姑娘得走了,不能久待。我先送她回去。”說著,他再次握住她的腕。

“不用。”姚嬌嬌偏不走,她或者個性莽撞,可不表示她遲鈍。“我曉得你們有事找我,想說啥就說吧,我聽著。”

“姚姑娘?”年永瀾低喚,語氣有絲緊繃。

他在替她憂心,怕她被他的兩位族兄撕吞入腹嗎?回望那張殘容,姚嬌嬌方寸竟悄悄地漫起自個兒也不明白的蜜味。

年永春朗眉淡挑,好脾氣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姚大小姐亦是直來直往之人,如此甚好,咱們便直接切入重心,將一切談開。”頓了一頓,他俊顏略偏,帶著笑,“我心中自有一個疑問,思索再